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关系，最终只要氪金就会花得更多。”
    无名吃不下去了：“所以成本压在玩家身上，氪金氪不动的玩家选择榨干我们？”
    这回凌荷善真笑不出来：“如果设定重合，确实是这样。不过对玩家来说这里并不真实，他们不是有意破坏这里。就像荒芜之城很多人爱玩叶子牌，但没人会想卡牌能变成人。”
    “这很合理，”无名拿出一张纸，“我先记下来再说。所以绕开你说的游戏方，就要……？”
    凌荷善想想都面色憔悴，连忙反驳：“不不不，我们不可能避开游戏方。只是避开了游戏氪金机制，我可以用账户余额当担保金。接下来的事很可能被判定为账户异常，开外挂保住账号需要保证金。”
    无名的眼睛没有焦距，显然不是很懂。
    “首先你有玩家的账号，”凌荷善指向门外，“绑定后开脱机模式。但是你现在经历的、能做到的属于开过氪金包，从不知哪位玩家手里重新绑定账号，需要经过官方的交易平台。这个好说，我可以垫上。但是让整座城脱机，哪怕是一会儿，也需要更多的资源。这些资源可以在氪包买到，也可以不通过。”
    无名回想着这些年的事：“通过在游戏搜索、参与活动的方式得到，不过不会容易。就像城民珍惜自己的收成，玩家也不想付出太多自己世界的货币。”
    凌荷善和善地笑笑，没直接说他天真：“毕竟开始是单机，现在说是联机版本，其实和手游没什么区别。概率游戏和买断畅玩不一样，不过你说得没错，不过还有不少准备的时间。按照惯例，离下次大型活动更新前还与半个月。小型活动不强制下线，大型活动就不一样了。”
    “所以我们先去做什么？”无名问。
    凌荷善查看自己的账户余额，当年她陷入了消费陷阱。游戏变内购游戏后首冲很划算，首次充值后有“价值上千元不买就亏”的基金，基金充值后还有成长礼包。成长礼包没基金划算，但是每次有随机折扣。
    当年充完值去赌概率，果然证实令人氪金养服务器的人不如赌脸。看到超话里的“哈哈哈富婆们求包养！为什么有人氪金啊，我两次免费机会就出货了”，只觉得人间不值得。充值只花掉一半又如何，冻结代币也不给策划。
    现在是能和官方互相伤害的机会，不一样不一样，氪氪氪。
    荷善边估号边说：“我先买下账号？就是玩家身上的数字，查找之后可以向官方买沉寂数据。”
    无名去借用房间洗手，凌荷善正忙着，直接告诉他在楼上。
    荷善头也没抬只提醒道：“别乱碰房间里的私人物品，有点乱但是我记得位置。敢回来教我做事就鲨了你。”
    无名敬个礼就上楼了。他在洗手时觉得洗漱间有些潮湿，走出房间后却没有好转。为了确定这是否是错觉，无名单膝跪在地板上，想确定水源在哪里。
    他下意识望向床底。
    凌荷善就躺在那里，像昏迷或者熟睡一样。她的头发有些湿润，呼吸停止，体温却正常。
    无名想到过荷善是在生死之间，但是没想到这副场景。
    楼下的凌荷善还在喊：“解决完了吗！我可以付费了，可是需要你说出那串数字。”
    “没什么，”无名站直后在沙发上缓了半分钟，“我刚刚出来，这就下楼。不过地上有些灰尘，你打扫过床下吗？”
    楼下的荷善气得海豹拍桌：“你有没有情商!不会搭话就少说两句啊，你来前我还清理过一遍呢！快下来快下来，再不输入时间超过了！”
    无名走下楼梯，看到荷善在输入一串阿拉伯数字。
    他有些好奇：“沉寂数据也是玩家的东西，游戏公司真能这样出售？”
    凌荷善像古早反派一样冷笑半天，说：“天真，游戏方说那是使用权。何况概率游戏没保底本来就是犯罪啊，哈哈哈哈！”
    无名终于觉出不对劲来了：“之前玩家说概率不到百分之一或零点几，难道不是一百或几百必得？”
    然后荷善又开始哈哈大笑，笑得人都岔气了。这笑声是历经多年骗肝骗氪，对不知情者的无情嘲笑。
    策划骗氪时浑身是胆，玩家赌概率时浑身是肝。斗智斗勇赌到最后，不还是要用蓝绿修改器？充钱才是真正的魔法，真正的玄学。如果一万不够就两万，一次不行就两次。氪金玩家不差钱，上头氪金的样子在游戏方眼里最靓仔。
    “哈哈哈哈哈……”凌荷善终于终于笑不动了，面无表情地输入无名写的那串角色编号。
    无名总觉得这会是一件很艰难的伟业，但是荷善又不像完全是痛苦。有些像戒烟的人。
    他最后问了个看似无关的问题。
    “你对葡头糖和哪种维生素过敏，”无名谨慎地问，“食物可能会用到一些，我担心买到你适应不了的那些。”
    凌荷善实在没能想起来：“我过敏原不多，只有芒果这类多数人都过敏的，还有奶制品？实在不行我在耳后或手上试试，护肤品按惯例是这样测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