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骨的言语而表露出半点女子的羞怯。
借着朦胧闪耀的烛光,这是东陆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她。
以冬曾夸她好看,东陆不得不承认她确实好看,美的与众不同。
温惟走到近前上下打量着他,然后微微一笑露出几颗整齐皓白的玉齿,笑容灿烂而明媚,眼神却冰冷晦暗。
给人感觉她不是在笑,而是马上就要发怒的样子。
带着不屑与蔑视,冷冷地问道:“你确定你是个无能之人?”
东陆当然知道她话中何意,殷红的唇一扯,表情邪魅言语轻挑,“放心,我可让你快活!”
温惟嗤笑出声,双拳紧握,牙关紧咬,心中万马奔腾,极力忍住想甩他两巴掌的冲动!
一字一句地说道:“你确定你这话是出自本意?你已贵为宦官之首地位崇然,但也不能如此没脸没皮,不知羞耻!你一个阉人算个什么玩意!怎好意思大言不惭堂而皇之的用东平要挟于我,是想让我成为你床榻上的禁脔?还是你东陆羞辱我温家的恶心手段?你就不怕我一冲动挥刀宰了你!
我猜以你的性格,就算我真上了你的榻,你也不愿意动我一下!
今日所言无非就想过过嘴瘾,泻泻私愤,但你这张嘴脸实在令我心生厌恶,我既不求你解我东平之困,也不求你放我温家一条生路,我堂堂一节度使千金,凭什么让你一个阉人睡?
就凭你不要脸!
在我看来,你羞辱我同时,也在羞辱你自己!”
平日里温惟虽然性格直率,待人接物却温和亲切极少发火,更不会像今日般口暴粗言。要不是被东陆气急了,言辞也不会如此犀利粗鄙。
说完,温惟一刻也不想留在这里,该警告的也警告了,该问的也问了,没等东陆说什么,气冲冲得转身朝门外走去!
脚步一顿,又言“你想报仇尽管放手,若再羞辱于我,休怪我动手取你狗命!你欠我阿兄的,日后定会让你连本带利尽数还清!”
说罢,头也不会地走了……
东陆站在原地,看着她如一阵风似的消失在长廊的拐角处。
陷入一阵沉思……
有一句话她说的没错,羞辱她的同时也在羞辱自己!
这么多年,他以仇恨为念,世间所有一切皆可用利字明码标价,他所求所愿无关喜好,只是单纯出于自己复仇的执念。
他不惜饮那噬命毒药,忍受寒症发作时麻痛彻骨之苦,他自十几岁入宫,摒弃自己七情六欲苟活于冰冷无情的皇宫大院,作为无根残缺之人饱受外人冷眼欺辱。被人扇过巴掌替主子挨过板子,冰天雪地里赤脚站在冰冷地砖上,严寒酷暑奔波于炎炎烈日之下,扫过长街涮过龚桶,替人端茶倒水,终日笑脸相迎,看人脸色仰人鼻息。
很早之前他就明白想要变得强大,就必须忍人所不忍,能人所不能。只有站在呼风唤雨的高处,才能拥有生杀予夺的权利!
如今他也算得尝所愿,身居高位人人敬畏,但他内心的某个角落却极其阴暗,阴暗的见不得人。
扭曲、自卑甚至有些变态……
当他看到温莛知的女儿站在自己面前,被自己怼的心虚说不出话,他竟生出一种想亵渎侮辱她的冲动!仿佛只有那样,才能稍稍慰藉自己那么多年来受尽的屈辱,还有以自己身体为代价……
她说,就算她躺在自己的榻上,他也不会动她。
他当然不会动她,不是不想、而是不愿意那么做!
他要的只是她向自己屈服低头,要的只是那一瞬间复仇的快感……
咚——咚——
此时,以冬敲门而入,手里端着一碗冒着热气腾腾药药汤。
“主子,该喝药了”以冬将药碗放在桌子上,小心提醒道。
“出去吧!”东陆没好气地吩咐了一句。
瞅了眼他每日必喝的药汤,内心一阵烦躁。
以冬见他长眉紧蹙表情凝重,面色极不好看,一时不敢多话,急忙退出屋外。
一出门,就听屋里面啪啦一声,是瓷碗摔到地上破碎的声音。
滚烫浓黑的药汤子喷溅在他的手背上,皮肤发红一片,他似乎没有丁点痛觉,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双泛着琥珀色的眼睛凛若寒霜。
这时,前厅守卫求见,送来一封来自东海的加急信函。
东陆展信,信上的字勾勾点点,弯弯曲曲
东陆一目十行,熟练阅罢,原本就冷峻的脸变得更加阴森骇人。
他将信纸紧紧握于手心信纸皱成一团,恶狠狠地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
“李荣赈!”
第50章 踏星追月、奔赴而来……
东平与奴国在东海登州之战自李荣赈来之后, 局势柳暗花明、峰回路转。
短短几日,先是引爆火/器弹药破了敌军的老巢,又绝地反击直捣黄龙摧毁了敌军主要兵力, 最后李荣赈与韩略的东平军里应外合集中包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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