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无法抽身,且这距离施展不出什么?招式,只能?用最简单的初级拳法,拼的是力气大小和骨头硬软。
他这一下打在水涟丹田,对方躬身蹙眉,闷哼一声,咬牙提气,让气血灌行?右臂,猛向他鼻骨击去,梅五忙振臂格挡,衣风猎猎,而拳势更凶,即便只落在他小臂也震得?人一阵热痛,水涟趁机攻他侧颈,这命门令他不得?不仰身相避,而膝骨也于此刻被人踢中,这下重心尽失,他向后栽倒,水涟跨步欺身压上,以手肘猛击他头部?,梅五瞳孔收缩,却没有激烈反抗。
一道?极细微的金属与皮革的摩擦声令水涟警觉,他正要回头去制对方双手,却听?到一声暗器入肉的簌簌闷响。
不,不是一声,因?为?连发速度太快,听?起来才像一道?暗器。
那一瞬水涟几乎确定自己定要殒命于此,这里?除了他与梅五还藏着一位高?手,敛意是何成则的地方,不是何家人也是武林盟的人,无论如何,对方出手绝不是为?了帮他的。
然而他清晰又不可置信地发现,被刺穿太阳穴当场毙命者竟是梅五,一段细竹楔入颅内,红白相间的浊物正缓慢地从青翠绿竹中心淌出。
梅五捏着薄刃的手脱力垂下,在地上砸出道?轻响,水涟这才回神,夺去他手中再晚一刻就?要落在自己身上的刀片。
会是谁?
他许久未历此等生死搏斗,心神鸣动,一时难平。
今夜庄中有太多?人,他刻意将梅五带到无人处才动手,但这里?毕竟是敛意,明里?没有,暗中却未必。
水涟伸手拨开梅五额发,细细查看那道?伤口?。这段筋竹尾端粗糙,显是刚刚折断,未经打磨。这凶器随处可取,太过寻常,看不出来头。他凝神回忆方才情形,施手拔去断竹,梅五脑中果然还插着三根黑针。
水涟心下骇然,此人内功造诣远甚他所估,施用暗器之法亦精妙绝伦,只是不知其用意目的在何,即便暂无敌意,也令人生畏。
只是……为?何是黑针?
他从领口?掏出一方白帕,小心拔出一根,眯眼端详,这黑色并非因?为?涂了毒药,而是其本色,这针较绣花针更粗,色泽温润,质地细腻,是罕见?的良材。他将三根尽数拔下,拂拭干净后又搁在掌心摩挲数下,忽有灵光一闪,他蓦地领悟——这是黑金石!
这东西出自敛意,稀罕至极,与敛意交好的门派偶有获赠都珍重如宝,他思绪狂转,究竟是哪位大人物出手?杀一个梅五,又何必用上黑金?
罢了。无论如何,这是天赐的便宜,此物或可增加胜算。
他将黑针收藏,拎起尸体,飞入密林,又把这层沾满血污的外衫褪去,只留了件青灰素袍,疾步奔往啸江亭。
今夜何成则要在聚义堂招待各派掌门,所以与水涟约定无论事成与否,晚宴之后皆在啸江亭相见?。当然,倘若水涟失手,怕是也没命过来。
与梅五一战虽耗费了些许功夫,但眼下时辰尚早,宴席不会这么?快结束,他想何成则至少还要一个时辰才能?赴约。不过梅五已死,无法及时回禀,何成则觉察异样,可能?会提前赶赴。水涟想得?周全,脚下不敢有片刻放松。
月朗星稀,树影婆娑,他踏灌丛、卵石、木桥而过,遥遥望见?那只耸立的亭角,欲收势缓步,然而这本该空落的山亭竟已站了一道?人影!
水涟目光一凛,迅速抬袖仰首,咽下了消魂丹。
那人听?见?动静,转过头来。
水涟有千疑在心,却不曾表露,只上前一步,弱声道?:“盟主。”
……
聚义堂。
何成则离席后,堂内气氛冷寂,各派掌门皆在思忖何成则这提议的用意——萧放刀固然该杀,但牵连盟主之位,便有些过头了。至于何至幽的婚事,虽只由他一句揭过,却更值得?人在意。门派联姻绝非小事,如今的敛意仍有许多?事宜要仰仗叶家相助,叶窈不会武功,庄内地位不减,便是凭着这个。
不过比武招亲太过儿戏,方才陶轻策“随口?一问”,可说是司马昭之心了,可惜竹风少主是个要脸皮的病弱儿郎,被他舅父和几位护法安排得?妥妥当当,遇上这门姻亲也没有反抗之力。
这些体面人物端坐堂中,神色各异,半刻之后,最年长的舒言春捻须拄杖,缓缓站起,欲遣散众人,结束宴席。
此刻,一道?火光从黑沉的屋门透进,伴随而来的是刀剑劈砍的锐响和守门弟子的哀嚎。
一众小辈忙起身护在掌门身前,眼见?着那红蛇般的火焰顺着门隙一寸寸游入,只觉诡谲邪异,心悸不止,有人夺了案上茶壶向它泼去,但火光一??未减,虐焰摇晃,似畸零鬼影。
陆红霞惨白的面庞被火映上一??红晕,他兴奋又恐惧地上前一步,喃喃道?:“明炽……”
此名一出,众人无一不震,屋门亦正在此时破开,火势漫入堂中,热浪扑面,红滟滔天,然而为?它所吞噬依附之物——无论是人、石、布、纸皆维持原貌,未被烧燎。
火自地板顺着墙壁攀上房梁,又依着四方斗拱钻来绕去,穿梭往复,迟迟不下,众人仿见?悬石在顶,胆战心惊,目光随其流转,一时竟无人去看来者是谁。
许垂露也一阵目眩神涣,只得?猛扯萧放刀衣袖,抑声道?:“宗主,不要再玩火了!”
萧放刀擎剑一划,火焰瞬时从上簌簌落回剑尖,在锋刃上砸出几蓬哔剥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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