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狭小的空间里,也许是海难片与自己房间的重叠。
琐碎的银饰、竹木摆件在蓝色的海水中轻晃,小水母戳着它们玩得开心点。有一只还把触须伸到荷善的手臂上,她有些好奇就没躲。
凌荷善被痛醒了。袖口扣得严,她刚想解开看看就看到电梯侍者过来帮忙。
“还好吗?”扎着花苞头的女孩以为她受伤了,“刚才您的宠物有些活泼,也许是抱它回来时刮到了。”
侍者一身利落工装,她在包里取出药膏想帮忙。解开袖口后,侍者松了口气。只是发红啊。
“像是金属过敏,”侍者随口安慰道,“还没海蜇遮得厉害,我抹些缓解的药膏就好了。我只带了外伤药,还是一起去小药房取吧。”
凌荷善虽然跟着她,心里却总觉得不对劲。游戏设定的确残酷,侍者以为她受伤也只是想涂外伤药,丝毫不觉得需要补偿并进行检查。强大至上的世界只适合普通玩家,不适合普通人。
换成现代世界的肇事者,你给人流血的胳膊撒酒精贴纱布只是应急,不送人家检查这像话吗?虽然是误会,但也暴露了设定的一角。
她们一起去小药房买药膏,药房的人对凌荷善有点好奇:“新来主城的?这是哪位?”
“城外来的人不少”,侍者边回边翻找舒缓类药膏:“许是杰叔你忘记了,这谁记得住呢。”
杰叔不仅不帮着找,还笑话她们:“要我说你就是多管闲事,她这手都快好了。教你这么久,也不好好学为人处世的道理?不听我的有你吃亏的时候,听我的你都能搞砸呢,不都得怪自己。阿苏你真不懂事。”
阿苏理都不理他,接着翻药。
讨人嫌的游戏角色不会与玩家过多接触,毕竟现实中这种人多得是,没有太多取材的价值。凌荷善在这个世界终于有了一丝现实感。
凌荷善很和善地、音调平稳地问:“您就是伯父吧。”
杰叔被问得愣住:“刚刚她不是叫我杰叔,你没听见?”
凌荷善“唉”了一声,这才回答他:“确实是我听得不仔细,光顾等药了。刚刚听语气,我还以为您是她爹呢。”
杰叔尬笑着说:“我哪能当她爹,她爹比我还厉害些呢。”
“您真是位有心人,”凌荷善微微一笑,“顾不上自己也要指导旁人的女儿,人品真是太好了。”
杰叔总觉得这话不对劲,但也说不出哪不对,只觉得怪怪的。阴阳怪气满级选手凌荷善深藏功与名,成功开嘲讽又装作无事发生。
不过阿苏的名字也有些眼熟,行为举止也很像被欺负的女纸片人。这种长相柔美的虚拟角色如果给太多人设,会让玩家怀疑这是主线常住角色。角色自己反抗时使手段或发火,还会有部分玩家觉得她不仙女,愤怒的样子不好看。毕竟这是个没有玄幻武侠色彩的游戏,原住民能用的方式不必现实中多。
所以如果阿苏是游戏中的普通NPC女孩,就只能低头等人来救她。
阿苏找到药膏,神清气爽地带凌荷善出去,把药膏送给她。
“抱歉啊,”阿苏给她把药膏抹好,“早知道不带你来了,自己去取多好。你别生气,杰叔的性子就这样,也不是什么坏人。”
凌荷善含笑收下药膏:“我哪生气了,刚才不是还在夸他呢?”阿苏被欺负还道歉,她心里不是滋味。
荷善一股邪火涌上心头,就差开始“心疼你所以骂你”的借口型操作了。不过她是一个成熟的人,不相信这种掩耳盗铃的理论。
凌荷善不会生美女的气。纸片人怎么会有错,纸片人怎么会有回避型人格呢?策划出来挨打,策划为什么不对她好一点。遇事不决骂策划就好,为什么要伤害纸片人。
监控室里,监察员擦着汗对无名说:“大人,您还要再看监控吗?座椅换成——”
无名背对他,头都不抬:“嗯嗯,都可以哦。同时把入侵者多的城区调出来,我还需要看那个做对比。”
监察员调出监控。那个页面,半数以上的人头顶都有奇怪的名字漂浮着。
最奇怪的分别是“想当海豹也是罪吗”和“抱抱我我肝得好累”,相比之下,“网恋倩女被大叔骗二万”都正常多了。
“入侵者真奇怪啊,”无名捂着嘴,“海豹和肝到底是什么意思,暗语吗……”
“抱抱我我肝的好累”与“想当海豹也是罪吗”都是女号,外观党捏脸捏的用心,如果不是头顶的金色ID,无名只会当他们是普通城民。
不过还是有些不同。这些玩家大多对衣饰有些抵触,怎么都不像习惯的样子。自然的动作只会在不动时出现,大多是甩袖或挥手,平时像提线木偶一样。
“抱抱我我肝的好累”:开服大佬她怎么还没来啊?我再不进去,活动资格真就过期,这是闹着玩的吗。四舍五入就是我错过一次免费氪金礼包!肝不能再贬值,我一滴都没有了。真的没有了。
“想当海豹也是罪吗”:谁知道,抱开服玩家大腿太难了,谁知道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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