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嘻嘻地道:“我原本当你只会讲学、骑术,没想到你深藏不露武艺身手更是了得,简直让我大开眼界。”
面对元昱一通热情的夸赞, 温惟本就情志不畅实在提不起精神应付,她苦涩一笑:“今夜得多谢你出手相助,不过这大晚上的你不在宫里好好睡觉,黑灯瞎火跑出来作甚?”
元昱回道:“自从从东平回来,昔太后同意我跟着庞秋沉负责京都守备权当历炼,再说我年纪也不小了,也不能整日在宫里好吃懒做混吃混喝,日后若时局有变也是要身先士卒上阵杀敌的。”
温惟赞成地点了点头“你能如此上进实是好事。可这夜里巡城你只身一人未免不妥。”
“奥,这巡夜之事原本是庞秋沉所管,可他府上临时有事抽不开身,而且我听说你跟荣侯好事将近,未免节外生枝昔太后已下令全城戒严。”
听了元昱的话,说着无意听者有心,一丝寒凉之气从眼底一掠而过。
已是下半夜,她督促元昱赶紧回宫,自己有些疲累想先行回府休息。
全生奉命把温惟送回玲珑府打马离去,见人已走远,温惟骑马朝城东方向疾驰而去。
光肇寺——
是时候该会会他了!
到了光肇寺温惟让守卫通传,守卫一看都到了这个时辰东陆定是睡下,不敢贸然打扰让她有事天亮再来,温惟态度坚决既然来了就没有走的打算。
没办法,看她神色匆匆又怕耽搁了正事,无奈之下只好进府传报。
没一会功夫守卫去而复返,口气生硬带着几分不耐烦,说大宦不见!
温惟怒火中烧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怒气,顾不得他们的阻拦抬脚就要往里闯,守卫见状也毫不客气地拔刀相向,温惟管不了那么多,既要动武就不要讲斯文,下一刻便挽起袖子与他们动起了手。
相较之下门口那俩守卫根本就不是她的对手,眼看着顺利闯过府衙大门。
温惟对光肇寺的布局早就熟记于心,顺着左边长廊径直往后走,就是后院东陆的个人居所。
还没等往前走几步,又从两边甬道蜂拥出现一群持刀握剑衙卫,将她团团围住。
一个个横眉怒目,凶神恶煞。
温惟目光凛冽,眉头紧皱,从身后抽出折扇,敬酒不吃吃罚酒,没事找事非要挑战她的忍耐极限。
就在她展扇动手之时……
“退下!”从人群后传来一声女子轻斥的声音
话音落定,就见东陆的随侍婢女以冬穿过人群,向她缓缓走来,走到近前躬身行礼。
恭敬有礼道“大人,主子有请。”
温惟不禁腹诽,既然同意见自己,一开始何必端着拒而不见,白白叫她好一顿折腾!
以冬把她带到屋前,因心急火燎温惟也未敲门直接跨门而入。
进去之后,就见他掩衣朝正厅走来,一看就是被自己搅了清梦刚从床榻上爬起,温惟见他还没穿戴妥当,忙退后几步在门前等候。
见他慢条斯理系好中衣,又披了一件外袍,这还不够!伸手又拿了衣架上的一件玄色鸾裘加披在身上。
温惟只好耐着性子等着……
“看来温大人旧伤可是好彻底了?深更半夜不睡觉跑我这光肇寺活动筋骨,是何原由?”
东陆掀开帘幔从寝居慢悠悠走出来,长身而立,锦袍墨发,语气温和不见愠色。
“你明知道我为什么来找你!”温惟言语中带着笃定
殷红的嘴角上扬,漫不经心地微微一笑:“恕我愚钝不明所指,依你之意我该知道什么,或是说我做了什么让你觉得我应该知道什么?”
“你做了什么心知肚明,我既然来了你又何必在这浪费时间跟我打哑谜!”
东陆没有接话,似笑非笑看着她,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原本以为玉灵是昔后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后来我发现她的确是昔后的人,但她背后真正的主人却是你,否则之前我夜闯光肇寺,那日的庆生宫宴,还有我出城之事你怎会熟知于心了如指掌。
玉灵此人我并非要留,只是她并非十恶不赦之人,今日之事,我料定非她主动告之昔后,而是先来报与你!
而你知道昔后如今最忌惮的就是东平,自从李荣赈出兵助东平脱困,就越发惶惶不安,害怕有朝一日李荣赈与东平联姻从而背叛倒戈颠覆皇权,所以她要解决眼前困境最直接简单的方法就是取我性命。
然我的命对你来说无关大局,可有可无,你先让玉灵传信于昔后,时间紧迫知她不会坐以待毙,定有所行动,然后借我之困引出东平隐藏在京都的兵力,将计就计再让玉灵传话以救我的名义引李荣赈前来,一箭三雕,无论我今日是死是活,至少于你来说没有任何损失。
其目的,既能加深昔后与李荣赈之间的矛盾嫌隙,巧妙地将我东平公然置于险地从而抓住治罪于我的把柄,又能让李荣赈猜忌于我,挑拨离间怀疑我与他成婚的初衷……”
听她一番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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