只是微信发出去了，霍苏谦才觉得这个时间，白黎肯定在忙。
    白黎这几天连续熬了几个通宵，她听到手机响，拿过来，看着微信里的消息是霍苏谦的时候，她有点回不过神来。
    看着自己的手机大半会儿，然后白黎回复：“曦然已经睡了，明天让他爷爷带着给你视频。”
    霍苏谦听到手机在手心里震动，看到白黎回复，他还挺惊喜的。
    可是看到白黎回复的内容的时候，他心中不知怎的，就有些失落。
    这种失落，一直在他心中，盘旋太久了。
    霍苏谦其实特别的不喜欢这种感觉，最近，公司的事情太忙了，当时，他暂定的要一个月就要回去一次的，因为他刚刚走的时候，他就开始想曦然了，虽然两个人没有父女血缘的关系。
    可是，他就是特别的亲，包括他的爸爸，这不，公司的事情彻底撒手之后，哪儿也不去了，就去看着曦然了，他有时候还真的是挺羡慕他爸爸的。
    他看着自己的微信屏幕，半晌了就不知道在回复些什么。
    他跟白黎，就真的没有话说了吗？
    两个人太久都没有交谈了，她呢，也从来不主动联系他。
    霍苏谦心中，签约结束后的喜悦被冲淡，忙碌，工作繁忙，可是回到家的时候，却似乎是少了些什么的，他心中颇不是滋味。
    难道这就是空虚的滋味？
    他们唱歌结束已经两点了，他一晚上都没怎么唱歌，觉得没兴致，也没那兴致。
    他离开的时候，那个女孩跟着他。
    他回过头来，从皮夹里拿出小费给她。
    清瘦的女孩，或许是见惯了在这种场合动手动脚，从没有把她们当回事的人，霍苏谦绅士，对她也很尊重，一晚上，他都保持着非常有礼貌的距离。
    这让女孩的特别的感动，合作方带着人离开了，霍苏谦去付了账，那女孩也下班了，就站在霍苏谦的身旁，眼睛直勾勾的望着他。
    霍苏谦转身要离开的时候，“怎么，还有事？”
    女孩看了他一眼，然后跟着他走到门口，“谢谢您。”
    霍苏谦不解，“我是在英国上学的学生，我算是兼职来工作的。”
    他没说话，只是淡淡的瞥她一眼，他晚上喝了酒，在等司机过来，夜色微凉，他裹着大衣，无事可干，他向来不喜欢跟不太熟悉的人攀谈，他从口袋里取出烟点上，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开始烟不离手了。
    离开南远市的时候霍苏白让他好好思考与白黎的关系，这不，思考的时候，他才发觉总是没法思考，然后就给自己点一支烟，消磨时间，这不，时间消磨着消磨着，他反而已经习惯了抽烟，这么多年都没有染上的鄂西，仅仅用了这么短短的时间，他就有了抽烟的习惯。
    冯翘看着低眉抽烟的男人，雾气吹散，恍惚了男人英俊的脸。
    司机过来，冯翘抿了抿唇，“霍先生可以送我吗？”
    女士都说出口了，霍苏谦自然不能说不，这不，都这个时间了，她一个女孩也不安全。
    霍苏谦上了车，坐在后座。
    冯翘想了想，也跟着钻入后座里，霍苏谦轻轻的蹙眉，却没多说什么。
    这样场合的这样女孩，他大概下次也不会遇到了。
    坐在哪里其实也已经无所谓了。
    车内的视线昏暗，偶尔有城市的霓虹灯从男人的脸上交错而过。
    司机是霍家的老司机了，“霍总，我们去哪儿？”
    “先送她。”
    冯翘说了地址，车厢内， 都没有人开口说话，他没有携助理，加上她，也就三个人，除了车子的引擎声，其他的都特别的安静。
    加上视线昏暗，冯翘在黑暗中，手故意的落在男人的腿上。
    去他们会所唱歌的男人，都是非富即贵的。
    特别是像是霍苏谦这样绅士味道十足的男人，更是入了他的心。
    霍苏谦正在失神，察觉到她的手的时候，他蹙着眉头，看她一眼。
    冯翘深吸了口气，“霍总……”
    女孩柔软的身子就瞬间偎依在了他的怀里，霍苏谦皱眉，下意识的想要推开她。
    女孩却是非常的执着，一把圈住他的脖子。
    司机识趣，老板的如何事情都跟他没有关系，将车子的隔板升起来。
    让后面的空间变得私密。
    “我可以跟你。”冯翘说。
    霍苏谦眯起眼睛，“放开。”
    “真的，我虽然在这里工作，可是我是干净的，我知道霍总您是个好人，这是我头一次觉得自己像是个人，所以，我想……”
    “放开。”霍苏谦的声音，几乎是冷的了。
    冯翘有些恋恋不舍，喜欢这个男人身上干净的气息。
    霍苏谦看向窗外，抿着唇，忽然就想起白黎来，他一直都以为，自己太长时间都没有女人了，只要白黎一靠近，他就特别的有感觉。
    可这次呢，他有些薄薄的醉意，还有在这昏暗又暧昧的空间里，为什么这个人一靠过来，他就觉得烦。
    霍苏谦抿唇，这么长时间了，没见白黎……而且他一点都不讨厌白黎吻他，或者碰他的。
    可是别的女人就不同。
    或许以前，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的，或许也是不敢想的，现在，他终于可以好好的想一想了，一想，他似乎才察觉到，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白黎这个朋友，在他心中不再只是朋友了。
    他对她，有了男女之间的东西。
    或许隐隐的，不易察觉的，可是这到底是真的有了。
    “对不起……”冯翘开口道，就算是唐突，他这样的男人大概也是真的太熟悉这样的投怀送抱了，就算是不成，冯翘也不希望跟霍苏谦的关系很僵硬的。
    “我结婚了，有老婆，有女儿，你还年纪小，应该找一个合适你的人。” 霍苏谦说，望着窗外。
    这三个多月，白黎一点都不想他的是吧？
    如果想他的话，怎么可能一个电话也不给他打？
    总之，这次他隐隐的感觉到了不对劲，是他感觉出来了，白黎再也不跟以前一样，例如会给她叫外卖，有什么事情都会告诉他。
    如今的他们，他感觉到，他与白黎连朋友都不是了。
    他忽然就觉得，这不是他想要的，他并不想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