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予辰你知道吗,我曾真心拿你当我的朋友的。
眼泪变得滚烫,雪花濡湿了头发,寒冷和潮湿触发了偏头痛。
不得不说,老天让我知道这个秘密,说到底还是疼我的。我恶狠狠地这样想到。
如果不想将事情闹大,如果大家都想善终,那就让我来做这个恶人吧。
(三个月前)
我叫白邢,白色的白,姓邢的邢。
我之所以叫白邢,纯粹只是因为我父亲姓白,我母亲姓邢。
如果那样的女人也可以被称之为母亲的话。
十六年前,我父亲在我出生那个冬夜被捕入狱,我的母亲月子还没出便转头嫁给了一个有钱人。
嗯,不得不承认,这也是一个有能力的女人。
我永永远远记得五岁那年在自家楼下被一群小女孩孤立的场景:我妈妈说你家教不行,我妈妈不让我和你这种家庭的小孩一起玩,心理会不健康的。
如你所愿。我的心理现在似乎真的不怎么健康。
虽然孤独,但倔强还是要有的。
嗯。
在我十六年的人生里,没有什么骄傲的荣誉,也没有什么引以为豪的经历。我能考上七中也只是运气而已。
我时常望着镜子里苍白瘦弱的自己,如此普通,如此卑微。以至于我唯一能理解这个世界的一点就是:有些人,是天生没有许多资格的。比如我。
至于具体什么资格,看我周围那些天之骄子一样的同学就知道了。
“我听过荒芜变成热闹,听过尘埃掩埋城堡。”
陈粒的新出的这首《奇妙能力歌》真的有种奇妙的能力,它能让我在下课十分钟这浮夸的喧嚣里给自己的与世隔绝找到一个欣慰的理由。
高一上学期已经开学一个月了,可是我仿佛还是十二班的一个格格不入的错误,这个威名赫赫的小a班。
九月的余热迫不及待地侵入教室,好像故意配合周围那些刺耳的欢声笑语,好让我变得更加慌乱。
但我从来没想过,在这样的环境里,会有一个人一直在默默地留意着我。
按照以往的经验,如果坐在同一间教室里的某一个人开始注意我,要么是有求于我,要么是在思考怎么把我堵在厕所。
但是不久之后的事实证明了,除了这两点,还有第三种可能。
中午放学的时候,我向来都是等大家都走了以后才从座位上站起来,我不喜欢为了出去而着急地去拥挤。他们有的是去食堂抢饭,有的是为了逃离课堂的压抑,有的则是明显有想见的人。而我,都不是。
但是不能太过明显,要恰好当门口排着三四个人的时候,从座位上站起来。不能太明显,好像很清高地躲着大家一样。
那个校服里面一直穿淡绿色的衣服的男生,又正好在我前面走出教室。不管是上间操,下课接水,还是中午去食堂,晚上放学,这一个多月以来,我总能看见他走在我左右。也不知道究竟为什么这么巧。我一抬眼,他又侧着脸给我开教室的玻璃门了,那个脸,窘迫交加。
我也很窘迫。
像我这种内向到从小到大只有过一个玩伴的人,让我跟他说句谢谢都是难为我。
能不能别再让我总看见他了
今天才周三,但是我己经记不清他,还有他旁边形影不离的那个笑嘻嘻的大班长这是这周第几次帮我开门,并等着我走出教室了。
事不过三。
我开始躲着他们。
但是都在一个班,躲也多不到哪里去,顶多就是时间错开些。人家活了这么大,也不傻,慢慢地从我的视野里消失了。
不过,我还清楚地记得一个月前林予辰同学自我介绍时的样子。
他站在讲台上,一手插兜一手摸着后颈,脱了校服后一身长版的纯色绿卫衣仿佛是为了搭配他的姓氏。那窘迫的样子看起来着实有些可爱。对,可爱。
“大家好,我是林予辰,然后……我喜欢音乐,对,谢谢大家。”
这种简约型的介绍除了我以外他还是那么多同学里的第一个。不知道为什么当时老师让我第一个自我介绍,或许是按照姓名首拼的顺序来的吧。
我不管到哪里,只有一种自我介绍风格: 鞠躬——大家好,我叫白邢,请多多关照——鞠躬——下台。虽然我开了一个简约的头,但是在我之后的自我介绍风格一点都不简约——大家似乎都想表现一下自己。比如班长方易安,他以古诗开头,以时间为主线叙述了一下自己的人生经历,最后甚至用了tfboys 的歌作为结尾,以寄予美好的愿望。又比如那个传说中的中考状元孟清,他的全部自我介绍都是用文言文说的,竟整整说了十分钟。以至于到最后我就听明白了一个信息点:他叫孟清。但这并不影响他换来了一片热烈的掌声。而这个看起来带有一些贵气的,叫林予辰的男生,居然只说了一个我喜欢音乐。
我不禁抬起头来观察了他一下,恰好撞见他的目光游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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