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宗门，都出现了新的伪神境强者，整个大陆，这种级别的人，也越来越多，本以为，修炼将会大兴，达到新的巅峰，可一旦抗衡不住那位孔殿主……一切都将变成历史。
    “真的没有，除非……”杜青鸢停顿了一下。
    “除非什么？”
    “能找到陷空之城衰败之气的源头！”
    沉思了一下，杜青鸢道。
    “衰败之气源头？找那东西干什么？”张悬皱了皱眉。
    陷空之城，他去过一次，里面的衰败之气十分可怕，即便是他的天道之气，都无法抵挡，只能借助小黄鸡的洗澡水防御。
    这东西，伪神境强者沾上，都没办法驱除，当初的江瑶，要不是自己在，此刻肯定也早已化作尘土……
    找这，有何用？
    “传说，陷空之城……并非遗弃大陆的城市，而是神界落下的城池！其中蕴含神灵的尸体！”杜青鸢道。
    “神界落下？”
    张悬一愣。
    寒剑秋等人也对望了一眼，各自不敢相信。
    陷空之城，一直以来都是所有修炼者的禁地，几乎无人踏足，这种说法，还是第一次听到。
    “嗯，这个城市，是数千年前，从空中突兀降落而下！当时就引得无数人前去冒险，结果……你们应该知道，全都死光了！”
    杜青鸢道：“这件事，几乎无人知晓，我也是听灵神，无意中说的……”
    “灵神？”
    张悬身体一紧。
    “是，她听到陷空之城，曾沉默了一会，无意中说，这是神界战斗而陨落的城市……里面有不少神灵的尸体！至于那些衰败之气，正是神灵尸体腐朽，散发出的神灵之气，被遗弃大陆特有的力量，污染后而形成的！只要能够找到源头，或许……能够找到没被污染的神灵之气，让人成功突破！”
    杜青鸢道。
    “这……是神灵之气？”
    张悬呆住，屈指一弹，一道衰败之气，浮现在指尖。
    这东西，他当初去陷空之城，搜集了不少，并且借机，弄死了通神殿的一员伪神境老者。
    一直以来，虽然觉得奇怪，却并不认为有特殊，听杜青鸢解释，仔细一看，果然察觉了不同。
    这东西，即便是他伪神境的天道真气，都无法彻底化解，只要受伤就能让人快速衰败，药石无医。
    明显等级远远高过上苍的生命。
    难道……这就是神灵之气的效果？
    仔细想想，还真有可能。
    也只有神灵，才有这种能力，让伪神巅峰强者，都抗衡不住。
    “这只是灵神随口说的，具体是与不是，没办法确认，即便是，源头有没有没被污染的也很难说。更何况，这东西，太可怕了，只要沾上，必死无疑……所以，我即便知道这个消息，也从未验证过！”
    杜青鸢继续道。
    “不用验证，如果是她说的，十之八九是真的……”张悬点头。
    衰败之气，的确有些特殊，让人想不明白，但仅凭这，就确定，肯定不对，可他……相信洛若曦！
    “既然这是一条路，我和杜宫主，现在就去陷空城……你们留守在这里，做好一切准备！”
    沉思了一下，张悬吩咐。
    如果，这是突破神灵的一个方法，必须要去试。
    就算没有孔师的压力，单纯为了突破，也会去冒险。
    只有突破神灵，才能脱离上苍的桎梏，进入神界！也只有这样，才能找到离开的洛若曦……
    “放心吧，老师，我们一定会做好充足的准备……”
    寒剑秋目光坚定。
    “老师？”
    杜宫主一愣：“寒剑秋，你刚才称呼什么？你……拜了张悬为师？”
    她出现后，众人就询问突破神灵的事，张悬低调，又不愿多说，所以，到现在，都不知情。
    “是啊，我、魁晓、秦源，都已经拜宗主为师，成了同门师兄弟……”
    寒剑秋笑道。
    如果不拜师，绝不可能拥有现在的实力，一举突破到伪神境最巅峰。
    “你们都拜师了？”
    杜宫主呆住。
    三大宗门曾经的宗主，大陆最巅峰的人物，竟然都拜了这个只有二十来岁的小家伙为师……
    怎么感觉，这么不让人相信呢？
    “其实，你若愿意，也可以拜师，我不介意的！”
    见她满是震惊，张悬笑了笑。
    目的只是为了天道之册，再说，授课弟子而已，又不是亲传，来的再多也无关紧要。
    “不用了……”
    摇了摇头，杜宫主婉言拒绝。
    不是不想，而是实在难以接受。
    “走吧！”
    知道不是心甘情愿，无法生成天道之册，张悬不再多说，当先向陷空之城的方向飞掠而去，杜宫主紧跟其上。
