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姐?问题是现在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姐姐在哪儿;她哥?她哥大江南北满世界跑,接机团见他的次数都比自己高。
“你叫晏辞?你的家长能来吗?”
余听心里一个咯噔,忙挡在晏辞面前,小声翼翼和教导主任说:“老师,晏辞一个人生活,没有家长……”
教导主任皱眉:“监护人也没有?”
余听摇头。
教导主任叹了口气。
别是小姑娘看人家无父无母又长得好看就……
算了,他胡思乱想什么呢。
教导主任打消那些乱七八糟地念头:“余听你出去联系你家长,我和晏辞单独聊一下。”
余听担忧地看了晏辞一眼,一步三回头地离开办公室。
走廊里不少路过的学生对她投来视线,眼神各不相同,余听全都瞪了回去,挑选一个没人的角落拨打余之舟电话。
她握着手机,无所事事地抠弄着墙皮。
终于,电话接通。
“小糖果?”
话筒里的声线喑哑特别。
他是天生的歌手,嗓音极其容易辨认。
余听好久没听到他的声音,竟恍了一瞬。
“你在哪儿呀?”
“刚回江城,准备去公司,怎么了?”
余听咬着下唇,小小嘟囔:“……老胡叫家长。”
“嗯?又惹事了?”
余听没有隐瞒,说:“有人在论坛抹黑我,说我和男同学……反正让我叫家长。”
话筒里陷入沉默,清浅的呼吸声在她耳边流动。
半晌,余之舟应声:“我现在过去。”
余听眉眼舒展,开开心心挂断电话。
此时晏辞也从办公室出来。
余听急忙迎过去:“老胡没刁难你吧?”
晏辞摇头。
余听按耐不住好奇心,迫切问:“那老师和你说什么了?”
她的双眼中满是求知欲,扑闪扑闪,明珠似的。
晏辞没有告诉她,只是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轻在她脑门上戳了下。
“余听,进来。”
余听扯动嘴唇,不情不愿走了进去。
“电话打了吗?”
“打了。”
“你姐来?”
“我哥。”
教导主任很是满意:“你先回去上课吧,等你哥来了再说。”
现在还没到上课时间。
余听回到班级趴在桌上,天蓝色的圆珠笔在她指尖转了一圈又一圈。
从余之舟离家到现在已过了一年半。
就连上次通话还是两个月前,如今突然见面,余听竟生出几分近乡情怯之感。
突然间,后背被戳了戳。
她扭头,晏辞丢给她一个纸团。
[老师问,你有没有强迫我。]
余听愣住:“那你怎么说的?”
晏辞的瞳仁漂亮,光打进去成了耀眼的金色。
纸上的字迹也是清晰的——
[没有。]他说,[属自愿行为。]
“……”
完蛋。
解释不清了。
余听哀怨地把纸张揉成团砸在他额头,“你笨蛋,我今天不要理你了。”
这下子,老师一定以为他们在早恋。
晏辞捂着被砸的额头,不痛,他只是不理解。
老师问余听有没有威胁他,逼迫他,利用暴力胁迫他。
他没有啊,他自愿的……
根本用不着威胁逼迫加暴力。
今天是多久?
现在是九点三十分二十六秒,到次日凌晨还需要十三小时二十九分三十四秒。
晏辞的大脑快速计算出答案。
[十三小时二十九分三十秒后记得理我。]
啪。
晏辞把新纸团准确无误地丢在了她桌上。
余听拆开纸团一看:“……”
**
挨到中午放学,余听再次被叫到办公室。
推开门,一道熟悉地影子映入眼帘。
他穿裹严实,黑裤黑衣,鸭舌帽压得更低,耳垂上戴着一枚十字架耳钉,那是去年余之舟生日,余听送给他的礼物。
余之舟已经回头。
他们家这三个孩子都相貌出众,余之舟的样子随了父亲,凌厉逼人的俊美,哪怕笑时也显得几分凉薄。
“老师。”余听乖乖叫人。
“坐。”
余听刚坐下,旁边的余之舟不动神色地拉了一下她留在耳后的一撮头发。
“事情是这样的,余听三番五次搅乱学校纪律,对学校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我们希望家长可以多加监督,避免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
余之舟来之前找到了几张还没来得及删除的网络快照,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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