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林予阳发来的信息:
房间:306
我走进这家杨之玥所说的江天市最大最好的KTV。
一楼大的像一个小广场,中间有一个金色喷泉一样的装饰品。不时地走过几对男男女女,笑得灿烂如花。
我转了一大圈找到了电梯,升向了三楼。
有些奇怪。
写生社团一共大概有二十多个社员,我看了看手机,已经六点五十七了,但是这一路上来我一个社员都没看到。
我又在迷宫一样的华丽走廊里绕了大概有五分钟,最后找到了306。
走廊里不时地传来每个房间里的歌声,声嘶力竭地让人难以忍受。
306的门是虚掩着的,我刚刚要推门进去,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嘶吼地喊着:
“打啊!你他妈让他们打死我,反正打死我你也不会进去!”
听到这句话我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凝固了。
这个熟悉的声音不来自社团里的任何一个人。
这是白子枫的声音。
林建业
我着了魔一样地顿住了刚要推门进去的那只手,屏住呼吸在门外听着。周围那些醉生梦死的歌声还在若无其事地继续唱着。他们没听见白子枫的声嘶力竭,也没听见我的震惊和慌乱。
另一个声音响起了,这是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的声音,中气十足,抑扬顿挫,语气放肆而气愤:
“白子枫!我现在打死你,就跟踩死一只蟑螂一样容易!都这么多年了,你他妈还得意什么?认不清形式吗?”
我的心脏蹦蹦地跳起来,我听见了它在我胸腔里狠狠敲击的声音。这人是谁?白子枫得罪了什么人?白子枫要被人打死了吗?
“啐!”
白子枫往地上啐了一口。
我慢慢地挪动身体,把眼睛放在虚掩的门缝里,屏气凝神地悄悄望进去。
房间里开着昏暗的灯,原本应该晕染出一片暧昧气息的晦暗灯光此时映衬出来的是一种诡异的恐怖。地上一片狼藉,瓜子和啤酒瓶碎片散落了一地,像一个刚刚历经了一场恶战的、满目疮痍的战场。白子枫毫无生气地坐在地上,上身靠着房间里那个雍容华贵的沙发,似乎是刚刚被打到地上的。一个穿着黑色大风衣、叼着雪茄的中年男子居高临下地站在他面前,我看不清他的脸。
周围大概站了五六个穿着黑色西服的年轻男人。他们看起来是风衣男人的保镖或者下属。还有一个穿着便装的中年男人,站在离风衣男近一点的位置。
“你他妈就是一个金絮其外败絮其中的无耻小人!”
白子枫说。
我从来没有见过白子枫这种样子。
没有撒酒疯时候的蛮不讲理,没有视我为无物时候的麻木沉默,他眼睛里涌动着一股浓浓的恨意,动作语气里都是不顾后果的、发泄一样的撒泼。
“你就算再把我弄进去十四年,你他妈还是个伪君子!真正该进监狱的人从来都他妈逍遥法外!你以为你穿得像个人就真是个人了?啊?呸!不要脸!”
风衣男人骂了一句不堪入耳的脏话,随即上去踹了白子枫一脚。
我不禁一把抓紧了门外面的把手。
这个人,究竟是谁?听白子枫的意思,是这个穿着风衣的小人陷害他进了监狱?难道白子枫没有犯罪吗?所谓的“杀人未遂”,只是一个谎言?
我的心脏跳得更猛烈了,左心室接收到来自左心房中混杂着恐惧和兴奋的两股血液,然后疯了一样地把它们泵至我的全身。
“我不用你嘴硬,”风衣男人恼羞成怒地在他面前转着走了几步,语气气急败坏。
“没钱、没女人、没工作、没儿子!老天爷啊,我要是你我直接一头撞死在监狱里!邢飞现在舒舒服服地坐在我的别墅里,看着我们儿子写作业呢!你后悔么,白子枫?当年你干的那些恶心事!”
邢飞,邢飞是……
我头一晕,差点一下子坐下去。
紧紧抓住门把手,我深呼吸着,眼前的一切突然变得特别明亮。像是初中有一次中暑晕倒前的感觉。左心室好像瞬间停止了它的工作。
神晕目眩。
这个风衣男人,是当年我出生没多久后邢飞转身嫁的那个有钱人。
他们还有一个儿子。
原来这就是邢飞完全把我抛在脑后的原因。
而这个男人,在殴打欺侮白子枫。
我浑身的血液重新流动起来,它们叫嚣着,疯狂地冲上头顶。
我听见白子枫在笑,一开始他笑得很小声,后来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讽刺。
“我闺女,”
我听见白子枫说,
“我闺女,在小a班,期中考试比你儿子考得好!”
白子枫几乎是恶狠狠地说出了这句话。
“你不是有钱吗?你有钱有资源,你去七中多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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