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婉眼睑低垂。
当日为了不连累同门,遣散的时候她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联系她的法器,没想到却适得其反,令他们遭受无妄之灾。
他们来到鹭鸣宗的大殿,不过半个多月,家具摆设上竟落了些灰,她随意掸了掸,坐在主座上。
方期拉着捆灵索,将道士牵到正中间后,在一旁坐下。
“说,你是哪个氏族的人?”许婉碾着指腹上的灰尘,问,“除去方期,你们抓了多少人?”
道士冷笑一声,别过脸去。
“不说?我有的是方法让你说。”许婉学着沐辞朝的样子,手下不停,擦拭着鲸落,刀锋折射出她清冷的侧脸。
“怕是没时间了吧?”道士转过头,嘴角挂着得意的笑,“方才我一看见你,就捏碎了法器,不用多久,五大氏族的人都会到,届时你亲自问长老不更好?只不过你怕是没命听到答案了。”
方期一怔,忙道:“师姐,你快些走吧!”
“不用。”许婉倒是很平静,将擦拭干净的鲸落放置在桌上,起身向方期走去。
道士嗤笑:“走?你们以为你们走得掉吗?氏族的人……”
他话还没说完,许婉踱步到他身前,一脚将他踹翻在地:“这里轮不到你说话。”
“师姐……”方期睁大眼喃喃道,从前那个张扬的师姐似乎又回来了。
许婉稍稍整理衣衫,走到方期面前,嘱咐道:“你先到后山避一避,氏族的事我一个人处理就可以了。”
怕方期不答应,她语重心长地补充道:“这是我的私事,无谓让你也牵扯进来。”
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隐隐有赴死的悲壮。
方期回过神,犹疑几秒后,道:“好,师姐你自己多保重。”他清楚自己的实力,留下也只会是许婉的累赘。
“你也多保重。”许婉微微点头。
一起生活那么多年,许婉的为人方期是了解的,他相信许婉不会私藏圣物,更不会因一己私利让整个宗门陷入危险。
而那些氏族和其他宗门的人,一个个只会落井下石,将所有比他们弱小的宗门吃干抹净而已。
这次的风波大概是他们扑风捉影、借机发挥,想置鹭鸣宗于死地罢了,只是上次冒出一个什么流火道的,令各大氏族的长老不仅丢了面子,还修为尽失,所以对鹭鸣宗赶尽杀绝也不奇怪,而自己只是其中一个牺牲品罢了。
这无疑是个死局,不知许婉师姐会如何解,从前那么多次的困难她都一一解决了,这次她也一定可以的吧?
这般想着,方期神色复杂地看了一眼许婉,快步退出大殿。
一旁的道士已经默默坐起身子,嘲笑道:“大难临头,各自……”
还未出门的方期闻言脚步一顿。
许婉转身又是一脚,这次的力道比方才重多了,鞋底落下的那一霎,隐约还能听见肋骨断裂的声音。
“闭嘴!”她低沉着声道。
待方期出门后,许婉居高临下地看着在地上疯狂咳嗦的道士,冷声问:“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对我有如此大的怒气?”
“咳……咳……你与外族勾结……迫害我族长老,罪……罪该万死!”道士咬牙切齿道。
许婉蹲下身,直视他的眼:“外族勾结?证据呢?那些人道貌岸然,无凭无据就认定我私藏他族圣物,还要置我于死地,若是我不反抗,死的便是我。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那个道士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死鸭子嘴硬道,“我会以死明志。”
“呵,”许婉眼神轻蔑,“那我就成全你。”
说着,她的手作势就要劈下去。
掌风袭来,道士本能地闭上眼,满面恐惧。
最终,许婉的掌心还是停在了他眼前半寸:“放心,我不会杀你。”
大惊失色的道士睁开眼,确认自己安全后,一边侥幸着,一边仍嘴硬道:“你别以为你不杀我,我就会对你感恩戴德,背叛氏族!”
许婉站起身,嗤笑道:“谁稀罕你的感恩戴德,我只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那道士不明所以,便被她拉着捆灵索强行站起,踉踉跄跄地朝大殿外走去。
“你要带我去哪里?”
许婉没有回答,自顾自地向外走。
待她不紧不慢地走到试炼广场中央时,远方星空下乌泱泱地来了一群人,灵气也铺天盖地而来。
“长老们来了,你走不掉了!”道士顿时有了底气,方才佝偻的背也瞬间挺直。
许婉神情微变,甚至笑意更甚:“有你陪我一起赴死也不错。”
在道士看来,眼前的人笑得诡异,令他毛骨悚然。
许婉迎着月光,静静地等待大军来袭。
不出片刻,那帮人便将鹭鸣宗围得水泄不通,里里外外列了不少阵法,一副连只苍蝇都不想放过的架势。
许婉上前一步,正面迎上来势汹汹的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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