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岚把筷子一扔,发出脆响:“你今年都25了,你看看这家属大院里,哪个姑娘像你一样,年纪一大把连个对象都没有,你以为你还年轻呀,还能像小姑娘那样整天在外边瞎逛?”
温媛觉得自己是年轻的。
毕竟上辈子梁珩也是这样说的。
那是2016年的夏天,温媛以高分考上了重点大学,梁珩送了她一束雏菊。某些事情或许早有预感,所以花束里夹着张去往澳大利亚的机票。
“那边的一切事宜我已安排妥当,阿媛长大了,应该去开拓开拓眼界了。我只能帮你到这了,剩下的路,你要自己走。”梁珩浅浅的笑,淡淡的说。
少女哽咽着:“那要是我想留下来陪你呢?”
男人眉眼温柔,他依旧淡淡:“我已经老了,而你不一样。”
“你年轻又热闹……”
思绪收回,温媛才猛然想起,1990年的话,梁珩才25岁,正值大好年华。
上辈子两人初遇时,梁珩已过不惑之年,岁月将他棱角磨平,似一坛老酒,醇香又浓烈。同时也赋予了他丰富的阅历,所以才会在面对少女告白时心无波澜。
上辈子横亘在他们之前的是年龄,而这辈子,梁珩风华正茂,她亦青春年少,这次,不能再错过了。
“我不去相亲,我有喜欢的人了,”温媛语气坚定:“我要嫁他。”
杨岚盛饭的手一顿,心道这丫头咋就开窍了?要知道,平时叫她去相个亲都像是请祖宗似的,不把那手臂粗的木棒拿出来见见光绝对请不动。
她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刚说什么?”
“姐说她要嫁人。”温阳来到桌边坐下,一脸嘲笑:“哪个倒霉蛋会娶她?”
“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好好吃你的饭。”杨岚一筷头打他头上,转而又对温媛说道:“你喜欢谁,他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干什么工作的,城里有房吗?”
这一连串的问题问下来,温媛才忽觉自己对梁珩所知甚少。他们相遇时,梁珩已金钱名利皆有,但他从未提及自己的过去。
“他......”温媛答不上来。
“要不你周末把人带回家吃个饭,”杨岚说:“要是合适,挑个时间双方家长见个面,赶紧把这事儿说定了。”
温媛心道:我倒是也想,关键得先找到人。
“我尽量吧。”
她草草扒了两口饭,就拉上温阳出了门。
温阳上的学堂正是原身工作的地方,温媛骑着二八大杠单车,后头载着弟弟。90年代的成都还未发展到绕城外,大多数商业与产业都集中在一环路,一到上班高峰期,街上人头攒动,自行车铃响个不停。
街头喧嚣,让温媛生出重生的真实感来,只是这梁珩该如何找起。刚想到这,有人就拍了拍她的背:“姐,在这儿停一下。”
她以脚架车,温阳顺势滑了下去,哒哒哒地跑到包子铺。
“你不是吃过早饭了吗?”温媛道。
“我给你们班的同学带。”
“男同学还是女同学?”
温阳已读三年级,而温媛教的是小班,他给小朋友带早餐,这事儿怎么想都不对。
“女的,我又不是第一次给她带,你不是都知道吗?”温阳拎着热腾腾的包子,小短腿踩在踏板上,跨上了后座。
嗬,这小子还真不让人省心,小小年纪就知道勾搭小女娃了。温媛作为姐姐,自是要教训一番:“好好读你的书,别整天想东想西的,你成绩要是不好,看妈骂不死你。”
温阳挠挠头,很是疑惑,平时他给小同学带早餐时,姐姐都会鼓励他,说什么感情要从娃娃培养起,先下手为强才是硬道理,今日怎的变了脸?
他道:“姐不是也同意我给梁曼音带吃的吗?”
一听这名字,触电般的感觉袭遍全身,温媛僵了片刻:“你……你说谁?”
“梁曼音啊。”
梁珩的女儿比温媛大10岁,算算时间,今年刚好4岁,正是读幼儿园的年纪。虽然可能是同名,但万一呢。
一想到这儿,温媛蹬自行车的腿抡得飞起,15分钟不到就到达了学校。她将车扔在车棚,旋即朝教室跑去。
幼儿班跟小学不同,上课上得晚,此时教室的孩子并不多,且大部分都有家长陪着,嘘寒又问暖,只有角落的一个小女孩与这温馨场面格格不入。
她坐在靠窗的位置,单手支颐望着窗外,神情黯淡。她又黑又瘦,洗得发白花格子衬衣套在身上很是宽松,许是春天来了的缘故,脸上出现过敏性皮疹,两颊还翻起了白屑。
这不是温媛记忆中的梁曼音。二十一世纪的梁曼音生的明媚,肤若暖玉,身材高挑,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唯一一次失态,便是前不久来的那通电话,一接通就破口大骂。
在她心里,梁曼文是白天鹅,而不是眼前这只丑小鸭。
温媛喉头攒动,吐出一口滚烫的浊气,上前温声道:“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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