    领悟天若有情，不光实力增加，速度也更快，之前半天才能到达，现在只用了两个时辰，就来到跟前。
    顺利进入其中。
    有了之前的轻车熟路，很快，就来到当初救下江瑶的地方。
    “要找到陷空城的中心才行……这里还不是！”
    左右环顾了一周，杜青鸢道。
    虽然她知道那个消息后，再没进来过，但逐星宫历代先祖，对这地方了解的极多，也正因如此，江瑶才能引得浮沉子等人落入陷阱，差点被杀。
    继续前行。
    明理之眼和超绝实力的加持下，衰败之气形成的衰败兽，不堪一击，随手就可以击溃，一路上也就没经历任何危险。
    跟在青年身后，杜青鸢见让她不敢靠近的古怪东西，被轻轻击杀，心中忍不住感慨。
    眼前这位的实力，实在太强大了，真想不到，如何修炼的！
    短短一个来月，从古圣四重达到这种境界……
    做梦都不敢想。
    “这样找，不可能找到源头！”
    又飞行了半个时辰，依旧一无所获，张悬停了下来。
    “那怎么办？”
    杜青鸢皱眉。
    她虽然对这地方知道的不少，可也没深入了解，至于源头如何寻找，更是一头茫然。
    不然，也不会带着眼前这位，一直转悠，而不知所措了。
    “这样……”
    沉思了片刻，张悬精神一动。
    呼！
    分身出现在面前。
    他现在的实力，在上苍，能够伤到的已经不多了，就算分身泄露，也没什么。
    “分身？”
    杜青鸢愣了一下，有些不解。
    自己都找不到，难不成，这个分身有更好的办法？
    “站好！”
    不理会奇怪的杜宫主，张悬取出桐裳剑，笔直刺了过去。
    滋滋滋！
    一受伤，四周的衰败之气汇聚而来。
    之前，不可察觉的衰败之气，立刻显露出形态。
    “如果是源头的话，向这边汇聚的衰败之气，会多一些，反之，少一些！”张悬解释了自己的目的。
    “对啊！”
    杜宫主眼睛一亮。
    好像水流，迎接水流，压力会大一些，逆流，会小一些，这就可以判断源头。
    当然，这种细微的差距，对普通人来说，不可能看出来，但对于两位伪神，就很明显了。
    “那边！”
    很快分辨出，衰败之气来源的方向，杜青鸢一指。
    张悬点了点头，带着分身，急忙向这个方向飞了过去。
    飞行不远，一旦发现无法确定位置，就刺分身一剑，连续七、八次，分身被刺得差点暴走，一个衰败的殿堂出现在视线。
    这个殿堂，没倒塌前，不知过高，也不知多宽阔，即便此刻变成了废墟，依旧蔓延了十多里地，上面的残砖破瓦，呈现出灰黑颜色。
    这里没有任何植被，光秃秃的，时不时吹来一阵阵阴风，让人不寒而栗。
    “是这里？”
    皱了皱眉，杜青鸢有些不信。
    衰败之气，尽管古怪，却也能诞生一些厉害的植被，这地方什么都没有，怎么看都不像。
    “应该是……”
    张悬点头。
    分身的伤口现在还在滋着血，从汇聚的衰败之气看，所谓的源头，应该就是此处，再没其他地方了。
    “那快点找吧！”
    杜青鸢不在废话，身体一晃，沿着废墟飞行，同时仔细观察，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细节。
    张悬并不着急，而是和分身对望了一眼，再次感应。
    片刻后，在一片断瓦残垣处停了下来。
    五指张开，向下猛地一提。
    无数废墟翻滚而起，露出了已经残破，看起来坑洼不平的地面。
    地面满是一道道漆黑的纹路，像是被什么染成了这个样子。
    落了下来，张悬桐裳剑舞动，将一块石头从地面挖了上来，内部像是被黑色渗透了，通体黝黑，闪耀着特殊的光芒，宛如要夺舍别人的魂魄，给人诡异狰狞之感。
    手指轻轻一碰。
    嗡！
    一本书籍出现。
    “神血石，神灵血液浸染而形成……”
    上面有着详细的记载。
    “还真是这东西……”
    点了点头，张悬随即皱眉。
    看到的时候，就觉得这些纹路，有些眼熟，只不过颜色不对劲，这才挖出一块研究，通过图书馆，果然确定下来。
    如果这是神血石的话，那么……这些漆黑纹路，正是神血流淌，刻画出来的！
    只是……这种神血石，怎么感觉这么粗糙，和洛若曦血液形成的完全不同？
    难不成……同样是神血，也有等级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