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教我的。”
温媛很难想象梁珩教小孩择菜的模样,印象中,梁珩只要安静的坐着,什么也不用做,自然会有人把美味佳肴端去他面前。
可今世的梁珩先生,下过地,拎过包,进过厨房,身上沾满了烟火气。
“你笑什么?”温阳见着姐姐在傻笑,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
“没什么。”温媛倏地敛了笑容,端着簸箕进到厨房。
豆角焖饭做法说简单也简单,把米用沸水煮熟,沥干水份,再把四季豆平铺在大铁锅里,上头覆上米饭,加一点油和水,小火焖20—30分钟就可以了。
温阳难得勤快一回,坐在灶眼前烧火。温媛也得了空闲,溜到卧室去打电话。
她不确定梁珩这会儿有没有到家,能不能接到电话,但是她就是想打。
“嘟嘟嘟”声持续了一分钟,果然没人接,她看看时间,离梁珩走才过了一个小时而已,估计人还在车上呢。
她放下电话听筒,看到梁曼音正站在门口,问:“姐姐,你在给爸爸电话吗?”
“嗯。”
“爸爸每天也会给你打电话。”
“嗯?”温媛可不记得梁珩每天都有打电话来,最多三天一次,这还是她搬来乡下后。她住家属大院那会儿,一个电话也没接到过。
“你爸爸什么时候给我打过电话。”
温媛怀疑他外头有人了。
“晚上,”梁曼音说:“爸爸每天晚上都会给姐姐打电话。”
“哪个姐姐?”
小孩哪分得清电话里头的人是谁,听到女声就以为是姐姐,至于是哪个“姐姐”,全凭想象。
“温媛姐姐。”
梁曼音说完就跑了,因为她从姐姐的表情上得知自己好像说了不该说的话,把爸爸卖了,还是先跑为妙。
夏天的雨说来就来,雨点伴随着雷声一同落下,在屋顶的瓦片上打得噼里啪啦响。温媛皱着一张脸,又打了次电话,仍是没人接。
晚饭她也是没吃好。梁曼音乖得很,自己扒着饭,时不时抬眼看姐姐。
温阳趴在她耳边小声问:“我姐怎么了?”
梁曼音摇摇头,说实话,她也不知道哪里说错了。
虽然心里不舒服,但不能委屈了孩子。温媛起身去煎了两个太阳蛋,一人一个。等吃完了,她才带着梁曼音去洗漱。
锅里的水冒着热气,她舀了几瓢冷水进去调水温。梁曼音抱着小衣服站在一旁,说:“姐姐,我可以自己洗。”
她觉得今天的姐姐不漂亮了。
“没事,我帮你。”
奶奶家的澡堂子是重砌的,温正平在地面铺了瓷砖,万一滑倒了就不好了。
她领着梁曼音去澡堂,用毛巾往她身上浇水。沐浴露和洗发露都是新买的,儿童款,还是草莓味的。梁曼音恨不得把泡泡都吃了。
洗完擦干,再涂上痱子粉,温媛给她穿好睡衣,抱到了卧室。
“你想不想睡觉?”温媛问她。今晚梁曼音跟她睡一屋。
梁曼音摇摇头。
温媛给她打开了电视,乡下的电视没装光纤,只有一个台可以看,播得还是新闻。梁曼音失了兴趣,只盯着姐姐看。温媛看看墙上挂着的钟,已经快九点了,梁珩走也该走到家了,于是她又播了电话。
这次不是没人接,冰冷的机械女音告诉她,对方正在通话中……
“姐姐,你在给爸爸打电话吗?”梁曼音问。自从傍晚她跟姐姐说了爸爸每晚都会打电话后,姐姐的心情就好像不美丽了。
“我问问爸爸安全到家没。”温媛拔了座机线,去到院子里,坐在花坛边。
她想等会儿再给梁珩打个电话,就在这等待过程中,蚊子已经在她腿上咬了好几个大包。
田里的青蛙聒噪不停,温媛把电话放在膝上,蜷成一团。
不多时,电话铃声兀地响起,还未响过一秒钟,她就快速接起。
“阿媛,你刚刚给我打了电话吗?”梁珩问:“是不是阿音不乖了?”
接电话前,温媛已经想好了,一定要凶巴巴地质问他每晚都在给谁打电话,可真拿起了听筒,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软软地说了句“没有”。
她手指在地上打着圈,不知道说什么又舍不得挂。
梁珩默了片刻,才说:“你现在在干嘛?”
“没干什么。”
“……”
这天已经聊死了。
哪知梁珩却说:“你是不是不高兴?”
他记得温媛不高兴时,就不爱说话,像个闷葫芦一样,问她什么都说“没什么,没有啦”,偏偏她性格又不是这样的。高兴时,恨不得把梁珩当个记事本,什么事都跟他说。
“没有啦。”
一听这话,梁珩更加确定温媛是不高兴了,并且开始反思,自己是哪做得不对。
“阿音惹你了?”他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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