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星的手指忍不住乱动,在他的鼻梁上摸了摸,眼睛一动不动盯着他的脸看,这个时间上怎么能有长得这么好看的人呢?这么有一个这么让她喜欢的人呢?
槐星想起来,她第一次看见江从舟这张脸的时候,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是被巨大的美貌所冲击时的本能反应。
槐星一点都不想回忆当初她知道江从舟和乔向晚在一起时的心情,心都碎掉了。
她的一部分也跟着死掉了。
她那时候好像也根本没办法接受江从舟属于别人这件事。
槐星在他颈边细细嗅了嗅,闻到了清冽的檀木香,也闻到了男人逐渐规律的浅缓的呼吸声。
她小心翼翼移开手掌,起床关紧窗帘,然后悄悄地溜出了房间。
早上八点半,林就竟然已经起床了。
槐星还以为他看球赛要到通宵,她原本打算下楼买份早饭,当即改变了主意,“早上吃什么?”
林就泡好咖啡,抬头看了她一眼,“你别得寸进尺。”
槐星不慌不忙喝了杯水,“我不喜欢太油腻的。”
林就:“和我有关系?”
槐星自顾自说:“煮个粥,还有白水蛋。”
林就懒得理她。
槐星看见他拽的跟个二百五似的样子就不爽,“你去煮粥。”
林就冷笑:“凭什么?”
槐星眨眼:“因为我要吃。”
在他开口之前,她先发制人,“你自己也要吃。”
林就撩起眼皮瞥她:“我不吃。”他呵呵的冷笑:“我宁愿饿死。”
槐星很淡定:“好,那你别吃,饿死算了。”
槐星不想也不会低声下气求他给自己做饭,她下楼买了两份山药粥,没经受住诱惑又买了几份甜糕。
拎着早点回家后发现林就不仅煮了粥,还做了三明治。
槐星怒了,“你不是说你不吃?”
“我在放屁,不行吗?”
槐星不想理他,进房间去叫江从舟起床。
男人竟然有起床气,很突然拽住她的手腕将她往床上带,手指搭在她腰间的软肉,轻轻捏了两下,“再睡会儿。”
今天是周末,他不用去公司。
槐星栽在他身上,唇齿不小心磕到了他的下巴。
男人身上有些凉意,但闻起来香香的。
她的手掌撑着他坚硬的胸膛,手忙脚乱想爬起来。江从舟身下逐渐起了变化,恰好抵在一个很尴尬的位置。
槐星刚开始没反应过来,很蠢的说:“江从舟,你睡觉为什么还要系着皮带,硌疼我了。”
江从舟无奈叹气,“你先去吃饭,我洗个澡。”
槐星下了床,小声吐槽还以为他听不见:“大早上洗什么澡。”
江从舟解释:“生理需要。”
“……”
槐星要在家里待上一天,尤其是还要和林就相处,她真心觉得窒息。
吃过早饭,林就直接问:“请问你和你老公什么时候滚呢?”
槐星就不爱听这种话,“为什么不是你滚?”
林就得瑟抖着腿,“这是我家。”
槐星毫不留情嘲讽他:“啃老族,你都这么老了,竟然还住你爸的房子,我如果是你早就找一块豆腐撞死了。”
“难怪你找不到女朋友,太正常了。”
林就冷着脸:“我找不找女朋友和你有关系?”
槐星坐在沙发上,悠闲的不得了:“你是找不到ok?说的好像你想找就能找得到。”
“你已经是个老男人了,没有挑三拣四的资格。姿色平平,小白脸都当不成。”
其实林就长得真不差,但槐星是绝不可能承认一个她讨厌的人的美貌。
这两人的脾气不相上下,也都是嘴上不饶人的性格。
林就说:“我是没你出息,先上车再补票。”
槐星气的将枕头砸在他头上,眉眼冷若冰霜,静静盯着他也不说话。
林就被砸了脑袋,难得一次没有反击。
他似乎也后悔了他说的这句话,又拉不下脸道歉,“我出门一趟。”
槐星当没听见。
江从舟洗完澡出来,看见地上的枕头,“又吵架了?”
槐星边吃薯片边回答:“算不上。”
她有点烦躁,扔下手里的薯片,“你下午有空吗?”
