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王就近坐在凳子上。
承平帝起身:“怎么,如今外头又有什么事情?”
承平帝身为一国之君,不可能白龙鱼服的出宫,他想知道一些外头的趣事,都是让刘顺出去打听,或者是豫王进宫的时候听他讲。
豫王就笑着说了一些最近发生的趣事,说完之后才道:“皇兄,还有一件事情要请您拿个主意。”
“什么事?”承平帝现在心情还不错,能听得进去豫王的絮叨。
豫王就把世子的事情说了一遍:“才开始我和王妃也不信,可抬头元儿走了一遭,就由不得我们不信了,皇兄您不知道,那孩子拉着王妃的衣袖哀求,说他不想死,想活着,我听着那句话,这心就跟刀割似的,我生平就这么一个孩子,我干啥事不都是为了他,他要是真有个好歹,我活着还有什么滋味啊。”
说到这里,豫王不由的红了眼圈。
承平帝眼睛也有些微微泛红。
承平帝只有太子一个孩子,他和豫王可是同病相怜的。
豫王世子小的时候,承平帝也曾经接过宫中养活过一段时间,那孩子有孝心,又聪明伶俐,承平帝很是喜爱。
豫王世子后来病重,承平帝也跟着着急上火的,现在听那孩子说不想死,他也觉得心里不好受。
“咱们想开些吧。”承平帝想到小的时候和豫王相依为命的那段日子,不由的开始心疼自己弟弟,他拉了豫王的手回忆往昔:“只要孩子好,就怎么都好,至于你说的什么奴婢出身,什么配不上元儿,这些都是小事,前朝大将军还是马奴出身呢,后头还不是当了大元帅?咱们家老祖宗出身也不高,不还是做了这开国之君,打下咱们大齐江山,到了咱们如今,还看重什么身份地位。”
这话倒是真的,豫王也不由的点头。
他有些脸红:“我这不是怕您不高兴吗,怕,怕真娶这么个儿媳妇进门,外头人说闲话,给咱皇家丢脸。”
承平帝都给气笑了:“朕怕什么丢脸,这世上还有谁能让朕丢脸?再说,为了元儿,朕丢一回脸又如何?”
他站起身,朝外叫道:“刘顺,去叫人拟旨,朕要给豫王世子赐婚。”
豫王一听赶紧跪下行大礼谢恩:“臣替世子谢过陛下,陛下万岁。”
承平帝弯腰把豫王扶起:“行了,就咱们兄弟两个,跪来跪去的做什么,你且起来,等会儿带着圣旨回去,回头朕让礼部官员过去帮忙,早些给元儿将媳妇娶进门。”
豫王乐的眉花眼花:“等元儿好了,让他带新妇进宫谢恩。”
“好,朕等着。”承平帝拍了拍豫王的肩膀。
安宁这边的日子过的很平静,她每日就是帮着王顺媳妇和王贞娘做做家务,另外就是和王贞娘一起做些绣活,到了晚间,安宁还会把大牛二牛叫到一处,每晚教他们识几个字。
安宁识字,这让王家人很是高兴。
毕竟这年月识字的人是真的特别少,好些村子里整个村子几百号人都没有一个读书人,人们对读书识字的人骨子里还是敬畏的。
至于说安宁怎么识的字,王贞娘也悄悄问过安宁。
安宁的说法就是在宁府伺侯姑娘的时候偷偷学的,她还说她自小就聪明,记忆力特别好,可以说是过目不望,还说宁家对姑娘也很注重教养,二姑娘从小就有坐馆的老师教她读书识字,安宁也曾在边上伺侯,她一边伺侯二姑娘,一边就把字给学了,还说她帮二姑娘整理书籍,也看过很多书,但是在宁家的时候不敢露出一丝一毫来,生怕惹主家不高兴。
王贞娘听了这话心里很不是滋味。
她摸着安宁的头:“你这聪明的劲头像丁佑,他也是自小聪慧,虽不是过目不忘,可读书也不过两三遍就能记住,你……”
安宁依在王贞娘身上:“还提他做什么,咱们娘俩如今日子过的痛快,干嘛想不开提这个人,他恨不得我死了,又休了您,咱们往后不说他,他是死是活都不干咱们的事。”
“好,不提。”王贞娘心里挺难受的。
但她没有在安宁面前表现出来,也没有说过她的顾虑。
安宁这样聪明,又长的这样好,人品禀性都没得挑,在王贞娘看来,她这个女儿比那些大家闺秀都不差什么,可偏生命不好。
若安宁现在还是丁佑的女儿,她也是官家姑娘,凭着她的容貌性子,根本不愁好亲事。
可现在安宁做过奴婢,便是赎身出来,也不过是个村姑,将来只怕不好找亲事,便是能找到一个,也不过是乡野村夫,哪里配得上安宁呢。
这些话王贞娘憋在心里,她没跟安宁讲,但悄悄的和王老太太讲过。
王老太太也没办法的。
她也不过是个乡野村妇,虽然好强,虽然把日子过起来了,可到底见识有限,身份也低下,哪里能帮得上女儿和外孙女的忙。
这事倒弄的她心里也不痛快。
也就在王贞娘替安宁的亲事操心的时候,还真有人上门提亲了。
提亲的是镇上的一个富户,那家姓金,金家家境殷实,在镇上开着粮油铺子,家里也算是小有资产,算得上呼奴唤婢的那种。
可惜的是,金家儿子有些不足之症,听说生来便有些笨笨的。
饶是如此,想嫁到金家的女孩也不少,主要是为着金家富裕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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