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夜的手无意识地在床头柜上摸索,反应过来低声呢喃了一句:“好想抽烟!”
李子浔依旧闭着眼靠在他肩头,闻言掀起半只眼睛,眼神有一种锋利感:“我记得你已经戒烟了。”
“是吗?”乔夜有些迷糊,他像是才反应过来一样,后知后觉地说了一句:“原来我已经戒了快半年了。”
李子浔不喜欢他抽烟,乔夜之前的烟瘾也不严重,只是偶尔抽一两根,就被他半强制的戒了,他对乔夜总是很有办法,软硬兼施,让他扔了最后的半盒薄荷烟,原来的位置上摆放了一盒柠檬味的避孕套。
性爱取代了以前乔夜密不可分的一切:香烟,午夜的吉他,偶尔的半杯鸡尾酒,爱是对他最好的囚笼。
之后乔夜沉默地蜷缩在李子浔的怀里,像是一朵枯萎的百合花,皱起烟黄色的边,在空气中缓慢地氧化。
李子浔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抱着他,乔夜仰面倒在床上,看着头顶上璀璨的吊灯以及下面拖拽的流苏,觉得自己是一只被李子浔解刨的完全的青蛙,他比他都要更熟悉自己,可是自己想出言责怪他的时候,又毫无底线地妥协了,告诉自己:“他也是为我好!”这种之前在自己看来狗屁不通的借口,如果是一两年前的乔夜,有人管他他会露出青天白日见傻逼一样稀奇的眼神,一边抽着烟一边看智障一样欣赏别人,恨不得当场整个铁笼子框起来给人家原地开个动物园,弹着烟灰漫不经心地问人家:“妹妹,你谁啊?”
之前隔壁七中不是没有想把他这个浪子感化回头做舔狗的姑娘,乔夜秉承着干一行爱一行的精神,唱歌的时候营业很到位,看谁都像谈恋爱,就连台下一张你欠着老子百八十万一样的冷漠司马脸,都能被人脑补成反差萌,他那时候一个月解决的桃花债着实不少。
李子浔这个人是被糖霜、巧克力、坚果碎层层包裹起来的刀片,等你反应过来他是个什么东西的时候,这把刀已经扎到你的心里去了,和你的血脉纠缠,不可分离。
乔夜感慨了一下自己年少无知被迫失足然后心安理得地被李子浔一颗一颗地喂草莓,草莓是酒店纯生态绿色养殖的,不像乔夜偶尔路过菜市场看到的稀奇古怪长成三个草莓大小的变异加强版,人家的草莓长的和幼儿海报上的如出一辙。
乔夜和李子浔在酒店里窝了两三天,等到雨停的差不多的时候,他们还没准备返校,警察就来到了,一番巡查之后,从后山找出来了已经奄奄一息的那个变态。
据说是下雨天从坡上掉下来摔伤的,反正这家伙有几起人命案子在身上,也算是他自己的报应,毕竟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警察说这家伙没被老天爷轰隆一下当场劈死都算是他造化。
这货被带走的时候,乔夜靠在窗台栏杆上看热闹,风吹起他的卫衣下摆,像是凭空生了一双黑色翅膀,那个人在野外被雨啊土啊冲了一天了,被拖走的时候狼狈不堪,像是受到了什么难以名状的精神打击一样,如同一滩行走的冻肉泥。
“啧,怎么成了这副样子?”乔夜很是幸灾乐祸,“也算是他报应,干了那么多坏事,就他妈活该!”
李子浔递给他一杯热牛奶,“我觉得可能是死者的亡灵来找他复仇了。”
“噫~”乔夜被他阴恻恻的语气吓得哆嗦了一下,“大白天的,你说点阳间话行不行?”
李子浔漫不经心地点头,牛仔裤的口袋里装着一瓶白色药片,已经快见了底,他搓了搓手指,回味了一下把混合着药剂的水灌进那个傻逼的胃里然后看着他在幻想之中挣扎的美妙滋味,露出了一个温温柔柔的笑容,转过身给乔夜的牛奶多加了两勺糖。
糖是细细的砂糖,盛在精致的小瓷碗里,味道却很淡,乔夜喝不出来清晰明显的糖味,只是感觉这个牛奶比平常的格外好喝。
他看着那个傻逼渐渐远去的身影,内心却没有什么大仇得报的快感,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咽下了最后一口牛奶,嘴角环绕着一圈奶胡子。
乔夜的头发刚刚洗过,半干不干的垂在肩头,他长的好看,面孔有些雌雄莫辨,偏着头靠着栏杆上像是一副旧式油画海报的主人公,浑身上下只有嘴唇是清晰的红,其余都裹在一层落日里,像黏了一层焦糖,甜的仿佛能拉丝。
乔夜伸手想擦去嘴角的奶胡子,却被李子浔摁着手困在了墙上,他有些粗鲁地舔舐着乔夜嘴角的液体。
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李子浔这种老色批见到乔夜嘴角粘稠的白色液体立马在脑海里脑补出了口交颜射的八百种姿势。
两个人一边在落日下接吻,李子浔的手慢慢下滑,到了乔夜的腰间,乔夜看了一眼窗外,推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别在这里,外面能看到。”
“看不到的。”李子浔的声音中夹杂着低沉的喘息声,“这个房间的窗户是单向玻璃。”他沿着乔夜的腰线一直滑到乔夜黑色蕾丝内裤的边缘,半透明的蕾丝在宽松的睡裤边缘露出隐约的轮廓,仿佛一种心照不宣的勾引。
“穿成这样出来,是不是来勾引人的,小骚货,嗯?”尾音微微拖长,如同电流一样让乔夜酥了半边身子,李子浔的手拉着内裤的边缘,露出被蕾丝勒出淡淡痕迹的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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