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意上头,反应迟钝,目光呆滞。
慕容璃看在眼里竟心软了,但积压已久的恨不容许她心慈手软。
事情既已有了开端,需得将仇恨了结,她方能放下。
“宁王待她情深意重,甚至当众立誓此生只娶她一人,如今他们夫妻恩爱、举案齐眉,早已不记得你是谁,时至今日你又何必作出这副失魂落魄虚伪模样博怜悯……”
本该是一刻千金的洞房花烛夜,方结为夫妻的两人却是针锋相对的样子。
一人带着恨来,一人满怀愧疚与困惑。
陆琢双目猩红,摇摇晃晃站起身,忽然发了狠一般双手抓住她单薄的肩,“你究竟是谁?”
他大抵是真喝多了,又或是方才被她浇了一壶酒,此刻他身上散发着浓郁的酒气。
慕容璃一动不动,目光凝视着他,嘴角弯弯,笑容浅浅,语速极慢,吐字清晰,让他听清了她说的每一个字。
“陆哥哥,你曾说过无论何时你一眼便能认出我的,如今我在你面前,你为何认不出我呢。”
并非是要与他相认,她的眼神,她的笑皆透着恶意。
陆琢双目圆睁,整个人僵住,震惊的表情透露着难以置信,眼神里还有一些慕容璃看不懂的情绪。
瞧着像是欣喜,但她认为一切皆是他装出来的假象。
“你、你说什么……”
看着他慌乱失去冷静,她笑容愈发灿烂,恶劣得像做了坏事还得意大笑的孩子,怡然自乐。
“陆哥哥,我是……”
话未说完,慕容璃失去意识,身子软软倒下,陆琢下意识接住,目光触及她紧闭的眼时心下划过异样。
*
慕容璃醒来时被周围的喜庆之色迷了一下眼,脑袋昏沉沉的,脑中混沌不清,如同当初在冰冷的水中挣扎时那般无助。
“救我、陆……”
那种被将溺窒息的恐惧感包围着她,张口呼救时冰冷的水从嘴灌入,她拼命想要抓住什么终究是徒劳。
就在她将要溺亡时忽然感觉额头覆上一抹暖意,似乎看见一只手朝她伸来,她欣喜若狂,用尽全力去抓。
抓住了,她得救了。
“郡主。”
一声轻唤将她的意识从混沌中拉了出来,睁开眼瞧见的男子略有几分疲惫的俊脸,从俊眸中可窥探出一分担忧。
慕容璃的眼睛渐渐恢复清明,掌心温热来自于另一只比她的手大许多的手掌,她甚至能感觉到那只手掌上厚厚的老茧。
这应该常年练剑留下的。
意识到她抓的是陆琢的手,慕容璃立即便松开了。
陆琢在此守了一夜,方才听到她发出似是痛苦的呢喃,他俯身查看她是否是发热难受,不想她突然抓住他的手。
她的力道对于常年习武的他的来说并不算什么,只是她的指甲在他手背上掐出两道血印。
两人对视
陆琢直起身,收回手负于身后,立于床前凝视片刻才道:“听婢女所言,郡主自出生之时起便患有昏厥之症,我替郡主诊过脉,郡主脉象有异,并非婢女所言的那般只是寻常的晕厥之症。”
此时的慕容璃是才从昏睡中醒来虚弱模样,对他所言茫然不解。
“将军,我莫不是得了不治之症?”
娇弱无力却不失温婉,神态语气虚弱中与昨夜判若两人,小脸苍白,湿漉漉的双眼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陆琢疑惑了,可他十分确定昨夜那一切并非他的幻觉。
她说她是……
“郡主可还记得昨夜发生的事?”
慕容璃茫然,欲支起身,忽然意识到什么顿时僵住,掀起喜被一角瞧了瞧,发现身上只穿着单薄的寝衣,下意识的反应是裹紧被子,只露出脑袋,小脸通红,十分不自在。
“昨夜我、我们……昨夜将军久未回房,我在房中等候,之后……”
“我、我不记得将军何时回房的,昨夜我们……”
陆琢欲言又止,终究是沉默下来,以目光审视慕容璃,却无法确定她是否真的不记得昨夜究竟发生了何事。
昨夜站在他面前的女子对他满心恨意,不见有半分怯意,遑论面对他会显露这样的娇羞之色。
此时此刻在眼前的女子是他昨日方娶进门的新妻,郡主的身份摆在明面上,不容许有任何的差池。
陆琢半晌未作声,裹在被子底下的慕容璃动了动,想起身又羞涩,忸怩道:“时辰不早了,可否唤霜儿进来伺候我梳洗?”
“嗯。”
陆琢深深看她一眼,转身离开,负于身后的手移到身前,轻轻握拢捏成拳。
待陆琢一走,屋外候着的霜儿快步进屋。
“郡主,您醒了?”
慕容璃自行坐起身,望向空无一人的房门口,霜儿见状忙笑着解释道:“昨夜里您突然晕倒,将军担心不已,守了您一夜呢。”
闻言,慕容璃整理衣襟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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