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压低了声音和许嬷嬷说:“老姐姐,不瞒你说,我这孙女和别的不一样,这是亲生的,这可是亲的啊。”
说到这里,他眼里流出泪来:“我们这些人是没指望有亲儿女了,那个小崽子运气好,有个老相好的念着他,还给他生了个闺女,你说,我能不疼着吗,我也就这样了,可他不一样,有个亲生的孩子,老了也算有个靠。”
许嬷嬷一辈子也没嫁人,也没个儿女。
她也明白苏总管心里的苦。
“可不就是么,咱们这些人啊,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好在还有一个有指望,咱们能帮衬就帮衬一把。”
说到这里,许嬷嬷想起一件事情来:“小苏,你这孙女来了可得好好护着,宫里有些人和咱们不是一条心,难保……他们要是把主意打到小可身上,那孩子不知道受不受得住。”
她这一句话让苏总管戾气大起。
他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呵,我这辈子向来与人为善,谁要是有个灾啊难的让我看着了,我能拉一把就拉一把,别人说我什么我也不在意,可他们怎么对我无所谓,要是把主意打到孩子身上,我老苏在宫里这么些年,什么事情没经过,多大的灾没担过,我怕过谁,谁要是不长眼,我让他有来无回。”
许嬷嬷就明白了。
孩子还没来呢,苏总管这就已经护上了。
他这还真是把那个小姑娘当成亲生的来对待了。
许嬷嬷在宫里大半辈子,和多少太监打过交道,是最明白他们的心理的。
他们这些人看重钱财,看重脸面,但最最看重的还是子嗣后代。
不说亲生的,就是认的义子义孙,要是有人欺负那都不能善罢干休。
更何况这个还是亲生的呢。
许嬷嬷心中叹了一声,心说但愿那些人长点眼力劲,可千万别惹到小姑娘头上,要不然,苏总管这一系的人真要闹腾起来,这宫里只怕是要翻天了。
京城这边的事情萧元暂且不知道。
他这边的事情办完了,马上就要还京。
在离开之前,萧元陪着安宁回了一遭榆树村。
安宁这回回来,主要是感谢榆树村那些帮助过她的人。
比如说三堂嫂,比如说村子里和她关系好的那些女人。
她先带着孙小可去了三堂嫂家,过去之后,她拉着三堂嫂进屋说话。
一坐下,安宁就拿出几锭银子递给三堂嫂。
三堂嫂吓了一跳,说啥都不收。
安宁就说:“这个不是给你的,是给我大侄子读书的。”
三堂嫂家前头生了几个姑娘,在小可三四岁的时候,总算是生了个儿子,如今这儿子也六七岁的年纪,要是送到学堂,还是能读出来了。
三堂嫂一听是给她儿子读书的,立马就不推辞了。
“那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
安宁点头:“收了吧,小虎那孩子聪明着呢,我瞧着是个读书的好材料,得空你让堂哥送他去学堂,要是能读出来的话,不说你和堂哥后半生有靠,就是他那些姐姐们也有个依傍。”
三堂嫂就笑:“他要真能读出来,我让他给你嗑头去。”
安宁摆手:“什么嗑头不嗑头的,这也是我当婶子的一片心意。”
三堂嫂等了一会儿才凑近安宁问:“你过的怎么样?他……对你还好吗?”
萧元变化很大,村子里的人都没认出他来,三堂嫂也不知道这个便是早先安宁的邻家小哥哥。
安宁嗯了一声,低头浅笑:“好着呢。”
三堂嫂看她这样子必是没受委屈,也放了心:“我那个婶子四处吆喝,说你嫁了个阉人,还说你日子必然过的苦的很,不定怎么被打被骂呢。”
“她即然知道我嫁了什么人,还敢四处传闲话?”
安宁一挑眉:“她不清楚那些人的手段么,胆子倒是真的大。”
三堂嫂吓了一大跳。
安宁便解释道:“宫里那些人最重颜面,别人骂上他们一句,都恨不得把你抽筋扒皮,我那个前婆婆这么嚼舌根,呵,往后日子只怕不好过了。”
安宁坐了一会儿便离开,随后又去了几户人家,都送了些东西表示感谢,另外就是道别。
等她和萧元带着孙小可走后,三堂嫂就急急忙忙跑去找孙婆子。
她一见着孙婆子就说:“婶子,你真不要命了。”
孙婆子吓了一大跳。
三堂嫂就把安宁那些话说给孙婆子听。
孙婆子这才惊醒过来。
她吓的瑟瑟发抖,回去就一病不起,一直病了好长时间才缓过来。
这就是后话了。
却说安宁走的时候薛安正一家来送行。
安宁就叮嘱薛安正:“你性子忠厚老实,我侄子也仿佛你,读书上没天份,做买卖也不行,还是老老实实种地的好。”
她给了薛安正一些银子:“回头找着合适的买几块地,把家里的房子翻修一下,安安份份的过日子,咱们不欺负人,可别人要是欺负到咱们头上,咱们也不能忍着,我和你姐夫离的虽然远,但也并非鞭长莫及的,要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就写信与我,我让你姐夫帮着料理。”
薛安正一脸的不舍:“我都记下了。”
安宁又让孙小可出来给她舅舅嗑头。
一家子叙了好长时间话,安宁这才上了马车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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