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想雇用我?”
“是啊,正有此意。”
“意外惊喜啊,不过我快要死了,真可惜。”
“双倍工资都不行吗?”
“呵……倒是有点心动了。”
“那,双倍工资,包吃包住,顺带治好你身上的伤。”
羽生烛站在暗与光的交界处,他静静地看着眼前的男人,那双蓝色的眸子如同阴雨之后的天空般平静。
“作为交换,你必须受命于我。钱不是问题,但是你一旦背叛我,我会杀死你——这样可以么?”
黑发的男人终于有了反应。他稍稍挪动了一下身体,眯起眼睛,抬头看向了眼前的少年。
“好啊。”
———————————————
伏黑甚尔最终还是同意了。
不过也可能是因为快要死了,那家伙也乖顺了很多。考虑到他确实伤得很重,羽生烛干脆打了个电话给自己一名于港口黑手党工作的朋友上门治疗。
“又是男人啊……哎。”
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男人,黑色短发的医生脸上露出了有些嫌弃的表情。
“亲爱的森医生,我觉得地下搏击场应该找不到可爱的未成年小姑娘,所以您可以安下心来好好治疗了么?”
羽生烛靠在门口的位置,静静地看着眼前身材修长的医生,语气毫不留情。
“好好好,我收钱办事,这点请安心。饕餮会的BOSS先生。”
森医生,也就是森鸥外。原本不过是一位平平无奇,开着诊所的小医生,半年前却爬上了首领私人医生的位置,某种程度上也相当厉害。
羽生烛是在饕餮会刚刚成立的时候遇到了森鸥外。那个时候身着白大褂的医生站在他的门外,要求和饕餮会新任的小首领谈谈。
饕餮会作为森鸥外的情报后盾,而森鸥外开的那家小诊所成为了饕餮会的医疗诊所之一。不过羽生烛也没有拒绝森鸥外跳槽到港口黑手党的举动,倘若森鸥外真的在港口黑手党发展出了自己的势力,对于饕餮会来说也是有利的。
当然,如果森鸥外想要反水,羽生烛也有足够的把柄拉他下水,大不了共沉沦。
“最近遇到了一个挺特别的孩子。”在给伏黑甚尔治疗的时候森医生说了这么一句,
“好像有点自杀倾向,不过确实拥有不错的潜力,我想要好好培养他。”
“女孩子?”
“很可惜,是个男孩。”
……哦,那培养价值大概相当之高。羽生烛默默想着。
“年龄只比你小一点呢。可惜这次我有点事情要他去办,所以没有带过来。”森鸥外兴致勃勃道。
“下次有机会的话,我可以带给你看看。”
“不要,我讨厌小孩子。”
而且被森鸥外这只老狐狸看中的人,总感觉和他的性格应该会犯冲。
“真无情呢,明明羽生你也是小孩子。”森鸥外有点难过。
“你觉得我像个孩子?”
“有时候会吧?比如说睡着的时……”
“你还是闭嘴吧。”
羽生烛面无表情地将一本厚重的医学书籍扔到了对方的脸上。
第一卷 第7章 神秘的杀手
“如果需要我帮忙的话,之后随时都可以来找我……当然,反之也是一样的。”
“那么,暂时分别了,饕餮会的BOSS先生。”
如同狐狸般狡猾的黑医离开了房间,听着脚步声逐渐离开,羽生烛悬着的一颗心也渐渐坠落,重归平静。
擂钵街的夜晚永远不平静,黑色的天幕落下星星点点,被赤色的火焰烧灼着仓皇而逃。
应该又是哪里起了火拼吧?羽生烛想着。
刚刚建立饕餮会的时候,他也遇到过不少上门找茬的人。介于羽生烛并不是武斗派,他的身体相当虚弱,完全依靠着赤血操术和血傀儡来战斗,所以开始也是相当艰难的。
他几次近乎放弃,好在最终还是成功了。后期获得的[素材]越来越多,羽生烛可以操纵的余地也就越大,现在的他能够做到用各式各样的身份来掩盖真实的自己,本人游离于真相之间,完美地操纵着这场棋局了。
黑发的男人躺在他旁边的床上打呼噜。雇佣的咒术师还没醒,羽生烛也不好离开。反正他晚上也没什么事,学校里请假要到后天才回去,完全不着急。
“喵呜~”
黑色的猫咪打破了夜晚的宁静,它轻盈地从黑暗之处钻出,亲昵地蹭了蹭羽生烛的脚踝。在被温柔反撸了一把后干脆一跃而上,落在了银发少年的怀里。
羽生烛的表情渐渐变得温和了起来。
“沙耶加真乖……说起来除了他以外,陪伴我最久的就是你了吧?”
他挠了挠沙耶加的下巴,轻轻闭上了眼睛。沉入深处的记忆似乎一点一点浮现起来。那些让人厌恶的,极具压抑和血腥味的过去化为一幅又一幅的画在脑海中流淌着,裹挟着一颗银色的星星,最终坠入了尽头的深渊,消失不见了。
“喂,你打算要在这里待多久?”
男人慵懒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羽生烛睁开了眼睛,看向了一边伸着懒腰,打着哈欠的黑发男人。他看上去精神十足,休息的相当不错。。
“饿了,有吃的吗?”
“……”
睡饱了就吃,你是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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