忑着,边开始打量着供销社里?的商品。
那个年代的供销社,是红砖大瓦房,外面贴着红色的标语——【为人民服务】,里?面亮堂堂的,格外干净。
走进之后,一?溜的全?是货架,货架上面摆着食盐,酒,酱油,针线,各种布料,火柴,擦脸油,脸盆,还有铁锹等各种农具,花花绿绿,琳琅满目,什么都有。
货架前摆着高高的柜台,柜台后则站着售货员。
吴建业看见货架上摆着雪花膏,便对着年轻的售货员道:“同志,麻烦你把雪花膏拿给我看下。”
雪花膏在那个时代,可算是奢侈品,涂抹之后可以滋养皮肤,同时还有浓郁的香味,膏体柔白,仿佛白雪一?般。
那个年代的供销社售货员,都是关系户才?能当,全?是正式工铁饭碗,每个月三十来元的高工资,不用风吹日晒,大家都羡慕。
虽然说供销社里?到处都是贴着对售货员的提醒——【挑多不厌问多不烦】【文明?经商礼貌待客】,可售货员们?对顾客从来都不热情?,要?是多问几句,还会?递给对方一?个白眼。
此?时,那售货员打了个哈欠,连眼睛都没抬,懒懒道:“五毛一?瓶啊,确定要?了我再去拿。”
孙七巧一?听这价格,被唬了大跳,忙摆手:“五毛一?瓶?这么贵啊,不要?了,不要?了!”
五毛钱在那个年代,可以供一?家人吃一?顿有肉的馄饨了,不算便宜。
孙七巧是贤妻良母,非常持家,平时压根舍不得花这些钱来买这些护肤品。不过幸好她天生丽质,一?张脸就算是什么也没涂,同样还是柔嫩光滑。
不过那一?双手因为长期操劳家事,不免变得有些粗糙。
售货员听见了孙七巧的话,瘪瘪嘴,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而?吴建业在矿场是个小领导,哪里?习惯受到这样的白眼?当即不满地看了孙七巧一?眼。
此?时,钱红梅则笑道:“姐姐,快别这么小家子气了,咱们?做女人的,必须还是得保养好自?己的脸。否则走出去,那可是丢的姐夫的脸啊。”
说完之后,钱红梅看向吴建业,声音压得更娇柔了一?些:“姐夫,帮我也买一?瓶吧,最近我那瓶雪花膏刚好用完了。”
吴建业颔首答应,之后忽然想到什么,看向身后的姜甜枣,尽量压抑住脸上不自?然的神色,笑道:“甜枣,我帮你也拿一?瓶吧,谢谢你平时这么照顾我们?家七巧。”
姜甜枣当然清楚,这吴建业之所以要?给自?己买雪花膏,不过就是担心她发现了他和钱红梅之间?的奸情?,怕自?己把这事给宣扬出去,所以想用一?瓶雪花膏,来堵住姜甜枣的嘴。
姜甜枣缓缓地眨动了下浓密的睫毛,微笑道:“不用了,孙姐夫,我要?的话,会?自?己买的。我这个人就是这样,脸皮薄,不是我的东西,我向来都不惦记。”
闻言,钱红梅顿时面色微白,她当然听了出来,姜甜枣这话是说给她听的。这明?里?暗里?的,就是在骂她,脸皮厚,惦记孙七巧的丈夫。
钱红梅向来是不肯吃亏的,此?时,她勾起一?边的嘴角,笑容里?带着深深的讽刺:“甜枣,你就拿着吧,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呀。你看你,嫁给了高宇杰这种脑袋糊涂的人,多让人心疼啊。这要?是我呀,早就一?头撞死了。可你呢,每天还笑嘻嘻的,可真坚强,太让人佩服了。”
钱红梅的这番话,就是实打实的棉花里?藏针。
但姜甜枣的面色是一?点都没变,她不急不缓地回敬道:“宇杰虽然脑子糊涂,可是一?颗心却干净得很。所以啊,我每天都是笑嘻嘻的,就因为这日子过得透净。我这个人呢,不求别的,就求个干净。这要?是活得不干净,脏的臭的都去搅一?搅,那才?应该一?头撞死呢。孙姐夫,红梅姐,你们?说是吧?”
姜甜枣身量纤细,肤色柔白,眉眼弯弯,看着和气又柔顺。可说出这些话时,嘴里?却像是含着刀子,一?刀刀地刺着吴建业和孙红梅的心。
吴建业当然听出来了,这就是在骂他脏呢。
这人呢,生来就是欺软怕硬。吴建业和钱红梅见姜甜枣油盐不进,口舌又这么厉害,当即不敢再跟她硬怼,只得闭上了嘴。
姜甜枣也懒得再理?会?这一?对“脏的臭的”,她看向孙七巧,这时才?发现,她今天穿了一?件竹青色的新衣裳,那花样和平常生产大队其他人穿的不一?样,特别新颖,便开口问道:“孙姐姐,你这衣裳是新做的吗?花样可真好看呢。”
孙七巧颔首,声音温柔:“是啊,你也知道,我爹娘都是裁缝,就算是嫁人之后,每年也都会?给我做一?件新衣裳。这不,我娘等秋收结束后,就赶紧给我缝制了一?件,托人从浅水生产大队里?给我捎了过来。”
姜甜枣知道,孙七巧特别勤俭持家,每年除了她娘家给她制作的新衣之外,再不会?添置其他的新衣。
姜甜枣清楚记得,梦里?上辈子,孙七巧投河时穿的新衣是水蓝色的。可今年孙七巧唯一?一?件新衣却是竹青色的。这说明?,孙七巧应该不是今年投的河。
意识到这一?点,姜甜枣心里?放松了下来。
姜甜枣现在已?经完全?可以确定,孙七巧之所以投河,肯定是和吴建业与钱红梅的苟且有关。
姜甜枣之后也稍稍提醒了孙七巧几次,可孙七巧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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