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扇呼扇。”
NHK的直升机在空中飞行,录制组记录着东京正在发生的大规模游行。
“再压低一点,拍摄的不够清楚。”
这些素材就算现在无法使用,但先封存在电视台中,留待着几年甚至十几、几十年后就是宝贵资料,正在发生的事情,总得有人要站出来记录。
从首相官邸的永田町,再到丸之内,举着旗帜和牌子的队伍绵延不断,而且正在源源不断聚集,似乎朝着皇居所在而去。
被护城河环壕包围的皇居屹立了几百年,见证着国家无数鲜血疯狂交织在一起的恐怖。
北区的一座古刹,毗邻着庙产公墓的寺庙里,一群和尚跪坐于蒲团上口诵经文。
“般若波罗蜜音慈悲音喜舍音解脱音无漏音……他化自在天梵众天……”
他们眉头紧锁神情肃穆,先是念着的超度经文,又念着保佑家国的经文。
而在寺庙外,北区中笃信佛教的中老年人拿着钱财施与。
“请一定让儿子在九州平安无事啊。”一名身上还穿着运输公司工作服的父亲双手合十,他的儿子被学校拽去参加什么玉龙旗。
本来想着能增长见识也不错,却怎想到会遇见这些乱七八糟恐怖的事情。
而现在九州岛据说交通一片混乱,机场每个航班都爆满抢不着座位,通往本州岛的跨海大桥关门大桥与关门海底隧道里也挤满了汽车,这是唯一通往其他岛屿的通道。
至于通过渡轮到其他地区?
海事公司关停了所有出海计划,况且水手也没有一个人敢在这时节下海找死。
“一定要平安归来,一定要平安归来。”
“阿弥陀佛。”
水野老熟人的和尚从古刹中走出,手中还拿着素斋菜,而在他身后则跟着古刹里的僧人,看样子是来送行。
见到有和尚从古刹中走出,信众们纷纷围了上来。
真佛祖是降临不了了,真和尚还是能用一用的,巨乘佛教中的佛祖不也是凡人所化吗。
“阿弥陀佛。诸位,小僧并不是这座寺中的修行者。”和尚善意的笑了笑,将信众引向了古刹中,这些信众都是冲着古刹而来,可不能让自己这外来的和尚抢了本地的风光,哪怕是出家人,也还是会被凡俗的考虑干扰。
提着素斋饭,和尚目不斜视的走在街道上。
北区是东京存在感比较低的行政区,并非此次大规模游行示威的战场,一直等走到流浪汉所在的地方,和尚都没有碰到游行示威的队伍。
“大师……”流浪汉们无奈的看着和尚手中的素斋菜,就是饭团或者白米饭,连一丝肉都没有,估计味道也不怎么样,岛国和尚不禁肉食,但寺庙里的大和尚还有着经营者的身份,在伙食方面能克扣就克扣,美其名曰能说是一种考验。
他们流浪汉虽然社会地位不怎样,但卖卖垃圾什么的,也还是能在穷人超市里吃上些肉的,这种纯粹的素斋菜还真是难以下咽。
不过也有不少流浪汉感激的接过素斋饭,无论味道如何,这都是大师的心意,再说了素斋饭多干净。
这可是在几个区的流浪汉中都有声望的和尚,真正的大师,用双脚丈量了东京圈一个又一个的流浪汉聚集点,是五年,还是十年,亦或者更久了。
早年的‘越冬斗争’里,每年都有冻死的流浪汉,都是大师赶去念诵经文超度,自己掏钱和人情在寺庙中安葬,一来二去的,周围寺庙里不待见和尚的也越来越多。
要是有真正的僧人,肯定是像和尚这般。
“大师,你不吃吗?”
“已经在庙里吃过了,很美味。”和尚从地上抄起一张报纸,今早的报纸,上班族看完就扔掉了。
报纸的版面上一片欣欣向荣,岛国官府在筹备明年的奥运会,XX省XX厅又出台了有利于国计民生的新政策,艺人工作室被曝出和极道组织有关联的丑闻,哪位明星准备结婚。
“报纸上都是说这些无聊的东西。”有一位流浪汉抱着手机,早就已经被市场淘汰两年的手机,不过除了电池老化外,倒也能使用,“真正的大事他们才不敢在报纸上说,沆瀣一气,狼狈为奸。”
“九州岛那边一次性杀了好几百平民哦,太丧心病狂了。我听别人说现在都心区可是十分热闹,到处都是游行的队伍,有职员、工人、家庭主妇,上万人是得有了。”
“上万人?东京好几千万人,我怎么听说是十几万人都在游行,啧啧,这是战后最大的丑闻了吧。”
“你说我们要不要也去跟着游行?”
“吃饱了撑着?”无聊的流浪汉翻了个懒腰,像是腐烂生根似的扎在地上,“去了对我们有什么好处。”
“为什么不去。”
盘坐在地上的和尚忽然睁开了眼睛,和尚的声音嘶哑低沉,细细的听来有安定人心的效果,如有在聆听得道者讲话,是天然为传教而生的嗓音。
“大师,您刚才说什么?”流浪汉们十分敬重这僧人,越是啼饥号寒之人越是对信仰重视,和尚十几年如一日的坚持像是钢针扎进了东京流浪汉的心中。
“为什么我们不去游行。”和尚站了起来,一米八多的身材高大挺拔,“是我们和游行者相比差了什么,还是说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与我们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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