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他和我道歉我还得考虑考虑要不要原谅他。让我和他道歉,除非我死。”
“……”
谢霁沉抿唇,他做不出勉强朋友的事情。
“行。”
将近一个小时的晚饭时间,操场上格外热闹,跑道上有不少相携散步的女生,篮球场上人声鼎沸,就连不远处观众席上都坐着听音乐背单词的学生。
随着“砰”的一声,篮球呈抛物线从网框中坠落,哨声响起,上半场比赛结束。
“阿行,干得漂亮!”楚越晖笑得灿烂,在程亿行左肩处捶了下,“今天这么猛?是想搞单人solo秀?”
楚越晖抬起手臂,动作粗鲁的用袖子蹭掉额发间的汗珠,他看了眼观众席,好商好量道,“今天没几个妹妹看球赛,等会儿咱收敛点啊,给兄弟留点投篮的机会。”
程亿行弯腰拎起矿泉水瓶,淡淡“嗯”了声。
这时,身后有喊程亿行名字的声音。
程亿行回身看去,谢霁沉站在篮球场蓝色的竖网围圈前。他眸色划过一丝暗光,拧瓶盖的动作微顿,重新拧紧,手握着瓶身垂在身侧。
不管是同为校霸同为五中的风云人物,还是舒久的原因,楚越晖都认识谢霁沉。但恰好又因为舒久,因为他俩发小情谊深厚,楚越晖隐隐感觉得到谢霁沉对他的敌意。他和谢霁沉只是认识,见面都很少打招呼的那种认识。
这会儿见谢霁沉突然出现在高二区域的篮球场,还是来找程亿行的,楚越晖皱了下眉,“谢霁沉?”
谢霁沉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他视线落在程亿行身上,“聊聊?”
程亿行看了眼时间:“行。”他把矿泉水瓶扔进楚越晖怀里:“下半场换人,不用等我。”
楚越晖上前半步,并在程亿行身侧,潜意思很明显——程亿行是他朋友是他要维护的人,干嘛都麻烦先掂量一下。
……
球场旁边有一片小树林,是晚上约会散步的热门场地,但白日里空旷寂寥,鲜少有人光顾,在喧嚣的操场氛围里很是异类。
两人随意而立,沉默了好一会儿,谢霁沉缓缓开口,“那天晚上的事,抱歉了。”声音很淡,不难听出他的尴尬。
谢霁沉性格桀骜,这还是他头一次向别人低头道歉。
是因为舒久才愿意的。
思及此,谢霁沉烦躁的踢了踢脚边的碎石头,他才和舒久吵翻,转头便为舒久做到这一步,他是不是贱得慌?
“这事儿确实是黄晨他们做错了,我认。现在道歉我替他道了,该怎么和舒久说你最好好好想想,不要没事儿找事儿。”谢霁沉话音一转,“另外,咱一码归一码。舒久跟我认识两三年了,再怎么算都比跟你熟,她就是三分钟热度,这会儿对你有点兴趣过两天就懒得理你了,你可别因为现在得了照顾就沾沾自喜。”
才不是,舒久最是长情念旧,不然也不会和楚越晖维持着十几年的友谊。
程亿行蹙眉,莫名有点不舒服。
他望着谢霁沉的眸子,忽然升起一丝恶劣的念头,“那你姐姐呢?”
谢霁沉不解。
程亿行声音很是平静,一字一句讲着,像是在阐述一个不加任何私人感情的旁白,“程昇性情凉薄,利益至上,就连生活十几年的妻子和儿子都能随意抛弃,你觉得你姐姐能走到哪一步?最后又能捞到点什么?”
“你……”
谢霁沉面色惊变,已然有些慌乱。他忽然意识到程亿行姓‘程’啊……
关于谢霁晴的事情,谢霁沉很清楚。
他父母在五年前意外去世,从此他成了家里唯一一个男人,可是还很年幼,什么都做不了。彼此谢霁晴也还是一个大学未毕业的学生,却为他撑起一片天,应付来势汹汹忽然变成另一幅面孔的亲戚,应付生活带来的所有困苦。
虽然困难,但谢霁沉很满意,想象着有一天能如现在这般为谢霁晴遮风挡雨。
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谢霁晴好像变了……她开始夜不归宿,开始辞掉工作,就连学校里的课程都经常缺席,家里渐渐宽裕起来,偶尔还会出现一些不属于他们可以拥有的奢侈品。
年幼时经历过巨变,小孩儿心思总会变得更加敏感细腻。
有一次,谢霁沉悄悄跟在精心打扮的谢霁晴后面,发现小区旁边巷子里停了一辆黑色的连号豪车,车身锃亮,和破旧的街道褪色的小区楼宇格格不入。
见谢霁晴出现,司机下车,为她拉开后排的车门。
白色的短绒车垫上是一双一尘不染的黑色皮鞋,男人保养得宜,看起来像是三十岁出头的样子,西装革履,端坐在真皮座椅上。
……
车门关上的那瞬,谢霁沉感觉男人好像看了他一眼。
那个男人的名字是程昇,溪城的富商,出现在舟城是为了建立程氏分公司,断断续续在这边停留半年之久。认识谢霁晴是一个意外,不知该说命中注定还是见色起意。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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