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宗教与恶教,在岛国很多时候是一体两面的存在,就像奥姆真理教,在还没有做出沙林毒气袭击之前,无论是公开报道还是民间都明白这教派是当之无愧的恶教,但直到袭击发生后才开始着手解决真理教。
而又是依托了宗教法,在逮捕真理教时只逮捕了首恶者,像是一些其他部员在教派解散后又以自己的名义发展了新的宗教,依然是以真理教为蓝本,而对于这些增殖出的癌细胞,官府又变成了泥塑的菩萨。
“你是说,佐田夫人会有危险?”水野空神色严肃的正色道。
“绝对。”佐田真依的话多了起来,“我看过他们的邪恶法事。他们虽然说自己是正常的佛教,但其实背地里却做了无数的龌龊事情。把教徒的钱骗光,宣称教主是唯一的救世主,还有……打死那些退教的人。”
水野空眯起了眼睛,手中的笔不自觉的转动了起来,一个恶性的杀人的新宗教,一群宗教成员找上了门,到了现在佐田夫人也还没有回家。
佐田真依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而且还是说给一个不相关的人。
是的,水野空也觉得自己和这件事不相关,他和佐田家的关系也只是邻居,今天帮佐田真依躲过和尚们已经是情理外的事情,就算今天他没有出手,也是情有可原的正常反应。
看着沉默不语的水野空,佐田真依的眼睛逐渐暗淡了下来。
我真是个傻子,为什么要说这些话。猥琐男虽然看上去是个好人,可我把这些事情说出来告诉他又有什么用,这不过是徒劳的给他添麻烦。
在家庭破产,被迫搬到足立区后,佐田真依又一次体验到了无助坠入深渊的绝望。
她无法想象假如那女人出事后自己会怎样。
被持正会的人抓走,还是成为孤儿?
“你既然看过他们行事,那知道持正会在哪里吗?”水野空在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后,放下了手中的笔。
他的确是不想惹麻烦的人,但也不是个会冷血旁观他人死的行尸,上辈子不扶老人是因为没钱,可现在有了一身忍术和重活一次的机会,怎能又做一个麻木的人。水野明白自己兴许不是个好人,更不是圣人,但握有力量的他却不愿再让自己成为一个被社会磨平了棱角的“社会人”!否则这重活的一辈子又和过去的浑浑噩噩有什么区别。
人非木石,哪能圆则行,方则止!
今日我三尺青锋剑在手,何恶不能斩,何人不能杀。
“什么……”佐田真依抬起头,看到的是一双明亮的眼睛,她下意识的回答道,“在山梨县。”
山梨县就在东京的旁边,不过却是在西边,而足立区在整个东京的东北边缘!
“走,现在还能赶上最后一班JR。”水野空看了下手机上列车的时刻表,抓起了佐田的胳膊。
“嗨依?”
第19章 天下第一的剑术
水野空骑着一辆不知道是楼里哪个邻居的破自行车,车后座坐着佐田真依,她愣愣的侧坐着,双手抓住水野空的衬衣。
她怎么就稀里糊涂的上了水野空的车,然后现在还正在赶最后一班东京到山梨县的JR。
他不怕死吗?!
车站。
“到了!”水野空停下自行车,拉着佐田真依跳了下来。
踩着最后一班的中央本线列车,两人堪堪站在车厢里。
因为是最后一班车,车厢中空旷旷的很是凄凉。
“你,你要去做什么。”佐田真依喘着粗气坐在位置上。
“救人。”
“你疯了。”
“我没疯。”
“为什么?”
“从给你打开门的那一刻,我就无路可退了。”
列车几分钟一停,驶入车站的光亮和黑夜骤相交替,把水野空的脸映的忽明忽暗。
佐田真依攥紧了拳头,又松开了拳头,接着又攥紧。
“在哪站下车?”水野空的情绪倒是十分平静。
“大月站。”
一直强势的佐田真依变成了一个点头虫,被水野空牵着走,到了大月站后,又走向了记忆中的持正会本部。
一所庞大的庄园式建筑,就在大月站外的一座小山脚处,庄园外是日式院墙,两名僧人把守着院门,上书着持正会三个大字。
而在庄园外的停车场上,停放着各色各样的车辆,足有上百辆之多,看样子正在庄园里开着集会。
“这要怎么进去。”事到临头,佐田真依也不退缩了,她皱着眉打量着庄园。
“抓紧我。”水野空突然抱住了佐田真依的腰,一米五多,还不到一米六的佐田真依就像个抱枕似的被水野空一把捞起。
“唔……”佐田真依一只手抓紧了水野空的肩膀,一只手捂紧了嘴巴。
接下来发生的一幕让她瞪大了眼睛,只见水野空揽着她突然跳起,足有五六米的高度,然后在空中猛然加速,悄无声息的直接凌空翻过了院墙落在地上。
“没有人发现。”
“……”佐田真依瞪大了眼睛看着水野空,在月光下,水野空的侧脸似乎在发光。
刚才,是真的跳过来了吧。
从院外抱着她原地起跳,然后凌空翻了进来,这是人类能完成的动作?
水野空带着佐田真依在院落中走着,他不准备为自己非人的行为解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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