江从舟将枕头捡起来放回原位,“有。”
“你能陪我去一趟商场吗?”
“好,听从你的安排。”
槐星决定勉为其难给林就买份生日礼物。
当然,超过两百块钱就算了。
商场的男装在四楼,槐星逛了一圈,皱着眉很不满意。
江从舟好意提点她:“好点的牌子都在一楼,要不下去看看?”
槐星摇头,“不是。”
她挠了挠脸颊,“这么四楼这些杂牌一条皮带都要一千多!我买个两百块的送他已经很了不起了。”
江从舟愣了愣,“那……不然我们去小商品批发市场看看?”
槐星良心未泯,“这有点过分了。”
她难得大方一次,“唉,就给他拿那条999的。”
哪怕林就是算是她名义上的亲人,她赠送他皮带这种行为,江从舟看在眼里还是会觉得有那么点不舒服。
江从舟其实很传统,很介意这种事。
但他并不会很明显的表现出来,结账的时候,江从舟帮她付了钱。
槐星觉得很不好意思,难道她在江从舟心里是个穷比吗?
她说:“这点钱我还是有的。”
忽然间,槐星的肩膀被人拍了拍,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炸响,“槐星?”
中年男人看见她的脸之后,笑眯眯盯着她,“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不接?不准备认我这个爸爸了?真没良心。”
槐星从来没想到还会在和他见面,她轻轻扯了两下江从舟的手指,“我有点累,想回家睡觉。”
江从舟发现槐星的身体好像在颤抖,脸色煞白,他上前握住她冷冰冰的手,“好。”
中年男人哪能让她就这么离开,不依不饶追上前,“你跑什么?我们坐下来喝杯茶好好聊聊,这些年我也没能好好照顾你,我知道你怪我,但是我为了生活四处奔波,实在是……”
他的言词中将自己描述成一名伟大的可怜的父亲。
槐星恶心的想吐,只想逃离这道于她而言比噩梦还可怕的声音。
江从舟见她的脸色越发难看,他沉着冷脸,停下脚步,眼神如刀,“你是自己离开,还是我请人送你离开?”
第25章 说说看
中年男子不仅没有被吓退, 眯眼笑了笑,似乎是看出了江从舟的身份,“你是囡囡的老公吧?我早就想和你见一面, 一直都没找到合适的机会。”
陈兴运看着江从舟的穿着打扮也猜得出他多少有点钱,“再怎么样, 我也是囡囡的父亲,我和她妈妈离婚, 她对我有怨气,但也不能不认我啊。”
他假惺惺道:“这样吧,我请你们吃个晚饭。”
槐星的忍耐已经到了极点, 身体抖的越来越厉害, 大半都是被他气的。
他到底是怎么能做到如此的无耻?竟然也有脸说出这些话?
槐星用力攥着江从舟的拇指, 骨头关节透着死气沉沉的白色, 她脸上全无血色, 唇瓣微颤,近乎哀求的低声,“我们走吧。”
陈兴运那能就这样让他们离开, 他上前两步正要靠近她, 江从舟将人挡在自己身后,“我的车在地库,下去说?”
陈兴运想了想, 觉得可行。
女儿是赔钱货,养了还不如不养。但是现在看来, 找个有钱老公,他在她身上花的那些钱,还能收回来,将来捞到不少好处。
槐星不理解江从舟这是要做什么, 她有点生气,想挣脱他的手掌,江从舟收紧了几分力道,“不要怕,我在这里。”
一句温温柔柔的话,好像真的有抚平伤口的能力。
到了地下车库,江从舟先让槐星上了车,顺便锁好了车门。
江从舟转过身,后背懒懒靠着车窗,从西装裤里摸出烟盒和打火机,薄薄的火光在冷风中摇曳,白色烟圈似一层蒙蒙的雾气。
江从舟的眼神很冷淡,脸上的表情也十分寡淡,静静注视着眼前的男人,平淡的目光化成一种令人无法适从的打量。良久之后,他先开了口:“我从没有在我妻子口中听说您的存在。”
陈兴运在心里将槐星骂了一遍,白眼狼一个。
他表面还得挂着笑,“她怨我和她妈妈离了婚,小孩子不懂事。”
星星不说话 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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