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皱着眉, 发出抵抗的声响,分明还处在梦中。
“小觉, ”叫不醒她, 他索性在她身边坐下。邓谆看着她, 抬手掩住脸,却没能把笑意按下去, “觉宝, 去床上睡吧?”
廖茗觉总算睁开眼,却仍然半梦半醒, 搞不清状况。她伸出手臂,一副懒洋洋任人伺候的样子, 邓谆也是破天荒的好脾气——又或者说, 他其实脾气一直很好,只是时机很奇怪。手臂穿过背后和腘窝,直接把她抱起来。
她感觉身体碰到床, 倒头就要继续睡。邓谆还想洗漱,刚转背,就被突如其来捉到手腕。廖茗觉爬起来,紧紧环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紧实的小腹:“不要走啦!”
他发笑,先推搡她肩膀,没用什么力气,也的确推不开,于是索性去摸她的头:“就去刷个牙。你不刷牙吗?”
“噢!”不知道戳中了哪根神经,廖茗觉猛地惊醒,瞌睡全消,跟着他一起去洗手间。
邓谆给廖茗觉拆了一只新的牙刷,又专门找了一只牙杯给她。
她在问:“不是有一次性的吗?”
“我还是想读本校的研究生,毕竟专业强势。就算今年掉了,估计明年也会再考,肯定会住这边。”他简要地说着,自顾自刷牙。
廖茗觉也重复同样的流程,恍恍惚惚突然意识到,是她可以经常来住的意思——这就是情侣吗?她忍不住低下头,感觉开心到心脏蓦地收紧。
“怎么了?”邓谆浑然不觉,还以为她不舒服。
“没事,”廖茗觉伸出一只手,“一点事都没有!”
不知道是真的没察觉,还是为了不刻意地减轻这种气氛,邓谆像完全没关心要同床共枕这一点,直截了当躺倒在床上,带着筋疲力尽到面无表情的姿态定闹钟:“明天早晨这个点起来,我们一起散步去吃早餐。”
“好!”听到吃,廖茗觉连连点头,随即触及他的目光。
邓谆说:“睡吧。”
脸又微微烫起来,她有点难为情。就算是爷爷或爸爸,都没怎么一起睡过,突然要和异性这样亲密。廖茗觉躺下了。
两个人中间的空间能放下一只XXL的皮卡丘。
“晚安。”邓谆关了灯。
廖茗觉平躺在床上,睁眼看着天花板。
怎么说呢……
和想象中有点不一样啊。
不亲亲抱抱的吗?不擦枪走火的吗?虽然她没有那种打算,但是不是都说男生会忍不住然后可能冲进浴室洗冷水澡的吗——
她倾斜视线,想辨认出他的轮廓。邓谆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静默般地询问:“睡不着?”廖茗觉迟疑了片刻,就听到衣物与床单摩擦的响声。自己以外的温度靠近了,他的手臂绕过她后颈,把她圈进怀里。
廖茗觉终于看清了邓谆。很近,也有些生疏。疲倦在他脸上像是一种化妆,徒然令好看的人变得更好看。
“没事的,”她就想挣脱,“你睡吧。”
“旁边人睡了,一个人醒着多孤单啊。”他的语调风轻云淡,仿佛自己说的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又是稍许沉默,邓谆接下去,“我很小就过集体生活了。练习生的时候,大家经常在宿舍聊天。”
“都聊些什么呢?”她有点好奇。
“就一些男生的事。游戏,练习,还有各个公司吧。”
邓谆待过的公司比较多,练习时间也长,所以经常发言。
“哦对了,”廖茗觉挣扎了一下,让邓谆把给自己枕的手臂收回去,她趴着,看着他的脸问,“你妈妈上次也给你打电话了吧。在欢乐谷。”
“嗯。她总想我回去练习。”
廖茗觉有些不开心:“为什么啊?你不想吧?”
邓谆给她确定的答复:“不想。”
“可以不回去吗?我想喝水。”她让他把床头的水递给她。
邓谆没有照做:“现在喝明天会水肿……只能应付吧。”
廖茗觉苦思冥想,随即问:“有什么小时候她做的对不起你的事吗?虽然孝心很重要,但有的时候,和爸爸妈妈打交道也得有方法。要是有什么能让她心虚的事情,也可以搬出来用一用啊。”
分明是离谱的建议,却让邓谆沉思了半晌。他说:“……有点道理。”
“我可是去爸爸家耍泼才要来的学费,现在过得很舒服,所以觉得一点都不亏。”廖茗觉不觉得得意,也没有很羞耻,就只是陈述事实。
邓谆沉默了一阵,随即转移了话题。他问:“寒假想去哪里玩?”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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