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盲盒59元,一百抽四舍五入就是六千,就算是从闲鱼收也要不了这么多钱,”苏子芸说,“差不多得了,还真把人逼退坑了?”
苏子芸是老板,她说了算,庄彦只能听她的往包裹里塞隐藏款,但是他又开始望彩O碌8w组盲盒发愁,销售压力沉甸甸的压在他心头,有些牢骚似的,“不当家不知柴米贵。”
“这十万组不能全让玩家买单啊。”苏子芸有被庄彦的想法无语到,“你这是把韭菜根都给刨了,氪佬们连夜跑路的程度。”
庄彦发愁半个多月了,听了苏子芸的话很是震惊,他实在想不出,这明显带有《天天消消乐》元素的盲盒,除了玩家还会有谁愿意买单。
“会买这东西的人多了,”苏子芸说,“波波芋圆连游戏都没有,就编了个故事寓意,卖出那么多,咱们买盲盒送游戏,联名款不比它有价值多了?”
庄彦:我学会了!
与此同时,林湛那边也在发力,手握好几篇稿子,题目五花八门——《一群靠玩具出圈的年轻人》《盲盒:这一届年轻人的买买买故事》《我们花了一万元,发现了盲盒百抽百中的秘密》《打开当代青年的房间,我们发现了盲盒》,通过掌握网络话语权的大号为更名为潮流玩具的盲盒实现破圈。
传统手办是集邮,但盲盒在集邮的基础上增加了交换这个社交属性,这是消费主义的常见做法,通过贴标签来划分人群,只要购买了产品,你就可以加入这个社群。
比起购买繁琐,价值几百上千的传统手办,名为盲盒的东西只需要59元就可以混入其中,虽然会被原先的手办圈鄙视,抱怨原先的土壤被破坏,视玩盲盒的是人下人,但对于之前不怎么了解手办的圈外人来说,他们这个就可以称为泛手办盲盒圈,成功入坑,多了一个消费级的爱好,传统手办圈的排挤还可以虐粉来增加凝聚力。
林湛的文章确实吸引了一批人,他们有男有女,经济实力不同,对二次元的了解程度不同,但59元抽个普通款虽说有点小贵,买回家当个挂件也挺可爱,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而且这还是一件很“酷”的事情,被网上文章洗脑买回家的闲置货那么多,不差这一件。
庄彦看舱馀人又买走一万组盲盒,又看看一脸理应如此的苏子芸,想了半天,缺德二字涌现在脑中,噎在喉咙里吐不出来,转头看向白诗怀,觉得这位白老板也差不多该像往常那样批判苏子芸了。
但谁知,白诗怀歪头看他,“制定行业标准本来就是西方资本家惯用的手段,举个例子,时尚圈的老头们每年会开会决定下一年流行的颜色与风格,敲定之后,以每本几十万元的价格向服装商贩卖。”
“他们拿到册子,依照上面的指示制作衣服摆上衣橱,消费者们惊讶的发现,今年流行的是xx风格,然后人云亦云,大家都开始穿起这个。”
“时尚圈还有一句话,流行是个圈,是不是圈我不太清楚,也许是老头们拿过去某一年的册子又重新卖了一遍。”
庄彦:你们做生意的真缺德啊。
苏子芸说,“这只是第一批文章。”
“还有?”庄彦看看剩下的六万多组盲盒,说道,“您慢慢发。”
……
与林湛那批调查派的文章不同,苏子芸通过青年说及其矩阵公众号发布的文章明显属于体验派——《听了那么多暴富神话,我也去炒了十天的盲盒》
比起吸引人兴趣的小众猎奇文章,似乎如何搞钱更击中大众的心理,正如实体畅销书榜教辅与成功学各领半壁江山,天然有补惴菏苤谌巳骸
在文章的开篇,苏子芸这样写道——
“盲盒,究竟是人们的兴趣爱好还是理财手段?”
“或许,它是一种正在年轻人之中流行起来的合法且门槛较低的投资方法,比起老一辈人伤透了心的股市,作为实体的它拥有□□的货币价值。”
“……”(进入盲盒圈,购买盲盒及开箱过程)
“前天我抽中了隐藏款,第二天我就把它转手卖了几千块钱,交了下个月的房租,现在我也跟别人说我是个炒盲盒的。”
“……”(通过倒卖盲盒又赚了很多钱)
“所有的盲盒早已在闲鱼标注好了价格,但抽取盲盒的过程对个人而言,是将AI的残酷排除在外,将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无论结果是否是期许的模样,打开的那一瞬间,就像是接到了朋友的惊喜礼物,或许快乐就是来源于未知。”
盲盒是小众文化的时候,人人皆猎奇,“怎么会有人花59就为了买一个不知道什么样子的小人”,发现有利可图,摇身一变职业玩家,更或者做的更绝一点,直接做盗版贩卖。
但议论驳娜嗣亲苁腔峁亓到一家名为萌芽潮玩的营销广告,这是当下卖的最火、基本盘最大的盲盒。
于是二道贩子们冲了,比起抽卡氪佬还猛,像进货似的一箱一箱往回搬,庄彦与他们签订了分销合同,给予一定的优惠价格,在营销浪潮下,剩下的6w组盲盒很快卖断了货,彻底打响了盲盒的招牌。
但苏子芸并没有选择联系工厂继续生产,这相当于游戏里的up池,通过限定来让玩家手中虚拟角色在一定时间内保值,她同样也要维护购买盲盒者的利益,尽量让他们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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