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了笔帽,在首页的审核栏上签下名字,然后递给周岚,视线顺势落在她脸上。
周岚也正盯着他看,两人的眼神明确无误,彼此都明白,周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一咬牙,决定撕开假面具,“向总,您今天,是不是在忙什么?”
“嗯。”
“和我有关吗?”
明诚顿一下,摇头,显然不打算告诉她,也不打算让她追问,“还有事吗?这两天我都很忙。”
他的话不啻于在下逐客令。
周岚进门之前,反复思量过如何与明诚对话——怎样循序渐进,怎样套出真相。没想到全没派上用场。
明诚的态度、眼神和语气,向她传递的信息再清晰不过,今时已不比往日。
望着这样的明诚,周岚突然乱了方寸,甚至对自己想见他的意图也感到迷糊起来,她真有那么渴望了解真相吗?还是说,她只是单纯想要见到他,甚至想让他知道,她爱上他了?
她站在他面前,发了十来秒钟的呆,总算清醒过来,察觉自己的荒谬可笑。她摇了摇头,拿着审批过的文件,一言不发,转身走出了门。
有些话,大概只能一辈子埋在心里了。
明诚的目光追随着周岚,直至她消失在门后。
他看出周岚心里有话,神情也和从前大不相同。
从前的她总是神色坦然,有什么说什么,心里不藏秘密,但刚才,她眉间锁着愁绪,舌底压着话语,她在考虑说出来或是问出来合不合适。
又成长了一些。明诚想,是好事还是坏事?
每次她有所变化,他都会考虑这个问题。
周岚走到现在的位置,虽然不是完全因为自己,但毕竟是他把她领到了这条路上。如果他不曾给过她机会,带她进入一个本不属于她的世界,那么,说不定她现在还是在出货组做一个快乐的工人。
当然,他面对周岚的变化所产生的这些反思,绝不仅仅只是出于责任,但他不愿再深想。他有更重要的事需要处理。
明诚抛开与周岚有关的心绪,打开公文包,取出一个大信封,端端正正放在桌上,沉思片刻,正要抓起内部座机,手机响了。
他看了眼来显,依然是长婶。
从早上起,李欣茹就拒绝吃药,也不吃别的东西,长婶第一次打电话向明诚汇报时,他以为欣茹气还没有消,便让长婶耐心劝她。
中午,长婶再度来电,明诚正忙得脱不开身,只能继续拜托长婶。这时眼见她又一次打来,心里顿有不祥之感。
他忙接起,果然,长婶的声音听上去更焦急了,“先生,太太还是不肯吃啊!这都一天一夜了,她不吃不喝的,会出事的呀!”
“你别急,好好看着她,我马上回来!”
明诚马不停蹄赶到家,长叔、长婶早在门口引颈眺望,见了他,宛若看见救星。
长婶陪他上楼,嘴里絮絮叨叨说着今天发生的一切:李欣茹先是拒绝吃药吃饭,后来嫌长婶啰嗦,干脆把自己反锁在书房。
明诚立刻感觉事态严重,“什么时候的事?”
长婶忙说:“就刚刚,我给您打电话的时候,太太正好出来听见,她很生气,就把门反锁了……”
“她在里面干什么?”明诚忽然害怕。
“她说她要休息,不许我们打扰,还冲我发了通脾气,我就不敢再敲门了,真把我急死了!”
上了楼,明诚先轻轻叩门,“欣茹,是我,明诚,你开一下门。”
里面没反应。
明诚按门把手,果然被反锁了,他又敲门,这回不再文质彬彬,“欣茹,快把门打开,你躲在里面什么问题都解决不了!”
长叔在后面碰碰他胳膊,明诚扭头,看见他手里捏着螺丝起子。
“要不要我把门撬开?”长叔低声问。
明诚迟疑一下,又对里面喊:“欣茹,你再不开门我要给照一打电话了!”
还是没听见动静,明诚只得往边上退,示意长叔动手。
长叔刚把螺丝起子塞进锁眼里,门就开了,李欣茹一脸凄怆,站在门内。
看见她好好的,长叔长婶都大松了口气,默契地先后下楼躲开了。
明诚对着完好无损的妻子怔怔地看了会儿,忽然伸手,将她用力揽入怀里。
他想过最坏的可能性,如果欣茹出事,照一大概永远不会原谅他,这个家就彻底完了。
明诚为自己不计后果的任性感到后怕,也因此,对安然无恙的妻子心存感激。仿佛在一瞬间,他看清了本质——欣茹是这个家的凝聚力,只有她在,家才能保持完整。无论他有过怎样的心猿意马,他绝不愿失去家,更不愿意失去儿子。
他紧紧抱着妻子,痛苦而愧疚,“对不起,欣茹,对不起……”
欣茹被他这样用力搂着,感受到他依然对她有所珍惜,情绪终于得到释放,她在他怀里恸哭流涕。
“明诚,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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