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大概是认识孟泽川许久,也对他有深入了解的缘故,段舒阅读时表情平淡,她一丝一毫感情都没有被这篇小作文挑动起来。
等等,这样说不太准确,需要加一个前提:营销号所期待得到的反应。
因为看到后面,段舒才知道孟泽川在幼时失去父亲,她有些心疼、担心与烦躁。
段回迟迟没有接电话,段舒更加烦躁。
她抓了抓头发,从床上起来,可能是时间尚早的缘故,别墅内还陷入安静沉睡状态,她轻手轻脚爬到五楼,直到站在孟泽川门前,她意识到自己的冲动。
或许孟泽川还没起床,又或许已经在处理这场舆论风波。
段舒不是磨磨唧唧的人,只犹豫片刻,她轻敲房门。
很快,门那端响起脚步声。
眼前光影倏地暗下,段舒视野内是宽阔的胸膛,精致锁骨与微凸的喉结,她第一次注意到孟泽川的身高,是需要她微仰头才能与之对视。
“嗯,稍等。”低沉略哑的声音响起。
段舒抬头,孟泽川正持着手机悬在耳侧,下颌弧线凌厉,眉眼深邃,此刻却挂着她从未见过的冷漠表情。
微怔了瞬,见孟泽川准备压断电话,段舒忙道,“你先忙你的。”
孟泽川已经收起手机,手臂垂在身侧,淡淡看她,“找我?”
段舒点头。
孟泽川并未如往常那般邀她进门。
“嗯……”段舒搓着食指关节,她来五楼是下意识的冲动,现在见到对方,她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终她问,“你还好吧?”
孟泽川耸拉着眼皮,视线从段舒的小动作上掠过,“嗯。”
这副低沉平淡的模样是她以前从未见过的,段舒不放心,她又补充道,“我是说热搜的事情,你已经知道了是吗?”
“知道。”
“曾哥和你联系了没有,他说准备怎么解决了吗?我哥可能还在睡觉,等他回我电话,我让他催一下公关部门那边。你别担心——”
一旦有了开始,关心的话便不难说出口,段舒絮絮叨叨着。
“段舒。”孟泽川突然打断。
“嗯?”段舒停下看他,静静等他开口。
孟泽川表情近乎冷漠,许久,他声音很沉,似冬日凛冽寒风,“你不要可怜我,我不需要这些。”语调平仄,很缓很缓,凌厉风刃徘徊着挂刺在两人心间。
他低垂着眼,所有情绪被敛去,纤长的睫毛扫在眼尾,“我想要什么,你知道的。”
晨曦刺破云层,白昼重现,大理石地板上印拓出光影的痕迹。
段舒想要解释,她不是可怜,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可怜他。
但后面那句,硬生生将段舒的措辞堵了回去,她喉咙间如塞了团潮湿的棉花,所有的声音都被包裹了去。
段舒知道,但她无法说出“可以”“好的”“我也喜欢你”这种回应的词语。前者太过草率,是对孟泽川的不负责任;后者真实度有限,对两人都是伤害。
孟泽川突然笑:“抱歉,我刚才失态了,谢谢你的关心。”
语气一如往常那般温和,如冰雪消融,春意临至,让人完全看不出异样,仿佛之前只是段舒的某种错觉。
但……其实还是有区别的。
在道歉之后,孟泽川没再看段舒,转身回到房间,房门在他身后缓缓阖上,清冷的背影最终从缝隙中完全消失。
望着面前这堵紧闭的房门,段舒心里闷闷的,她捏着指节的手指用力到发白。
虽然她还没有完全理清楚自己的内心,但段舒确定,她对孟泽川真真切切有过心动,她的内心告诉她要靠近孟泽川。
手指蜷起又放松,反反复复。
最终,段舒抬起手臂,掌心压碰在冰冷的金属门柄。
微微用力,房门被推开。
房间内是厚重的窗帘,只有丝缕光线侵入,金色细线平行映在帘摆下方。昏暗的环境,浓郁的燃烧过的香烟的呛鼻的味道,乱糟糟的摆设,压抑至极。
段舒隐约看到桌子上的玻璃烟灰缸内漂浮着一层浸了水的烟头,其后是柔软的单人沙发,孟泽川撑着下颌深陷其中,碎发散落,看不清神色。
断断续续的声音在房间内回响,他接着讲方才那通未拨完的电话。
孟泽川没有抬头。
段舒安静等待。
……
最近几日,孟泽川失眠厉害,特别是昨晚。他静坐在房间里看窗外夜色渐浓,月上枝头,再缓缓降落,疏星黯淡,直至天光乍亮。
时间是流动的,只有他与这片空间陷入糟糕的静止。
就在烟盒完全空掉时,孟泽川突然接到曾开宇的电话。
前阵子但凡孟泽川上热搜,相关话题或评论下面都有一些小号的评论,各种辱骂宣扬孟泽川是杀人犯的儿子,连带着无辜粉丝和网友一起被骂。
曾开宇很早便注意到,也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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