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去把商场和店铺签署的入驻合同拿过来。”厉昀霆冷笑一声，对王总的助理吩咐道。
    本来被她的问题问住了的苏戚戚看向厉昀霆的眼神顿时多了几分不一样的东西。
    一低头瞥见她的眼神，厉昀霆身手又掐了掐她的脸，有些好笑道，“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
    “那是，那是。“苏戚戚立马狗腿地握手成拳，轻轻地在他手臂上敲了几下，调侃的意味居多，“厉总辛苦了，我一定向厉总好好学习，不辜负厉总的全部期待，怎么样厉总，我这位小助理给您敲胳膊敲得舒服吗？”
    她这话把旁边的李夫人给逗得轻笑了一声，碍于现场的严肃，笑声又被憋了回去。
    他们旁若无人的互动，让躲在厉昀霆身后的陈夫人红了眼眶。
    她的存在，更像是为了衬托苏戚戚是如何被厉昀霆宠爱的一般。
    从她身上移开眼，苏戚戚看向琳达。
    此时对面站着的琳达脸色有些灰败，她有些着急地在原地来回踱步，求助似的看向了店长，可店长频频躲避她的目光，并不想和她对视。
    而后琳达又拿起手机，似乎是想要向谁求助，还没等她这通电话拨出去，王总的助理小王就急匆匆地赶回来，将这家店铺和当时商场签订的合同拿了过来。
    接过来合同匆匆扫过一眼之后，厉昀霆轻笑了一声，将合同直接怼到了琳达面前，“你仔细看看合同，还有什么话可说？”
    这时候，王总身边的另外一位助理也及时出声，“总裁，商场刚刚被删掉的监控已经让技术人员恢复出来了，现在播放吗？”
    “现在播放。”王总非常配合地连忙应了一句。
    笔记本电脑被拿到了居中的柜台上，屏幕朝向在场的所有人，苏戚戚走到屏幕旁边，盯着屏幕中的监控视频查看。
    监控视频并不像刚刚琳达，店长和商场经理说的那样，并没有这柜台附近的视频，而是正对着柜台前方，清晰地将琳达和那位廖总递项链和接项链时候的不合拍记录了下来。
    转头看向彻底呆愣的琳达，苏戚戚笑出了声，“现在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她转头又看向了商场经理，“不是说商场的监控都在维修，根本查看不了吗？对了，刚刚王总的助理回来说的是什么？我记得好像是说刚刚被删掉的监控恢复出来了，确实商场的监控在维修，把已经记录下来的画面维修成没有记录。”
    “还真是沆瀣一气，狼狈为奸，请我和诸位看了一场好戏。”
    商场经理的面色难看，在店长伸手想要抓住他胳膊的时候，狠狠地甩开了她的胳膊。
    “商场监控正在维修，这件事确实存在，删视频的不是我，而是店长。”他急于撇清关系，这话让店长顿时红了眼眶。
    “我这也是被蒙蔽，全都是琳达在捣鬼，我太相信琳达了，根本看都没看，就把监控删掉了。”店长也赶紧撇清关系。
    “小姑，你怎么能这么说？”琳达错愕地抬起头，看向店长。
    “究竟你们是什么关系，我不关心，既然证实了我的清白，那你们就准备好道歉吧。”说着，苏戚戚忍不住抬手捂住了嘴打了一个哈欠，对着犹犹豫豫咬着下唇，不肯开口的琳达笑了笑，“你早一点识趣向我道歉，也免了咱们双方的麻烦。”
    “我早一点找个地方休息，你也不用在这里，在众人面前继续丢脸，该去哪里解释，该去哪里商讨赔偿，还是该被送进警局，都可以赶紧去，节省我们双方的时间，这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吗？”
    她是故意气琳达的，刚刚吃了琳达那么多气，这些不过是偿还一二。
    刚刚和琳达在这里做口舌之争也就算了，她还要顾忌形象，不想继续和她做口舌之争。
    “就是我的错又能怎么样？要不是你欺人太甚，我怎么会不肯给你拿首饰？”说着，琳达的眼泪刷的一下就下来了，看起来委屈极了。
    “一个巴掌拍不响，看来双方都有错，不然一向对咱们这些顾客毕恭毕敬的店员，怎么只对那位什么总裁夫人那么针对呢？那个总裁夫人肯定也有错。”
    “看小姑娘都哭了，一个店员一个月才能赚多少钱？这一下子就是将近五百万，就算有公司的内部折扣，恐怕也要三四百万，她就算一辈子不吃不喝也拿不出来这么多钱赔偿首饰啊。”
    “可不是嘛，这三四百万对总裁夫人来说，也不过就是一件首饰的钱，我看这事还是算了吧，也让总裁夫人留一个宽容大度的名声，免去做慈善了，不如把这慈善就做给这个店员好了。”
    那些围观群众刚刚并没有说什么，等到琳达哭了的时候，才终于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苏戚戚冷笑一声，“原来这里有这么多大善人啊，既然你们想要宽容大度，那就拿出三四百万一件首饰的钱去替她赔偿损失，以免去你们做慈善了。”
    “你这人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刚刚说话的女人立马高声指责起苏戚戚来。
    “还不是你们先这样说话，我不过就是重复了一下你们的话而已，自己慷慨解囊的人叫做圣母，这样的人才应该是被歌颂的，慷他人之慨只能被叫做圣母婊，别以为你们是商场的顾客，我就要任由你们这样道德绑架我。”
    “听见她几句话，就觉得是我欺负了她，脑子不要，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真不知道现在圣母婊什么人都能做了吗？连那些无脑人都可以做了？”
    “都已经拿出了监控，你竟然还仗着监控没有声音，试图颠倒黑白，真是可笑，是不是不到最后关头，你还不肯死心？别逼我把你的道歉直接变成起诉。”看向琳达，苏戚戚不客气道。
    还没等苏戚戚继续说，一旁只在开始的时候说了几句话的安娜终于站出来开口了，“我是店里的导购，刚刚我一直在旁边见证了全程，我可以作证，在这三位刚进来的时候，琳达就因为她们的穿着看起来没那么富裕，一直对这位夫人冷嘲热讽。”说话的时候，琳达指了指苏戚戚和叶一一。
    “琳达想接待那位夫人。”安娜指了指陈夫人，“说是那位夫人看起来穿得像是经常来这边的人，戴的首饰也昂贵，显然是大主顾。”
    “你一直挖苦挤兑这位夫人，又因为讨好那位夫人拒绝了你，所以你连带着那位夫人也一起挖苦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