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她说得柔声细语,照一的神色缓和下来,心里却更加难过,他心情不好不是因为担心她报警,而是因为她要离开他了。
可他连告诉她的勇气都没有。
照一默不作声夹了块红烧肉在碗上,埋头吃了起来。
* *
早上七点,徐霜整理好房间下楼,穿过回廊到客厅。
长婶已将早点摆上桌,照一也起床了,穿戴整齐,坐在餐桌边等她。
长叔长婶已吃过早点,长叔去车库检查车子了,这一趟,来回近三个小时,长叔要确保车子在路上不会出问题。
只照一和徐霜两个人吃,该讲的话都反复讲过几遍,此时两人忽然无话可说,如往常那样安静地各自吃东西。
徐霜见照一始终情绪低落,便跑到归她使用的那张书桌边,拉开抽屉取出一张卷起的纸。
照一看着她,不明所以,徐霜走回他身边,把那页纸慢慢展开来给他看,是一幅肖像画,画的是照一——她原想等离开了,让照一自己发现的。
“这个送给你。”徐霜脸红扑扑的,“画得不好,只有一点点像。”
照一惊喜地接过,看看画,又看看徐霜,“画的是我吗?”
“嗯。”
“你还会画画?”
“刚学的,我在二楼书架上找到一本素描教程,每天晚上睡觉前就练一会儿。”
照一审视着画中的自己,确实只有一点点像,但眼睛和嘴唇的线条打得不错,让整张脸看起来很精神。
想到徐霜每天临睡前会在脑海里勾勒自己的样貌,照一心头忽然飞出愉悦的音符。
“谢谢你,把我画得这么好看!”
“哪有!”徐霜不好意思,“你本人比我画的帅多了!”
“真的吗?”
徐霜忽然发现照一眼里闪过一丝狡黠,脸颊上顿时飞过两坨红晕,掩饰着说:“像你这样绑起来的头发我还没掌握怎么画比较好,如果是短发就容易处理了……其实你理短发会更好看的,也许以后可以试试?”
关于照一为什么蓄发,徐霜曾问过长婶,长婶也说不出所以然,最后归结为照一懒。
“不想出门,也不想看见陌生人。随他去吧!”
照一没说什么,笑容淡了些。恰好长婶过来,照一便把画递给她。
“可以找人裱起来吗?挂我房间。”
“噢哟,画的是照一呀!徐霜你画的?丫头真厉害,什么都会!”
长叔甩着湿漉漉的手走进来,“徐霜,准备好了吗?可以走了。”
笑容从照一脸上消失,他朝徐霜深深看了一眼,转头叮嘱长叔:“路上小心,替我照顾好徐霜。”
长叔拍拍他的肩,“放心吧,孩子!”
照一又把目光转回徐霜脸上,他心里藏着好多话,却没一句能说得出口,千言万语,最终只化为一句,“多保重。”
徐霜点头,“你也是。”
她没什么东西要带的,长婶本来给她准备了好多山野特产,都被长叔拦住了,毕竟徐霜不是出来旅行的,带这么多东西回去,很难自圆其说。
徐霜跟在长叔身后,往大门方向走,眼看他从兜里掏出钥匙,去开拴在门上的大铁锁。她人还没走出去,心却已从胸腔里飞了出来。
原来对自由的向往是人的本能,不管你给自己找到多少留在原地的理由,拥抱自由的那一刻,你将体会到内心深处对它怀有的渴望。
照一坐在门廊下那张徐霜常坐的软椅里,目送她随长叔走远,最终消失在宅门后面。他久久沉默着,深陷自己的情绪里,身后的长婶和他说话,他竟然一句都没听见。
长婶觉得难过,长叔是对的,徐霜离开,对照一不可能不产生影响,她感觉他的魂有一大半都随徐霜走了。
长叔没有直接送徐霜回三江,而是把她送到隔了三四个县城远的祁镇,徐霜将从这里坐长途车返回三江。
长叔在靠近祁镇汽车站的一条无名小道上停了车,徐霜下车前,他忍不住又叮嘱:“你是聪明孩子,回了三江,哪些该说哪些不该说,心里都有数吧?”
和在照一面前相比,长叔此时的语气要强硬一些,隐隐含着丝威胁,而徐霜对他也始终心怀警惕,很难完全信任。她知道在长叔心里,照一永远是排第一位的,一旦照一的安全被危及,他就会露出狰狞的一面来。
徐霜点头,“都记住了。”
长叔盯着她看了两眼,神色柔和下来,“这些日子让你受委屈了。”
徐霜默然无语。
长叔从怀里掏出一张字条,上面写着一个手机号码,“如果你还愿意来看照一,可以给我打电话。”
徐霜迟疑一下,接过来,把字条折了几折,放进外套口袋里。
“下车吧。”
徐霜扳开门把手,脚踏到地上时,心微微一颤,真怕长叔忽然反悔,又把她抓回去。
她尽可能保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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