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身高、发型和体型都匹配,他立刻抓住她,火急火燎地追问:“单子呢?带了吗?”
他问的是第一轮面试通过的通知函,廖茗觉直接误认为是买东西的小票,连连点头就要翻兜:“在这呢!”
“快来!”因为安排冲突,礼嵩之前没跟一试。但眼前的女生个子高挑、黑发及腰,长相也是公司那群制作人喜欢的类型,想都没想,直接往里拉。
廖茗觉被拽着进门,心里纳闷,这群人得是饿成什么样了,这么着急?
她被带到了一个能透视内侧的房间外,里面是舞蹈室。有三三两两的女生在走廊上排队,身高、体重、五官风格甚至头身比例,都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你背的这是什么?赶紧放了,伴奏带呢?邮箱里这个是吗?上次发的纸给我。”礼嵩只知道催。
有化着妆的女性从房间里探出身:“她来了吗?”
“来了来了,”礼嵩握住廖茗觉肩膀,径自把她往里送,“快去。”
那一天的最后,作为一名无辜的娱乐打工人,礼嵩有想过,这场乌龙最大的源头究竟在哪。
他认为廖茗觉本人必须承担百分之八十的责任。
谁让她从一开始就没否认过,谁叫她来得这么刚刚好,谁知道她怎么就长得这么合要求,个子高又瘦,头发长是素颜,模特也好,演员也罢,放哪个选秀门口都不会被认为是纯素人。
她被推进去,和其他准备充分、卯足劲想进J3练习的女孩子们站在一起。第一个流程是舞蹈的freestyle,第一个就是廖茗觉。
她很懵逼,很无助,很茫然,脱口来了句:“不赶紧吃的话那雪糕会融的。”
所有人面面相觑之际,她还补充道:“我要是不跳你们就不签收了吗?”
送她出去的时候,礼嵩尽量放慢了脚步,因为知道等回去就只有死路一条,肯定会被骂得狗血淋头。廖茗觉这个没心没肺的,居然还敢安慰他:“我们家周三有全场第二件半价,下次你来,我请你吃饭团。”
他翻了个白眼,倒是没忘传达上司临时微信发来的叮嘱:“你走大运了姐姐,我们副总监亲自问你有没有兴趣下周来公司面试。”
“哦哦!你们公司是出明星的吧?”廖茗觉之前已被店长科普过,有些小得意地捧住脸,“我长得有这么美吗?”
不是美,而是适合整得美。她虽然不怎么精致,但看起来很舒服,五官位置绝对称得上底子好。当然,这种话,礼嵩不可能大剌剌坦白。
但廖茗觉还是回答:“不过帮我谢谢啦,我不想当明星。”
“……你知道这是多好的机会吗?”礼嵩并不是为对方着想,单纯有点嘲笑的意思。这女生这么不知天高地厚,恐怕二十岁的莱昂纳多·迪卡普里奥向她索吻,她都会傻了吧唧反问“你是谁啊”。
她却笑了:“当明星又不是什么好事。”
事实上,礼嵩还有几句挖苦想说,但看到她笑容的一瞬间,突然都忘光了。她是真的这么觉得。女大学生脚步轻快地出去。
廖茗觉晴天霹雳,发现自己的三轮车不见了。这下怎么交差?万幸保安主动告知,他们嫌她车影响公司司荣,给推侧门去了。她已经拿到了访客证,没受阻拦就找了过去。廖茗觉正要跨坐上车,就见几名男生从地下通道出来。
其中一个穿着斯图西的灰色卫衣,袖子挽起,露出线条干脆且美观的手臂。说来微妙,他并没有那些superhero式膨胀的肌肉,纯粹的皮肤干燥、青筋有力,可还是给人以冲击性的暴力观感。
总觉得一拳就能打死她。廖茗觉想。
却也很适合牢固的拥抱。
邓谆在和其他练习生说话。他们小小年纪就清楚了同事的含义,鲜少起正面冲突,不过难免有私底下的芥蒂。恰如此刻,他又被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调笑“合群点”:“别老回宿舍睡觉,你又不是不会玩DOTA。”
“别吵。”他只一如既往地敷衍,就要踏上相反的方向。
同一时间,他们看到身穿便利店制服、站着发呆的女生。
廖茗觉傻乎乎地站在原地,几个男生眯起眼来。有人在问同伴“是不是新来的”,也有人回答“不会吧,今天东区不是有面试吗”。
很难说为什么,或许是对方清一色外貌出众的缘故,可能也因终于想起自己工作时间在外逗留太久所以仓促,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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