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便会毁于一旦。
窦原相信苏轩不会不懂其中的利害。
可苏轩不为所动,“看来世子做了不少功课。可世子不知,他与我,并无关系。”
他愉悦地笑了,“不过是我收的一个学生罢了。”
“不是女婿?”
苏轩一怔,抬头,“这是我们家的私事,不劳世子操心。其实,成为第二个我并不是件让人高兴的事情。”不过如今的他不会干涉别人的人生,也乐于看到想要娶他女儿的小子努力朝配得上他女儿的方向走(老父亲我家女儿最宝贝的心)。
窦原已经没了耐心,又不甘心就此离去,“陛下知你委屈,有意为你平反,只要你与我合作,我们必能将那些人打败,还朝堂清明。”
“难得,世子也会说这么多的字。”苏轩揶揄窦原,看到后者绷着一张脸,他笑了笑,“你要为你的兄长报仇,自己去便是,莫把我们苏家扯进去。我们一家好不容易才有了如今的安稳日子,再不会管朝堂之上谁忠谁奸。据我所知,西勇侯府也是不会管的。”
他原本还是对洗净污名有那么一点心动的,但听到说仁泰帝知他委屈这样的话,心里头便复杂了起来,那点心动没了踪影。
他既是皇帝的牺牲品,就该有牺牲品的觉悟,不该去妄想洗刷冤屈的。
当初受的教训够了。
半个月后,苏槿时终于在兰阳县主的安排下进了宫,于宫中的小亭里偶遇了只带着一个宫人随行的陈紫娴。
她依旧一身明艳的红,张扬得如盛开的凌霄花,只是眼里一片死寂,似是没有任何生灵能存活的湖水。
“兰阳县主?今儿个,怎么想起入宫了?进了宫也不叫人知会本宫一声,让本宫想找人喝酒的都没伴。这回可不许跑了。”又对身边的人道,“去,把本宫前几天挖出来的那坛子酒取来。”
她一番话下来,霸道地不给人任何回绝的余地。
兰阳县主面露难色,片刻后,才不甘不愿地坐下来,“妾身这几日身子不得劲儿,喝不得酒,让妾身远房侄女代陪,如何?”
陈紫娴淡淡地扫了跟在苏槿时一眼,似乎当真只是要找一个人陪自己喝酒罢了,“嗯,就她,凑合着吧。”
眼看陈紫娴身边的宫人离开,兰阳县主又道:“妾身女儿淘气得紧,进了宫便不知去向,美人且容妾身去寻一寻,再带她来向美人请罪,如何?”
陈紫娴这会的目光全落在苏槿时身上了,摆摆手,“去吧。”
两人沉默许久,才由苏槿时先开口,“来京之前,商大哥不在昭县。前几日收到了他的信,他让我问一声,这些年,还好吗?”
陈紫娴怔了怔,眼里总算有了些生气,“你还如以前那般,没与我生疏。起初,我便知道你是不一般的,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不一般。”
她顿了顿,漫不经心地看着自己被打理得根根精致的玉指,“若没有你托兰阳县主照看我,我早就不知死了多少回了。这皇宫呐,真是个人吃人的地方。如今,你看,我把我想吃的人吃了,不让那些想吃我的人吃到我,便是我每日的生活了。”
这个亭子在湖中。
她的声音很轻,飘出亭外便被吹散了去,让她说得毫无顾忌,“你看,我如今得宠,每个月能见着几次圣颜,虽然只是个位卑的美人,却能与贵妃叫板。陈家的那些事,你都听说吧。他带着外室和外室的子女入了京,如今过得,很是惬意呢。”
最后几个字是用反讽的音调咬出来的。
苏槿时听着暗叹了一声,不知要如何安慰她才好。她一字未提商陆,却在听到商陆的问候之后失了态。
“可有什么话让我带给他的?”
苏槿时的问话让陈紫娴沉默了好一会儿,后者缓缓笑了,“自然是有的。你告诉他,陈家寻毁了,他也自由了。以后,让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不要记挂一个已经死了的人。”
苏槿时默了默。不太赞成陈紫娴这种用完了商陆再将他舍弃的做法,但也没办法把陈紫娴偷出宫去。
陈紫娴的宫人这个时候把酒取来了,见兰阳县主不在,面色不动地把东西放到桌上,便自动退了出去,远远站着待命,亦像是在为陈紫娴把风。
苏槿时瞅了她一眼,暗自评判起陈紫娴如今在宫里的处境。能身穿大红色的宫装,又有这么一个忠心的人在身边,想必日子也不是真的那么难过的。陈府的那些事,她知道的不多,难道不是陈夫人与陈老爷反目,陈老爷带着外室及外室的一儿一女上京吗?
陈紫娴捏了捏她的脸,“明明只比我小两岁,总是如个七老八十的人一样想东想西。这么多年不见,坐在我面前竟然想起了别人。”
“我在想你和陈家。”苏槿时给两人各斟了一杯酒,“你不信?”
陈紫娴接过酒扬了扬眉,“该信吗?”
“既是已经达成了你的目的,可有想过死出宫去?”苏槿时突然说出这么一句话,自己心里都吓了一跳。
无奈地吐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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