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好,李子浔抚摸着乔夜后脖颈的手微微收力,把苍白的肌肤压出了点点红痕,乔夜一无所觉,很孩子气地用脚推着行李箱原地打转,转过头问:“你房间是几号啊?”
“501。”李子浔回答,又补充了一句,“我一个人住。”这一句话有些多余,乔夜也没在意,“那我第二天去找你吧,第一天我估计会累到直接倒在床上一觉睡到天亮。”
等到出发的时候,乔夜个子高很自觉地坐到了最后一排,车上座位充裕,后面一排空着一些座位,很清静,乔夜把书包放到旁边的空位上,拉上窗帘靠着窗户发着呆。
郊游爬山之类的校园活动是早恋的重灾区,一对对男男女女冒着被老师发现的风险明目张胆地坐在了一起,他们班倒是没这个风险,但是男女生之间泾渭分明,他们班基本都是对外出口,和情侣银河一样隔着好几辆公交车,通过手机鸿雁传书,亲亲热热地和爱情说着心里话。
李子浔和乔夜聊了一会儿,乔夜有点轻微晕车,有些匆忙地结束了对话,闭上眼缓解胃里隐隐约约的不适。
不适感有些强烈,太阳穴都一阵晕眩,乔夜抱紧书包,低着头咬着嘴唇,面色有些苍白,李子浔可能猜到了什么,给乔夜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晕车药在书包的夹层里面,保温杯里有热水,饭盒里有新鲜水果和饭团,吃不惯盒饭可以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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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夜吃完药,靠在椅背上,生了病容易让人脆弱,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和李子浔聊天,车厢里一片喧哗,药效发作,乔夜的思维有一点模糊,他对李子浔说他头晕,手抓住了旁边的椅背,语气像是在撒娇,仿佛小孩子在要糖吃。
“别挂电话,你睡一会吧。”乔夜把耳机摘下来,放到一旁,手机屏幕在昏暗的一角泛起亮光,又被倒扣在椅子上。
李子浔听着乔夜均匀的呼吸声,内心平静,他坐在车上和乔夜相同的位置,如同镜子中的两个倒影。
林桉和冯宇迟在分着吃一个苹果,他们也坐在最后一排,和乔夜隔着两个空位,车厢里开着空调,但是人太多,空气有些湿热,乔夜还是难受,他戴上耳机,听着李子浔那边的声音,以及他和别人的交谈,困倦感逐渐袭来,他半睡半醒地过了一路。
到了宾馆的时候,外面的天色沉沉,乔夜拿了钥匙直接回了房间,倒在床上一头睡了过去。
这大概是晕车药的副作用吧,乔夜想。
他一直从下午睡到了晚上,起来的时候手机里有二十多个未接来电,都是李子浔打来的,乔夜拨回去,电话很快被接通,“你现在舒服一点了吗?”李子浔问,乔夜盘腿坐在地上,一边吃着饭团一边点头,“嗯嗯嗯,舒服多了,就是刚才吃了药特别困,很想睡觉。”
李子浔很明显也是独居一个人,乔夜吃完了,站起身,在屋内走来走去,一边看着阳台外面的风景一边谈情说爱,宾馆的条件很好,有一个挺大的阳台,外边是一圈围栏,有几盆花花草草。
窗帘是米白色,有做旧工艺,绣着浅色的花纹,又轻又薄,搭在窗沿上,乔夜走到窗台边,随手拉开窗帘,猝不及防和一张油腻泛黄的脸隔着窗玻璃对上眼,“卧槽,这啥东西?”乔夜骂了出来。
那个人盯着乔夜的脸,鼻翼快速耸动,脸上泛起兴奋的红晕,一句“小美人儿”还没说出口,就被乔夜一个台灯砸过去,差点被开了瓢。
乔夜一只手拿着手机,另一只手从桌子上拎起一根赠送的大甘蔗,拿在手上沉甸甸的,就要和死变态决一死战。
“妈的,你有种再过来?”乔夜撸起袖子,手里挥舞着甘蔗棒,“死变态给爷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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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傻逼在窗口站了一会儿就走了,反正乔夜也不知道这里是三楼他怎么来去自如的,怕不是只蜘蛛精,长着八条腿,贴在墙根往上窜。
李子浔推门而入的时候,乔夜光着脚坐在床上啃甘蔗,对面的窗户上被砸了一个大洞,玻璃碎片散了一地,风呼呼地往里吹。
“没事吧?”李子浔坐到乔夜身边,问道,安抚性地顺了顺他有些凌乱的头发。
“我没事,可能那变态有事情,我台灯好像砸中他头了。”乔夜吐出一口甘蔗渣,内心还有些惊魂未定,“你赶紧和老师说一声,让大家小心点,我估计他不会善罢甘休。”
“好,你今晚和我住一个房间吧,这屋窗户碎了,天气预报显示明天可能有雨。”
晚上的雨下的很突然,乔夜站在窗前感慨雨水的来势汹汹,外面的树枝被吹的七零八落,打在玻璃上,晕成一幅画。
李子浔给他热了一杯牛奶,乔夜抱着喝了,喝完有些犯困,缩到被子里睡觉,他今天坐车晕车晕了一路醒来又和变态进行决斗,实在是非常劳累。
李子浔看他睡着了,把剩下的半片安眠药冲进下水道,提着把黑雨伞出了门。
雨下的更大,大概过了两个小时,李子浔拎着雨伞回到房间,手指上有淡淡的血迹,裤子的下摆被雨水淋湿,泛着阴沉的光。
他从玄关处抽了一张纸擦干净了手上的血迹,神情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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