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呀都行。”
他顿了顿,看了梁珩一眼,拍拍他的肩膀,而后就走了。
温媛看着爸爸的背影,突然觉得他变老了,身躯也比以前佝偻了些。她记得第一次见温正平时,他一进院子,就大吼了一声“闺女,你爸我回来了”,现在想想,他已经很久没这样吼过了。
车来了,温阳拎着较轻的包上了车,趴在车窗上唤道:“姐,走了。”
“走吧。”
梁珩揽过温媛的肩,送她上车,然后再分几次把东西搬上去。
乡下的院子已经打理好了,前几天温媛自个儿在家,把院边的花坛都种满了花,还有两颗橘子树,屋里也收拾得亮亮堂堂的。
一进屋,温阳把书包一扔,就要带梁曼音出去玩,温媛忙叫住他:“阿阳,把包里的东西收拾出来,吃完午饭再跟我去李孃家看看。”
温阳嘴巴一翘。
“让他们去玩吧,”梁珩说:“我来收拾就行了。”
有大哥给他撑腰,温阳拉着梁曼音一溜烟地跑了。
温媛在厨房里做饭,余光瞥见两抹身影消失在转角处,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及喊道:“一个小时后回来吃饭,听到没?”
人都跑远了,没人回答她。
梁珩在堂屋里收拾东西。杨岚又塞了大堆吃的,还有一包温阳的衣服,另外一包,也是最重的,里面有半袋子的糖,上面铺着压成纸片的盒子以及请帖。
请帖是暗红色的,印着烫金字,格式就是最普通的,只要填上宾客姓名和婚礼日期就行了。
梁珩觉得太简单了,遂找来毛笔和墨汁,在暗红色纸张上写下一段话——
两氏联姻,一堂结约。良缘永结,匹配同趁。此日桃花灼灼,尔焻尔炽。以白头之约,书向鸿笺,好将红叶之盟,载明谱。此证①。
他的毛笔字写得很好,行如流水,落笔如如云烟,一张普通的请帖就此变得生动起来。
“阿媛,你过来看。”他唤道。
温媛从厨房里出来,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才拿起写好的请帖:“你写的。”
梁珩“嗯”了一声。
“好是好,”温媛说:“但那么多贴子,得写到什么时候。”
“时间还早,总会写完的。”
梁珩持笔蘸了墨汁,在宾客一栏上写下温媛的名字,吹了吹,待墨迹干了,递给温媛:“这个给你,请你八月九号来参加婚礼。”
“那天我没空,”温媛把请贴收进包里:“那天我很忙,忙着做新娘。”
“那我单独请你。”
梁珩笑笑,继而又开始写请帖,这回是正儿八经的写了,照着宾客名单填名字。
温媛站他旁边看了一会儿,才进到卧室,把请帖放进铁皮盒里,压实。
用过午饭,梁珩就一直坐在桌边写请帖,由于加了一段话,写起来速度并不快,小半天了才写了一小摞。
“你给李孃写一张,”温媛摘了围裙:“我待会带阿阳过去,顺便把请帖也带过去。”
她守着梁珩写完,才叫了在院里找蜗牛的温阳,梁曼音跟他一起,等温阳起身准备出发时,她还有些不舍,巴巴地跟在屁股后边。
“阿音,过来。”温媛牵起她的手,一起去李孃家。
两家说是邻居,实际还隔着一块水田。三人走在田坎上,温阳在最前头,见到路边的覆盆子就走不动道。
覆盆子根/茎带刺,保护着如红宝石般的果实。他用树枝挑开枝叶,摘了一小把。
“姐,你看。”温阳像是捡到了宝,表情颇为得意:“你吃不吃?”
“不吃。”
覆盆子是贴地长的,不知被多少虫子爬过。
“你要吃记得洗干净再吃。”
话音刚落,温阳就把果子扔进了嘴里,酸酸的口感使他皱起了眉,肩膀也一耸一耸的。
“啊,好酸。”
他挑了颗红的,递到梁曼音嘴边:“你吃吗?”
梁曼音见他表情,就知道不好吃,摇着头拒绝了。
“这颗肯定是甜的。”温阳不放弃。
“好了,走了。”温媛催他:“以后在外边摘的水果记得洗干净再吃,你也不怕拉肚子。”
李孃知道小学生放假了,温阳要来了,早早就坐在门沿上等,一条打了石膏的腿伸得老长。
温媛带着俩孩子,刚走进院里,就听到了钢琴声,伴着树上的蝉鸣,奏了一曲夏日交响曲。
“李孃,”温媛站在坝子里,唤了一声,随后又把请帖递了过去:“这个给你。”
李孃杵着拐杖要起身,有些费力,温阳过去扶她。
“这是啥子,”李孃打开请帖一看,一拍大腿,险些没站稳:“定下日子了?在哪办?八月九号,到那时我的腿应该好了。”
她看看梁曼音,说:“这是你对象那娃娃吧,上次过了一次,就觉得这女娃乖巧,以后肯定好带。”
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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