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陶锦尧!”
东陆表情镇定,泰然自若,对李荣赈的话并没有感到意外,先是一笑,接着又问道“理由呢?”
“陶锦尧一事到底有没有问题,你我心知肚明,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大宦心中谋划之事,本侯心中有数。“
“侯爷既心如明镜,胸有乾坤,应当明白,陶锦尧之事我既然动手了,他就是有罪!”东陆语气温和,始终面带笑意,可话语中却句句透着坚定不让之意。
李荣赈清楚东陆表面针对陶锦尧,实际真正想要对付的是东平温莛知,温陶两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他想借此机会砍掉东平在朝廷里面的爪牙,他与东平之间陈年旧恨的根源,至今仍不为人所知,却又真实对立存在着。
其实东陆早在前几日就已经上书朝廷准奏三法司会审,只是李荣赈当作视而不见,将此事一拖再拖,本想着春朝节以后再做定夺。
没想到今夜全生突然来报,说温惟只身夜闯光肇寺,他本意也不希望陶锦尧含冤获罪,站在一个掌权者公正的角度看,陶锦尧为官近三十载,为人清廉,心系百姓,又不参与朝中庞、陆两党之争,于情于理,本该得到公正的待遇跟政治仕途的善始善终。
但人处政坛庙堂之上,永远不可能独善其身,他与东平温莛知的交往过甚就是东陆动他的理由与动机。
赈灾不利,致流民流窜到京都之地,此时恰逢户部计史吴华莫名死亡,不早不晚又遇户部账册遗失……
太过于巧合往往出于人为!
李荣赈压根就不会指望光肇寺会查出什么不一样的结果,自始至终,做局者就是入局者。
只是另李荣赈万万没想到的是,她竟然迫不及待这么快自己行动了。
光肇寺是什么地方,是天下暗卫特工集中之地,府内高手如云,人人皆于黑暗中谋生,落在这些人手里后果可想而知,更何况东陆早就视东平为眼中钉。
刚刚东陆话里的意思很明确,想让他心甘情愿放过陶锦尧那是不可能的。
除非用更有价值的东西来做交换。
这一点,李荣赈早就提前料想到了。
李荣赈沉思了片刻后,脸色黯然,沉声道:“不如我们来做个交易,大家各取所需,不知大宦意下如何?要知道这个皇城里绝不是你光肇寺一手遮天,陶锦尧之事就算提交三法司,我不松口,光肇寺又奈何得了谁?与其闹得僵持不下,不如各退一步,各自为好。”
李荣赈立身而起“据我所知大宦不是一直想要京畿守备权么。”
东路嘴角微微上扬,面色无波,良久悠悠开口道:“侯爷慷慨,看来在下不答应也得答应。”
转念一想,又补充道:“除此之外,可能今晚侯爷还要再欠在下一个人情……”
说完,东陆漫不经心地又泯了口茶水,放下茶盅、用指尖轻轻一转。
李荣赈未置一词,两人相视一笑。
……
温惟自东陆被叫走之后,并没有感到丝毫放松,反而让她彻底失去以人为质的脱身机会,账册之事今天注定要无功而返,此时此刻,当务之急她必须赶快另想脱身之法。
温惟从窗缝窥探外面的动静,刚才站在窗外的一群人已被叫走,如果自己没猜错的话,光肇寺此时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
温惟趁东陆还没回来,借机翻窗离开此地,计划按原路返回。
借着夜色掩护,温惟穿梭于庭院密林之间,为了不弄出动静,温惟尽量矮身前行,她双眸炯然如炬,暗自洞察着周边任何风吹草动,接连躲过两拨守卫之后,终于辗转到了那堵来时的高墙之前。
驻足一看!
院墙前站了一排守卫,各个都是膀大腰圆的练家子,把整个院子围得如铜墙铁阵,连只苍蝇恐怕都飞不出去。
温惟倒吸了一口凉气,今日真是出师不利!
温惟只能按兵不动,静待时机,万一遇到搜园,也只能自认倒霉,硬着头皮硬碰硬地闯出去。
温惟躲于树影高墙之下,月光被遮挡严实,黑得辨不清事物,唯有远处挂在衙门口一盏灯笼在风中摇摇晃晃,将一束微弱的光束射在白色高墙之上。
没一会,不知为何守卫突然被叫走,只留下几个巡夜的,温惟一阵欣喜,正要现身行动,又感到事情不太对劲,转念一想万一这是欲擒故纵、瓮中捉鳖之法,岂不中了他人圈套。
她愣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走?还是不走?
一时犹疑不决,内心无比煎熬忐忑,实在摸不清这是什么路数。
纠结了片刻,温惟决定不躲了,只要出了这堵高墙,后面的事就好办了。
乍一现身,撩起袖子,准备起身而跃,耳边忽而传来轻微脚步声,虽然没有回头,但直觉告诉她身后站着一个人,借着那束幽暗的烛晕,温惟的余光瞥见那人青灰色衣袍的一角。
来不及多想,温惟眼疾手快捡起墙垣处的一个碎石子,撮石如刀,灵巧地转身一掷,石子穿破纸糊的灯笼皮,快、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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