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的要求不过分吧！”
    总裁办公室内，柳茹雪一脸郁闷得看着王辉，“菲利普是我的搭档，现在在综合体那边，只能做一个财务部的空职副总监，这个我就不说了，毕竟钱袋子的事儿，不是小事儿。但是小黄跟了我四年，我要一个项目部文员的活儿，不过分吧？”
    “项目部文员接触各种文件和票据，也是重要岗位，鼎信不可能把这种岗位给别人！”王辉皱着眉头，“而且，公司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
    “你是总裁啊！”柳茹雪道，“连个文员都安排不了！”
    “孩子，我是你妈妈，我就求你帮我这么一点儿事儿，你就不能看在我的面子，把事情办成么？”柳茹雪扶着额头。
    一脸无奈。
    小黄，是跟随她好几年的文员。
    知道她不少事情。
    和菲利普一样，算是可以托付的伙伴。
    现在，菲利普被她硬生生得塞进综合体项目部。
    如果能把小黄也塞进去。
    一个在财务，一个在项目部。
    有很多事情，就可以插手了。
    柳茹雪现在的想法是，先从项目部搞点钱出来。
    应应急。
    至于其他的事情，她也有了打算。
    王辉是关凤耀的儿子，不管怎么说，关凤耀的财产，他们母子都有一份。
    但是，现在王辉应该没和关凤耀正面接触过。
    听说关凤耀，处于痴呆状态。
    事情略微有些麻烦。
    自己和杨芸，已经彻底闹掰。
    不过……杨芸这个死心眼儿，始终都可以被她利用一番。
    一个连串的计划，已经在柳茹雪脑海中形成。
    而王辉，是计划的最后一环。
    孩子……既然你不对妈妈这么生疏，也别怪妈妈不讲母子情了。
    咱们各凭本事。
    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孩子，你不安排，我就天天到你办公室坐着！”柳茹雪咬了咬牙，做出一副失望的样子，“你连我一声妈都没叫过，现在有又疏远我，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王辉的头，都大了。
    “行，让她去吧！”王辉无奈挠头道。
    “好！”柳茹雪喜滋滋得站起身，踩着高跟鞋，踏着小碎步，就朝门口走。
    她已经在王辉这里磨了快半个小时了，口水都快干了。
    好不容易，计划达成。
    走出门的那一刹那，柳茹雪的脸，瞬间阴沉下来。
    呵呵……是我的，终究是我的！
    关凤耀，当年我无法从你手里拿到想要的。
    现在，我从你儿子手里，一样会得到。
    “让石志明来一趟办公室！”王辉看着柳茹雪出门，按下了秘书呼叫键。
    石志明的腿还没好利索，但是已经回来上班了。
    现在，在总裁办公室工作。
    虽然，他头上没有头衔。
    但是，没人敢小看他。
    毕竟石志明和和王辉一批进入公司，同时还曾经在王辉手下工作的仅有人选。
    现在王辉已经成了总裁，在董事长关凤耀染病失去理事能力的前提下，总裁大权在握。
    关键是，即便董事长关凤耀能恢复健康，王者归来，也未必还能稳坐董事长的位置。
    毕竟，董事局的格局已经改变了。
    王辉的盟友，温宁——这位来自北京的大小姐，拥有超半数的支持率。
    温宁不动，王辉就稳如泰山。
    想动温宁？
    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
    “小明，坐！”王辉笑着指了指对面。
    “谢谢王总！”石志明嘻嘻哈哈得坐了下来，视线却集中在王辉桌上的一支中性笔上。
    那是来自德国的货。
    桌上摆了一盒。
    “王总，我有个小要求！”石志明笑道。
    “叫我辉哥！”
    “好嘞，辉哥，你这笔能不能赐给奴才一根啊？”石志明嬉皮笑脸道。
    从刚才王辉称呼他为“小明”的语气上，石志明能够感受到对方虽然位置变了，但是对待自己的心态没变。
    只不过……总裁可以这样，以示对下属的亲近。
    但是下属却不能当真。
    始终还是要懂得上下尊卑。
    石志明也懂，他采取了另外一种方法。
    不变的态度中，小心翼翼得加入自己对王辉位置的尊重。
    “拿去，一盒都拿去！”王辉大手一挥。
    “哎呦，奴才谢谢您了！”石志明笑容猥琐得将一盒中性笔都揣进怀里。
    讲真，这笔对王辉不算什么。
    但是，交流中，双方都摆正了位置。
    而且，石志明从总裁这里，张口要一盒笔，回去肯定会分。
    这里面，小心思也就能看出来了。
    没经过职场的人，不会感受到这种低调的炫耀。
    核心意思就是，我石志明和总裁很熟。
    “辉哥，你有什么吩咐？”石志明端正坐好。
    如果王辉没有具体任务，是不会叫他过来的。
    作为总办的职员，石志明的日常工作就是服务王辉。
    “我打算，把你从总办调出去！”王辉道。
    “没问题，一切听从组织安排！”石志明拍着胸脯道。
    “你别着急答应，也不问问我派你去哪里？”王辉笑道。
    石志明在王辉成为总裁那天，从后勤逃出升天。
    谁都知道，鼎信的后勤就是养老的地方。
    石志明这样的年轻人，怎么呆得住啊？
    “辉哥，你都让我脱离苦海了，还能送我去烂地方么？”石志明毫不犹豫。
    以他对王辉的了解，这位辉哥还是挺重义气的。
    “我打算送你去综合体项目部！”王辉淡淡道。
    “好啊！”石志明乐坏了。
    综合体项目部，是现在鼎信最大的在建项目。
    作为甲方，鼎信方面的人，有很大的权力。
    去了，绝对被乙方捧上天。
    “辉哥，你说吧，让我去干嘛！”石志明眼睛都亮了，“我保证把乙方看得严严实实的。”
    “不需要！”王辉笑着摆摆手，“你帮我盯住两个人……一个叫菲利普，是个外国人，一个姓黄，在项目部办公室！”
    ……
    石志明回到办公室，笑着把笔，分给众位同事。
    他也不收拾东西。
    打算保持办公室原样。
    综合体项目部早晚都会完成任务撤掉。
    而他负责监视任务，时间不会很长。
    王辉是希望他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证明菲利普和小黄有问题。
    那么，越少人知道越好。
    办公室的大嘴巴们，尤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