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和的安抚之言情不自禁就说了出来,两人皆是一愣,目光对上,慕容璃率先别开眼,默不作声。
陆琢拉了拉缰绳,驱马前行,刻意放缓了前行速度,往城南方向的杏林而去。
他母亲的慕在那里。
城南的杏林十多年前便有了的,那是陆琢的母亲的陪嫁,如今那一整片山头归属于陆琢,早前的杏林在陆琢的母亲去世后因无人打理而荒废了,杏树死了大片,前些年陆琢又让人将杏树种上,雇了人照看打理,几年下来,杏树长得极好。
他还雇了工匠在林中建了一座宅院。
慕容璃这些年逢每年杏花开时会去一次,曾在杏林见过陆琢一次。
那时他在他母亲的墓前祭拜,她远远瞧见了并未上前,待他离开,她才如往年一样去墓前祭拜。
她是薛青芷时,她的母亲与陆琢的母亲是手帕交,在她与陆琢年幼时她们常带他们到杏林玩耍。
后来她双亲外出遇害,家产被叔父婶娘霸占,她年幼无依,陆琢的母亲将她接到陆侯府照顾,可是好景不长,没多久陆琢的母亲也不在了。
没了陆琢母亲的庇护,她被赶回了薛家,烧水劈柴,伺候叔父一家,那时她才六七岁便尝尽了苦楚,但她努力活着。
因为她在世上还有牵挂,也是她唯一的念想,她的陆哥哥。
两人约好要一起活下去,长大了他会娶她,他们会一直在一起。
因为儿时的一个承诺,她一直等着他,等了许多年,而后某一日,向来刻薄的婶婶笑容满面地告诉陆家来下聘了,她就要去陆侯府享福了。
她满心欢喜上了陆家派来的花轿,却不知那一场她期待的花嫁是催她命的。
她叔父与婶婶收了陆家五十两银子,将她卖给了陆家冲喜。
娶她的人不是陆琢,而是陆琢同父异母的哥哥陆文琀。
花轿还未进陆侯府的门,侯府便哭丧了,将一切罪名扣在她头上,说她是天煞孤星,先是克死爹娘,又克死夫婿。
她被关在陆侯府的柴房里,被丫鬟婆子虐打,被辱骂,甚至有男人夜里偷偷摸进柴房欲对她行不轨之事,她拼死抵抗,情急之下摸到簪子,失手将人给扎死了,慌乱中她侥幸逃出陆侯府,但还是被人给推下湖。
她是活活淹死在冰冷的湖里的。
直到死,她也未能等到她的陆哥哥来救她。
马儿走在杏林中,轻风拂过,阵阵杏花香入鼻,静谧而美好。
陆琢稍稍低头,入眼是一片白皙细腻的脖颈,身前女子始终沉默,却不若先前那般抗拒他了,将要完全依偎进他怀里。
一片杏花落于雪颈之上,纯白的花与雪白的肌肤相得益彰,他欲抬手拂去杏花时忽然感觉手背触到两滴冰凉。
下意识仰头,晴空万里哪来的雨滴,他顿时怔住,愣愣抬起手,瞧见手背上两滴泪珠晶莹剔透。
“你……”
慕容璃突然抓住他的手,狠狠咬住他的手背,这一口倾注了恨意的狠咬没有留情,她听到闷哼,她尝到了血的味道。
她恨!
手很痛,可陆琢没动,任由她发泄恨意。
血从她嘴角边流出,顺着他的手背滴落到她的裙摆上浸染出一朵朵艳红的花。
心里的痛远比手背上的痛来得剧烈,陆琢张了张嘴,喉咙堵得厉害发不出声,他自她省后单手环住不盈一握的纤腰,将她扣进怀里,低声道歉。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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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夜
杏花林中,落英缤纷,马儿悠哉,马背上的两人瞧着是亲密依偎在一起的模样,可真实情况却是另一番景象。
陆琢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慕容璃口中血的腥味蔓延开,感觉到腮帮子都酸了她才松口,低着头不发一言,盯着他手背上几处牙印往外冒血,听着他一遍一遍道歉。
“对不起……”
所有的解释皆是苍白无力的,道歉亦于事无补,这些他心中明白,可除了道歉不知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她不愿承认她就是薛青芷,他不敢逼得太紧了。
慕容璃渐渐冷静下来,将扣在腰间的手拨开,冷淡道:“该道歉的人是我,方才气急了伤了将军,不过我得提醒将军,我这人自幼有父兄惯着,行事向来不计后果,您日后可要留心了。”
听起来软绵绵的一句话实则字字透着凶狠之意,言外之意此次她算是口下留情了,往后她只会下手更狠。
陆琢本就不善言辞,加之心中理亏愧疚,越发不知该与她说什么。
“呵,像根木头似的。”
慕容璃无比嫌弃地道了一句后又推了推他的手,也不管他手还在流血,催促道:“我要下去,你让开。”
陆琢不禁失笑,甩甩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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