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秦夜天嗤笑,“公主不是一直在左右本?侯的心吗?”
元嘉:“?”
这时候你倒挺自信了。
话不投机半句多,聊天聊到这种程度,也就没有往下聊的必要了,元嘉十分干脆翻了个大?白眼,“行,侯爷开心就好。”
生生世世的话听听就行,他还真?能一辈子只爱她一个?
这话他敢说她都不敢信。
红颜易老,但人?心更善变,她大?可继续苟一苟,看是她先?老,还是他先?变了心——毕竟俩人?权势相差太大?,她不苟不行。
元嘉转身离开。
她走?得急,自然没看到她转身之后秦夜天眸光有一瞬的幽深,轻眯的凤目凌厉又危险,像是盯上猎物的兽,歇斯底里的疯狂邪气。
“自由?”
秦夜天低低一笑,“你倒敢想。”
他轻抚着元嘉瞧也不愿意多瞧两眼的錾金飞鸾绕枝棺木,上面的莲花纹栩栩如生,飞鸾于空中盘旋环绕,颇有些无拘无束的惬意。
若元嘉愿意瞧上一眼棺木上的花纹,若元嘉对他的偏见不那么深,她或许便会明白,他与?她本?质是同类人?。
可惜没有假如。
秦夜天自嘲一笑。
秦夜天回到自己院子。
近日北狄又有异动,时时侵扰边境,库罗明面与?大?盛交好,背地却与?北狄暗通款曲,天子又有信件传来,说朝中事务让他焦头烂额,问他何时回转。
一桩桩一件件没有一件顺心事,等他冷笑着处理完这些事,天边已升起一轮冷月。
秋夜的月与?夏夜大?不相同,更清透也更清冷,少?了几?分夏日的皎皎暖意,他抬头看着孤寂冷月,认真?地觉得今夜的这轮月不如他与?元嘉落水时的那夜的好看。
那夜他尚未反应过?来,身体已替他做出了选择,入水的那一刻,幼时的不堪回忆顷刻间将他吞噬,他艰难抓着元嘉的手?,心里除了后悔再无其他想法——毕竟有那么多的事情等着他去做,北狄,库罗,朝堂,中间势力错综复杂,牵一发而动全身,若无他,谁敢打破这个早该下地狱的糟糕局面?
跳水救元嘉的事情做得委实有些不理智,等他醒来时,看到浑身湿透的元嘉,他不得不承认,他的心是慌的。
那是一种不应该存在他身上的情绪。
所以当元嘉说出他舍命救她的话时,他第一反应便是否认。
这不是他该做的事情。
也不是他能做的事情。
所谓爱情,不过?是男女被彼此皮囊肉/体所吸引,嫌弃欲/望之词不好听,上不得台面,便编出一个颇为风雅的爱情词汇,爱情之下的欲/望叫爱情,叫情不自禁,没有爱情而有的欲/望的叫偷情,叫苟且野合。
世人?一向喜欢给给自己带镣铐,比如天地君臣,比如礼义廉耻,再比如所谓爱情。
而他却只觉得荒唐。
他是青楼里长大?的人?,见过?太多龌龊,也知男女之事是怎么一回事,血气方刚的年?龄,遇到国色天香的元嘉,被吸引,有悸动,都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从不避讳。
只是这种悸动不该左右他的判断。
生平第一次,他开始思考爱情是欲/望的遮羞布,还是人?类与?禽兽的分水岭。
如今看来,爱情既是遮羞布,又是与?禽兽的分水岭——元嘉说的不错,他的确是个禽兽,也只想做禽兽。
他抬头看着天边冷月,元嘉的话一遍一遍在他耳畔响起,“我喜欢自由。”
“我喜欢无拘无束。”
“心若自由,钱财便是身外之物。”
这话让他想起一些旧事,一些早就该随着他的过?去一同掩埋的旧事。
那是他阿娘清醒之际对他说的话:“来来,你莫像阿娘一样,你要自由的,好好的。”
“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吧。”
“你——永远不要自苦,不要画地为牢。”
不要自苦,不要画地为牢,要自由的,好好的。
这是他阿娘对他唯一期盼。
秦夜天微眯眼,抬手?揉了下眉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突然向窗外道:“将公主身边之人?全部撤回。”
他或许的确应该给她一些自由。
他要的,是她的一生,而非此刻她不得不低头的迎奉欢愉。
......
次日清晨,元嘉梳洗之后在花厅吃饭,便发现周围与?往日有些不同,小厨房不仅按照她的心意做饭了,就连院子外的卫士也少?了很多,连她让女官们出去采买东西都不需要再向秦夜天报备了。
当然,这些还都是小事,最让她意外的是她居然在门?口?处看到斐文彦,而且不止看到一次。
她知道斐文彦作?为阙城太守的儿子要参与?送和亲公主出嫁,但秦夜天这厮怀疑斐文彦居心不良,一路上她别?说看见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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