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霍苏白应。
    微凉垂下眼睛，他的表情是明显是有些无奈的。
    微凉也明白，程峰的事情，他当时真的就是装腔作势的吓唬了吓唬，自己还被她咬的那么重。
    上了薄尧的车，她就觉得自己是个缺心眼了。
    昨天喝了那杯东西，她自己都不敢想了，偷偷瞄他一眼，他昨天回来，看见她那一个样子，是不是已经把肺气炸呢？
    这里是嘈杂的学校食堂，他如今又是为人师表，她不能抱着他耍赖撒娇，而且有些事情需要独处的空间跟他慢慢解释，微凉心里有些着急，心里是不希望他对她失望的。
    低头吃着东西，霍苏白抬眸，看着她筷子在碗里挑起米粉儿，不往嘴里送。
    “不饿？”他问。
    “饿。”
    “好好的吃饭。”
    “好，你能不能现在开心一点，有什么事情，我们回去说，好不好？”
    “你过来，我很高兴。”
    微凉一下子就心花怒放了，“真的？”
    “当然，难道我的表现那么不明显？”他说，唇角挂着淡淡的笑，夹了口菜送到她嘴边。
    微凉看了眼，有不少目光过来，一定是爱慕霍先生的女学生，她张嘴吃掉。
    吃饭中间，音乐学院以前的女同学八卦，跑来问她跟霍苏白的事情，弄得她非常不好意思。
    晚饭结束，微凉手里捧着一个酸奶，霍苏白给的，说是以后吃辣的东西之后，来一盒，对肠胃比较好。
    “你等我下课，还是让唐北来接你？”他问。
    “我等你下课。”她说，来都来了。
    “你确定，要等一下午。”
    “嗯。”
    “那好，你在办公室等我。”
    中午的办公室里没人，离着上课时间还早。
    微凉先进了办公室，回过头就看着霍苏白在锁门，她站在他办公桌前，咬了咬唇，垂下眼睛。
    眼角的余光瞥见他一步步的走过来的时候，她开始紧张。
    他火热的身体贴在她的身上，强有力的手臂圈住她的腰，她低头看着他的的手臂，微微垂颈，装作若无其事继续吃着的酸奶。
    “我今日来，会不会对你不好？”
    “没什么不好。”他唇贴上她的耳廓，痒，微凉微微颤栗了下。
    “会让你在女学生心中的地位下降。”她说，吃着酸奶，已经感觉到索然无味了，应该说是心不在焉了。
    因为他在吻她的脖子。
    “你已经不生气了，是不是？”微凉酸奶也不想吃了，放在他的桌上，转过身来抱住他。
    “昨天的事情，我很抱歉微凉，不是你的错。”
    “我还以为你一定非常生气，都要吓死我了，你不知道你那天多么凶，多么吓人，然后就走了。”她鼻子泛酸。
    “我生气是因为你总是不能好好的保护好自己，微凉，你应该知道我的担忧。”
    “我那次真的记住了，我也跟米夏说过，我这方面不好，要改的，昨天我真的是一滴酒都没有喝的……”扬眸，看他，保证。
    “我知道。”
    “可你……”咬唇。
    他蹙眉，“什么？”
    微凉摇头，觉得在这里，说这个很不妥。
    “这个，回去再说。”
    “好。”他应着，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唇，是因为太久都没吻了吗？
    微凉觉得呼吸一下就乱了，还是昨夜的药的缘故。
    微凉对他咽了口口水。
    霍苏白只是捧着她的脸一点点的轻吻着，毕竟这是在办公室里，还是学校。
    吻的很轻，不敢深入。
    让两个人都有些意犹未尽。
    ……
    下午三点，霍苏白已经去上课了，她坐在他的办公桌前看书。
    办公室里只有徐老师自己来了，其他的两个老师都没有课没过来，徐老师也去上课去，办公室就剩下她一个人，静悄悄的。
    三点十五份，音乐系的系主任陈主任过来。“傅微凉！”
    “陈主任，您好。”微凉站起来，在学校的时候，这个陈主任就对她就很好，对她的期许也挺高，或许是因为她曾经的音乐天赋较高，是希望她能够在音乐学院能有一番作为的。
    “真的是你。”
    微凉不好意思，“是我，陈主任，您最近还好吗？”
    “好，不过也快退休了。”
    “你跟小霍的事情，我以为大家都在开玩笑呢。”
    “陈主任，不好意思，让您看笑话了。”
    “起初考来音乐学院的时候，成绩好的是没法说，可我最看重的是你的音乐天赋，可惜呀，大一你就转学了，让我好一阵可惜，我觉得最可惜的，会是小霍……不过，现在看来呢，倒是觉得不可惜了，你俩都成两口子了……现在想来呢，这小霍不是早有预谋吧？”
    “什么早有预谋？”微凉有些不解。
    “你大一那年，也是小霍来音乐学院的第一年，后来……霍苏白接到了维也纳音乐学院的聘书，他当时有想走的意图，就跟学院申请了你入学，他亲自担任你的指导教授……事情跟系里交涉的都差不多了，最后这事儿也没成，就是因为你大二转学了……”
    微凉呆了呆，想起她第一次去霍家的时候，苏苏问她，霍苏白有没有带她去维也纳的事儿？
    原来，真的有这回事。
    她跟程峰去开房的第二天，霍苏白也跟唐北说过，这么些年，是你不了解她，还是我不了解她？
    再加上米夏说，霍苏白曾说，他等了她很多年。
    微凉不知道在今日怎么就把这些事情联系在了一起。
    “微凉……”
    她回神。“陈主任，您说。”
    “音乐方面，可还有自己的打算？可不要浪费了自己的天赋。”
    “世上哪有什么天赋不天赋的，勤奋罢了，这几年手生了。”微凉忽然也开始觉得惋惜，曾经在钢琴方面的梦想，是希望自己能够像霍苏白一样站在剧院演奏的，跟一流的乐团合作，现在……她所做的事情跟当初的已南辕北辙了。
    “好好练练，荒废了可以再拾起来。”
    “我会的。”
    “有朝一日，我可是希望音乐学院也多你这么一个教授哦。”
    “我会努力。”
    终于到了霍苏白下课，微凉心里噗通噗通跳的厉害，她当然是欢喜的。
    他曾想带她去维也纳，那么了解她……一定是做了很多她不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