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发如瀑,刚好挡住脸上红色胎记那一边,另一边完美精致的侧脸就这样侧过来。
眼睫既浓密又纤长,像两只蝴蝶羽翼轻轻停在她的眼睛。
实在是像极了狐族那女人。
商渊不由皱了皱眉。
但那宫女马上诚惶诚恐地跪倒在地,为自己撒了药粉而求饶:”奴婢笨手笨脚,殿下恕罪。“
商渊眉峰又慢慢平展,不动声色将眸光重新投回竹简上,沉声道:”无事,以后不要动不动就下跪。“
苏己心里暗暗一笑,但面上仍旧是那般低眉垂眼的怯弱模样:“奴婢多谢殿下。”
车队继续往前行进,有了刚才商渊出声,燕国士兵好歹也收敛了一些,不再肆意打骂跟随太子出行的宫女内侍。
反正这些奴婢到了燕国后,都会被替换掉。
燕国国主是不会允许商国质子身边还跟着一大群可能是细作暗探的奴婢的。
此行,商国老国主为了怕自己儿子去到燕国后受欺负,给他派来十几名婢女,十几名内侍,五十名护卫,按照商朝的体制规模,这已经算是最寒酸的了。
可在燕国眼里,这简直无异于公然挑衅。
一个只是去为质的太子,竟然还这么前呼后拥,简直是不把他们燕国放在眼里。
所以才有了这群押送的燕国将士不满打骂的场景,一路上,已经有两名带着伤长途跋涉最终倒下的宫女,奄奄一息的宫女就这样被仍在了路边的驿站,是死是活没人管,人心惶惶的时候,大家都自顾不暇,也没人管得了两个宫女的死活。
商渊坐在马车中,看着车外饱受战乱的城镇,百姓穷苦,大地疮痍,人界比起妖界来,简直就像一个炼狱。
妖界成百上千年才会有一个王,而人间王朝,也许三个月就能换个朝代。
商渊对这一切,就像一个旁观者般,冷漠地注视着。
人间有人间的更替规制,不必他出手干预。
他需要做的,仅仅是渡劫完毕,回到妖界抵御魔族的侵犯。
“殿下,您喝水吗?”苏己跪坐在垫子上,双手恭敬地举着茶杯,垂着头,用那张有胎记的侧脸对着商太子。
“不用。”商渊回过神来,冷冷扫了宫女一眼,再次提醒:“孤说过,你待着就好,不要出声,否则就出去。”
苏己可不想下马车,下了马车她又得徒步赶路,还要面对那群燕军的毒打,于是她乖乖闭嘴,将自己缩到角落,闭上眼睛睡了起来。
这几天她被迫跟着大部队急行赶路,没有睡过一晚上觉,现在在马车的晃动中,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她实在是太累了。
确认这名宫女睡着后,商渊才缓缓将视线移从竹简中移开,落到她身上。
从她眉宇唇角,到身形发丝,一一仔细地审视,打量。
尽管仍旧疑窦,可当他的目光定格在宫女脸上那道遮去她大半张左脸的红色胎记时,陷入了沉思。
当苏己醒过来时,天色已经进入夜晚。
就算再赶路,那群燕军到了晚上也还是要休息的,而且也要给马匹喂料,补充干粮和水。
于是,这晚便停在了商国与燕国的一个交界城池。
等明日过了这座城池,就抵达燕国境内了。
商渊,这位商国太子,也就会正式成为燕国的阶下囚了。
进入驿站,燕军明显比一路上的警惕放松许多,虽然这里还是商国境内,但这座边界城池,现在几乎已经落到了燕国手里,在这里的许多行脚商人和马队,都是从商国过来的。
所以他们大摇大摆,完全当行走在自己国土上一般。
驿站大堂此刻已全被这群燕军包了下来,大声呼喝着店家上酒上菜。
商渊和他的随行亲卫坐在大堂角落一桌,仍旧四名燕兵看守。
“这里是燕商边境,商太子,我们劝你别打什么鬼主意,若是你敢跑。”那燕军领将冷酷一笑:“你们商国国主收到的消息可能就是你横死边界,白发人送黑发了。”
商渊慢条斯理夹起盘中一碟青菜放进嘴里,没有理会那燕军领将的警告。
“哼,都事到如今了,阶下囚一个,还在这儿跟老子摆太子的谱儿。”对方冷笑一声,“等到了燕国,有你受的。”
那燕军将领非常看不惯商渊这副泰山崩于面前也面不改色的清高样,一路上,总是想尽办法找茬,就是想搓搓他的傲气。
但商渊从容不迫,不管燕军是在饮食上故意苛待他,还是在赶路时故意鞭打他的随从,亦或是故意让他住那种下里巴人住在驿站大通铺,商渊都面不改色,从未露出惧怕或是惶恐的身前。
这让那燕军统领觉得自己的拳头挥到一团空气上,愈发看不惯他那副清冷高傲的样子。
只是燕国国君下令,一定要抓活的商朝太子回国,否则依这领将的野蛮,早就在路上寻个由头一刀砍了这太子脑袋。
护在商渊身边的几个亲卫都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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