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别人一样。只是从前他面对我会紧张,才会显得那么地迟钝、傻、和与众不同。但现在开始不会了,在他眼里我一瞬间变回普通人,甚至是还不如普通人而是让他想起来就恶心的人。而他在我心里永远只剩下了那唯一一个不能改变也不可能改变的身份。
我亲爱的、幸福的、但是今天被我伤害了的、我的同母异父的弟弟。
他们从教室大步离开,只剩下叶思秋呆呆地站在门口。她没有去追上他们,就只是傻望着我,似乎是想从我身上寻到答案,又恐惧地不敢靠近。
在我眼里,她一直是一个很好的姑娘。
我单肩的力一甩,用力憋住酸鼻和眼泪,把书包甩上了右肩。
好好备考。从她旁边走过去的时候,我只说了这四个字。
雪下得真的很大。北风呜咽着奔跑向远方,仿佛只要足够用力就可以躲掉因寒冷而产生的痛苦。漫天的雪花萦绕在教学楼前那条小路的第一个路灯下,亦真亦假,似梦似幻。
今天是他十五周岁的生日。
生日快乐,我的弟弟。
那几天,杨之玥总是忧心忡忡地看我。
“白邢,你不对劲。”
在一个我们写完作业后出来散步的周六晚上,她说。
“怎么呢?”
我尽力给了她一个微笑,可她却好像变得更害怕了,像是看到了一只不怀好意的鬼。
“有时候,”她有些难过地开口,
“有时候,你可以把心事对我说的,真的。”她说。
我不自觉地抓紧了她的袖子。
是啊,我还有杨之玥,真好。
“也……没什么事,就是白子枫的事。”我只说出了真相的一小部分,却有了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她了然地点了点头。紧紧地抱住了我的胳膊。
周一下午,体育课,因为不想在冰天雪地里一个人尴尬地待着,我擅自回了教室。
林予辰他们三个对我的态度又回到了开学第一个月的状态里:像陌生人一样。不同的是,没有人再给我开门,没有人再总和我巧遇。
一切好像是我独自一人所做的一场噩梦。
时间会把这场噩梦冲淡的,我对自己说。
回到教室,周柠和其他五六个胆子大的同学已经坐在教室写作业了。
翻开我的必刷题:
已知函数f(x)是定义在实数集R上的不恒为零的偶函数,且对任意实数x都有xf(x+1)=(1+x)f(x),则f〔f(2)〕的值是()
不知道怎么了,这几天的题我都要读三遍以上才能读懂。我的脑袋就像是被噩梦上了锈的一个旧机器。
我正对着练习题发着呆,突然周柠在门口大声对我喊了一句:
“白邢,林予阳找你!”
其他五个人那十只眼睛全部齐刷刷地、震惊地看向了我。
林予阳
心跳加速。
这是我得知真相后第一次见他,我该怎么见?
他居然真的来了。
在他们的注视下,我迟疑地站了起来,往门口走去。
他为什么没在上课?难不成三个十二班的体育课全部在这节吗?
我出了教室的门,往右看,他散漫地靠在墙上,还是那顶黄色的鸭舌帽。
只有两周没见而已,给人感觉好像过去了两个世纪。
他叼了一根棒棒糖,平静地看着我。像是他什么都没做,什么都不知道一样。
大概是心理作用吧,他今天的双眼里没有沉郁,也没有心事重重。
我突然想起了他把我退下悬崖的那个噩梦。
“这周四去社团吧。”
他开了口。含着棒棒糖,有点像从前流氓的流氓做派,又有些命令的语气。
“冯老师前天要给你任务,我编了一个借口。”
我看着他的眼睛,想试图看出些别的什么东西,但是我没有找到。
冯老师的任务真的好重要啊。
“我说了,我退社。”
我做不到若无其事。
他目不转睛地看了我一会,然后把棒棒糖拿了下来,用故作轻松地语气对我说:
“我还以为只要我来请你,你就愿意回去呢。”
我想起了上周发给杨之玥的短信——
“你告诉他,我不会去的。想让我画肌理,那他自己来请我吧。”
我故意讽刺地笑了一下:
“请我是请我,画是画,这是两回事。”
他继续明目张胆地盯着我,我也毫不示弱地盯回去。
突然,心脏被他源源不断的目光刺了一下,开始猛烈地颤动。
“你是一个能分清是非的人。”
他十分突兀地说出了这句话。
是疑问句?还是一个判断句?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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