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兆嗯了一声,浏览起菜单。
秦风月说:“你随便点,这个酒店是包餐的。”
江兆微睨双眼,合上菜单递给服务员,轻声说:“要一份和她一样的牛排。”
服务员走了,江兆才从一边的纸袋子掏出一个坐垫。
秦风月:“……”
江兆拎着软耙耙的坐垫递给她:“垫着坐。”
秦风月蜷起脚趾,“……还是不要了,我已经差不多好了。”
江兆身后坐下了一对小情侣,可能是江兆拿着的暖黄色坐垫太瞩目,跟装修精致的餐厅风格迥异,两个人看了好几眼,目光数次还游弋到秦风月身上。
“……”
屁股不适的秦风月不再逞强,一把拽过坐垫塞进屁股底下,耳根漫上薄红,她瘪嘴,挤出一声冷笑:“还是你想的周到。”
小情侣凑热闹,交换了一个心知肚明的暧昧笑容。
秦风月不悦的咕哝:“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江兆切下一块牛排,喂进嘴里,慢悠悠道:“可能是觉得你腿都被弄的不利索了,还有兴致来看风景。”
秦风月的刀叉直接劈到了餐盘外,“……什么意思?弄?腿?”
江兆:“你昨晚哭的太大声了,早上我出酒店,前台的工作人员很贴心的询问我们是否需要换个隔音好的房间。”
秦风月撂下刀叉搓了搓红脸:“你别说了!”
江兆挽着嘴唇,笑容不掩的嘲笑某人,“晚了,哭哭啼啼的时候怎么不想?”
隔壁来旅游的小情侣面红耳赤,直接收拾东西端着盘子起身离开了。
路人以行动证明了什么是根本听不下去。
秦风月看着两个女孩火烧屁股一样走了,嘴角抽了两下,“……收敛一下你的虎狼之词吧,总感觉被你越抹越黑。”
江兆:“清者自清。”
秦风月哼了一声。
“浊者自浊。”顿了会,江兆又说,目光直直注视着秦风月,暗示,她自己是那个浊物。
秦风月静下来,而江兆面不改色,任由荒唐和暧昧从两人之间滋生蔓延。
牛排被用力切割,再被掼进嘴里,秦风月牙根磨出咯吱声,竭力维护这最后一层窗户纸,她漫不经心,开玩笑的问江兆:“那你清的还是浊的?”
江兆言简意赅:“浊。”
“一滩污水。”想浸染你。
alpha的目光太具侵略性,秦风月觉得自己浑身上下,从头到尾都被凝视着。
潜伏的猛兽,在暗处观察她的猎物。
秦风月喉咙收紧,她感觉自己纤细柔软的脖子被拿捏在江兆手里,颈动脉流淌的不是鲜血,是随时要被江兆诱发的信息素!
滚烫,炙热。
在江兆饱含欲/望的眼底,要失控了!
秦风月猛的低下头,捡起桌边的餐巾纸擦拭嘴角,“我吃完了,先回房间了。”
江兆:“跑什么?”
秦风月脚步一顿,杵在原地。
窒息的几秒过后,江兆放过她。
“记得吃药。”
秦风月滋溜跑远,还捡走了坐垫。
江兆咬住下唇,殷红的唇被舌头卷过,“再忍忍。”
午饭过后江兆回房温书,秦风月去王渺的酒店避难,大家都休息得差不多,白雪昨天有事,今天也赶到了A市,大家商量下午去市中心参观一个以爱国为主题的展览会。
看完展览,再去美食一条街吃饭,晚上本来想去酒吧,念及有未成年作罢,干脆去坐游轮看夜景。
周六去雪山玩,周末再回学校。
雪山旺季票价昂贵稀缺,王渺走了后门订票,期间消费由秦风月一力承担。
秦风月趴在床上,打了个哈欠。
王渺无语道:“你怎么不回自己房间,我这里多不方便。”
秦风月来之前王渺刚准备和同行的一个omega发展点什么,好事就被撞破。
秦风月仔细观察了,房间里已经没了alpha和omega情动的痕迹,她也无语:“……今天来了我那么多同学,你能不能玩的纯洁一点。”
王渺翻着白眼,空气净化器已经清理完了所有味道,房间也被打扫干净,“昨晚打了一晚上五毛的麻将我还不够纯洁?”
秦风月扑腾了两下,“我是佩服你通宵欣赏国粹,下了麻将桌还能支棱,你也不怕马上风。”
王渺:“……”
“起来,准备出发了。”王渺用遮瑕膏遮眼底的青黑痕迹。
秦风月啧了一声,“我不去了。”
王渺:“怎么了?”
秦风月揉了一下耳朵:“……我昨晚在厕所滑倒,摔到尾巴根了。”
王渺倒抽一口凉气,“你受伤了?!靠!严重吗?”
秦风月心感安慰,正要让王渺不慌,这厮惊恐的说,“你别让我姐知道了,她会扒了我的皮的!”
秦风月:“……塑料姐妹花!”
王渺开始画眼影,“那个A中的……江什么去吗?”
秦风月把脸闷进枕头里:“江兆。”
王渺从梳妆镜里看到秦风月埋在枕头里露出来的一截红耳朵,顿了顿:“你脸红什么?”
秦风月叹了一口气,看时间,午饭已经过去快一个小时了,昨晚临时拉的群热闹非凡。
白雪嘶声怒吼的发语音:“我已经在展览馆门口蹲两个小时了,你们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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