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吃满月酒呢。”
“吃酒?他也不怕你回去把好好的宴席搅得天翻地覆?”
“在俞郎心中,我就是这样粗野凶蛮、不讲道理的女子么?”她嗔道,“我那几个兄弟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大恶人,你要不要陪我回去?那样我便放心许多了。”
俞中素摇头:“不行。”
“为什么?镖局离不了你?”
“确有?些事,走不开。”
阮寻香眯起眼:“那就不是镖局的事了。莫非趁我不在,你要去找别人?”
俞中素没有?说笑之意:“别胡闹。我和你回去作甚?那是你的家事。”
“好没意思。”阮寻香起身,“我要去若柳山庄看看,你去不去?”
“若柳山庄?”
“玉门掌教是个怪人,有?家不回,偏要住在敌人山脚之下,他挑若柳山庄,也是为了让萧放刀放心。”她披上外裳,踢开脚炉,“若真是为风符那丫头,倒算个痴情人。我去瞧瞧他在作甚,说不准能抓住什么把柄,往后在萧放刀面前也有?话说。”
“……”
“何况他模样甚是养眼,说话又知礼,和你不一样。”
俞中素知她故意刺他,只能叹道:“好,走吧。”
香风阁前的豪丽车驾被许垂露带走,如今停着的这辆气派不如从前,但?那匹马却是阮寻香最爱的雪里白?,车夫亦是她惯用的那一位。
两人在外时恪守礼教,从无越界之举,莫说耳鬓厮磨,就连共乘一驾也不曾有?过。
俞中素牵来自己的马,捋了一把鬃毛,老练地扣鞍合辔。
阮寻香步履款款,由侍女搀扶登上舆车,幕帘轻掀,忽又因那手失力扯拽而重重垂落。
惊变就发生在车帘卷下的一瞬。
女子惨呼自她身边炸开,侍女后脑受袭,猝然倒地,阮寻香惊惶四望,却见?车夫那张熟悉的面孔展露出陌生的狞笑,她踉跄欲退,却被对方?抓住肩膀,一把提起。
急雨如幕,将疾捷拂掠的残影掩入濛濛烟霭。
“中素,救我——”
他骤然松开缰绳,飞身追去。
……
山路漫长,不比官道易行,中途停歇的次数也比平路更?多。旁人的歇息无非是下车透气,周边散步,苍梧则不然,她面对青山时精力旺盛,只要有?机会,便要背着医匣四处探寻,像上山拾柴的村民,勤劳朴实极了。
而许垂露也一扫往日惫懒,换了身便宜行走的轻装,跟着苍梧满山乱转。
两人身上沾染了同样的泥土与芳草的味道。
许垂露欲在抵达西雍之前提取“土”、“木”两质,以?模拟无阙谱的同尘、生华两卷。出于这个目的,她近来常向苍梧讨教药草之学。对方?大多时候并不待在枫城,而是作为走方?郎中踏遍山河,一来可?积累医案,二来可?搜集药方?与药材。许垂露正好趁随她寻采药草之际好好琢磨何为“生华”。
依照玄鉴所述,楼玉戈虽然五卷皆通,最常用的却只明炽一卷,所以?领教过其他四卷的人并不多,关于无阙的印象,大多数人皆是口传意会,不知细节。碧须子有?幸见?过生华,所以?执着于在竹林中领悟绿意,但?仅凭这一点,许垂露毫无头绪。“木”所涉范围太广,不像水火有?相对固定的形态,木可?指任意一种植物,既能是枝干,也能是花叶,亦或是孢芽……
好在生华此?名提供了一点思路,木的核心在生长、蔓延、勃发,只要把握此?理,便不会跑得太远。
她这两日提取了几种生机勃勃的冬日植物,可?惜它们皆不能构成抽象的“木”。
此?外,请教也不是白?白?请教。她听苍梧抱怨许多药草无法带回,只能摹画其形状或以?文字记录,但?文字终究不及图样来得直观简明,两者?互辅为上,可?苍梧岂懂画艺,自己所绘之物也只在当?下能看懂,过两日再看便成了一坨奇形怪状的墨团。
许垂露闻言:正中下怀。
因此?,两人关系渐密,马车里常常传出快活的欢声?笑语。
现下又是她们离队探险的时候,水涟与玄鉴站在马车附近,相视无言。
良久,水涟犹疑开口:“你觉不觉得……”
“觉得。”玄鉴答得笃定。
“?”
那日后,许垂露向水涟解释了饮河剑的去向,她说萧放刀已看出端倪,自己便道出实情,两人决定将它还给周渠,萧放刀也不追究此?事。
宗主?与他的确没生嫌隙,他打理上下,依旧受到信重,甚至宗主?对自己的态度比往常还亲厚些。但?他的忧虑一点未少,因为他发现那天开始,宗主?与许垂露之间……忽然有?了隔阂。
他原以?为受到排挤的该是自己,但?出现问题的竟是那两人。
许垂露不知怎的开始和苍梧套起近乎,整日黏在一起,比亲姐妹更?甚,而宗主?不再主?动与她说话,只在对方?搭话时敷衍几句,显得淡漠又矜持。
这真是诡异极了。
他甚至由衷地想念风符,如果是风符在此?,必有?更?好的解决办法,至少她能向两人探听究竟发生何事,而自己是男子之身,玄鉴尚且年幼,根本?无从开口,也掺和不了。
“她们……这样下去没事吧?”
玄鉴严肃道:“有?事。”
水涟不确定道:“你晓得我说的是什么事吗?”
玄鉴点头:“二姐弃武从医,大姐很不高兴。”
“……”
他觉得主?要问题不是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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