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叁章
    因为苏烂的突发情况，今天工作结束的要比原定的早了许多。
    晚上，白玫和程珦叫上叁两好友，找个了地方喝酒。
    酒吧里躁动的音乐仿佛震碎了白日里束缚着的枷锁，在这里，什么都能说一说，什么都能做一做。
    白玫蹦地累了，回到卡座在程珦身边坐下。往嘴里塞了块西瓜，虚起一双凤眼看他。
    他翘着腿坐着，手里懒懒散散的拿着一个酒杯，嘴角总是带着些似有似无的笑。
    他向来也是爱玩的，可每次来这种地方或者其他类似的场合，他总是这样坐着，与地点和人，格格不入。
    白玫不懂。
    和程珦认识那么久，她还是弄不懂这个人。
    不过今天，好像被她看出了些什么东西。
    她轻轻笑了一声，抬手搭上沙发的撑着脑袋：“怎么，菜被人偷了，这会儿开始难受了？”
    程珦淡淡撇了她一眼：“什么啊。”
    “难道不是吗？唉……种了那么久的菜，盼着她长大点，谁知道现在被人抢先摘了去。我要是你，我也难受。”
    勾了勾嘴角：“就你会说。”
    她敛起笑容：“说真的，那孩子不容易，她要的是安稳，你什么都能给她，就是给不了她安稳。你是什么人，这个你应该比我清楚。”
    程珦转过头看她：“我给不了，别人就能给的了？”
    白玫沉默了一会儿：“别人给不给的了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给不了。而且你现在这种想法，挺危险的。”
    她又说：“听她跟我说的，她男朋友还挺不错的。程珦，你要是真喜欢她，就别去打扰她。”
    “行了，”他打断她“真烦人。”
    白玫瘪了瘪嘴，没再说其他的。
    ──────
    到了后半场，正是场子最热的时候。
    叶清搭着一个看上去年龄和他差不多的男生有说有笑的从门口进来。
    嘴里嚼着口香糖，随意扫了几眼，就看见卡座上坐着的两人。
    他挑了挑眉，和一旁的人打了声招呼，往他们那个方向走去。
    特意绕到他们身后，然后手撑着沙发长腿一抬，在两人之间落了坐。
    侧过头笑嘻嘻地看着白玫，甜甜的叫了声：“姐姐。”
    白玫和程珦被这突然出现的人整的一头懵。
    叶清没皮没脸的在果盘里拿了瓤橙子慢慢吃了起来，程珦微微皱着眉头看他，有些不悦。
    白玫对着他说：“这是小烂的朋友。”
    叶清也回头看了看一旁的程珦，身子微微向白玫靠过去，眼睛却盯着程珦打量
    “姐姐，这是你男朋友吗？”
    “不是，”她说“他是我……老板。”
    “不是男朋友，我就放心了。”
    程珦轻笑一声，摇了摇头，抬头喝了杯中的酒。
    小屁孩。
    这一下也没了兴致，程珦给白玫递了个眼神就起身走了。
    白玫从烟盒里抽了支烟叼在嘴里点燃，叶清翘着二郎腿，丢了手里的橙子皮，侧着身子一直盯着她
    “姐姐，我也要。”
    白玫把烟盒丢给他，又上下扫了一眼，忍不住问了一嘴
    “成年了吗？”
    叶清将烟叼在嘴里，没有着急点燃，笑着对她说：
    “四舍五入成年了。”
    白玫转过头看向前方不再看他
    “还没成年呢就抽烟喝酒泡吧。”
    “姐姐不喜欢？那我就不抽了。”
    她拱了拱肩：“我年纪是比你大不少，可还不至于当你妈。”
    他挑了挑眉：“是挺大的，不过我说的不是年纪。”
    仰头翻了一个白眼。
    “姐姐有男朋友了吗？”他又问。
    “我这个年纪，你应该问我结婚了没有。”
    “那……你结婚了吗？”
    白玫抬手撩了撩一头微卷的秀发，眼神勾人，笑着看他：“怎么，喜欢姐姐啊？”
    叶清扬着眉点了点头，不予否认。
    红唇微启，她将烟含在嘴里：
    “可我对小屁孩不感兴趣。”
    叶清勾着嘴角低低笑了两声，凑过去，嘴里叼着的烟头对着白玫的烟头，两根烟对接的地方闪着星星点点的火光，离得有些近了，白玫一时间忘了动作。
    等烟头点着，他猛地吸了一口，女士烟，带着些薄荷味儿，没有那么辣，痞笑着看她：
    “姐姐，我真不小，块头，肌肉……哪里都很大的……”他又凑近了一点，“不信？要不要试试？”
    喝多了吗？白玫觉得有些上头了。
    这是鲜肉递到嘴边了。
    她抬起手捏捏他的脸，又往下在他屁股上掐了一把，拿着包起身，扭着腰往门口走。
    叶清将烟摁灭，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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