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的,不过午时,轩辕氏的人就将沐辞朝送回。
沐辞朝躺在软床上,指尖和耳后的红晕已经消散,整个人安静祥和,就像睡着般。
许婉命人将其安置在侧殿,紧挨着大殿,这样她便不用两边跑。
“劳烦各位了。”她对轩辕氏的弟子道谢,又立即委婉赶客道,“如今宗里是这个情形,照顾不周,还请见谅,下次你们再来时,我一定好生招待。”
可那些弟子却全然没有要离去的意思,领头的那位笑里藏刀道:“我们此次前来不仅是送沐道友回来,也是来保护鹭鸣宗的。敌在暗,你们在明,十分危险,族内长老极其重视,特命我们留在鹭鸣宗,好有个照应。”
许婉自知他们是来监视自己的,却只能强颜欢笑地道谢。
没有精力和他们扯皮,她匆匆告辞:“若无其他事,我就先回正殿守着父亲,各位请便。”
回到正殿,她径直走向最前排中间那团蒲团,利落地跪下,一身缟素的她素净淡雅,如出尘雪莲,更显得她面色苍白。
“没事吧?”漓火问道,眼里满是怜惜。
许婉轻轻摇头:“以后还有很多事要我来处理,我不会倒下的,爹在看着呢。”
她勉强扯出笑,更让人心疼了。
“你……”漓火欲言又止,转回身,继续为许世平默悼。
依照传统,一宗之主仙逝,其下弟子要为其守上五天灵堂。
这五天里,许婉除了必要的吃饭和接待来客,几乎一直守在正殿未曾离开。
漓火一直陪在她身边,而曾纪诺偶尔来看看,为其带来灵丹补充体力,还有那些轩辕氏弟子在宗里的行踪。
第五夜时,许婉去侧殿看望沐辞朝。
空旷的侧殿内只有他们两人,可她依然用灵识查探了整个房间。
果不其然,有个窃听的法器,放置者是谁,答案昭然若揭。
许婉假装未曾发现,握着沐辞朝冰凉的手,与其“诀别”道:“沐辞朝,也不知道你能不能听见,但我还是想跟你说说话。”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指尖凝力,默默将体内的比目双魂逼出。
“你的世界本不该有我,不然你也不会躺在这儿,如果能回到过去,你会选择留下吗?应该不会吧?明日你就要和我爹一起火葬,与其看着你被反噬一点一点夺去生命,我宁愿让你痛快地死去。相信如果你清醒着,你也会这样选择。”
近几日不眠不休地守灵,她的身体已经十分虚弱,进行到一半,她的额头已经布满细汗。
“如果有下辈子,千万别像这辈子一样辛苦。虽说未尝他人苦,莫劝他人善,可有时放过别人能让自己活得轻松一点,你也能快乐一点。但如果非要有个结果你才能解脱的话,不要犹豫,做你认为该做的事。”
在比目双魂完全进入沐辞朝身体的那一霎,她瘫坐在地上,靠在床榻边,微微喘气。
“在另一个世界,你要和我爹好好生活,做能让你开心的事。”
说完,她累极,枕着沐辞朝的小臂静静睡去。
再醒来时,天已大亮,轩辕辉也来了,许婉忙整理衣裙,出去迎接。
虽说鹭鸣宗往日同其他宗不常往来,但如今夺得中宗之位,又有轩辕氏亲临,祭典也七七八八来了不少人。
许婉像行尸走肉般主持祭典,特制玄火转瞬便将许世平的灵柩化为灰烬,司道用柚叶小扫帚将灰烬全部收集起来,装入漆盒,呈放至宗祠祭台上。
在众人的注意力全在宗祠里时,沐辞朝的“尸体”在无人在意的角落默默消失。
那火不是玄火,而是从沐辞朝体内冒出的火,将他全身笼罩,掩去他手中爆开的遁地雷——许婉方才离开侧殿时留下的。
第49章
看着远处熊熊大火,许婉在心里默默道:“万事小心。”
祭典一直持续到亥时,最后一句颂祝声落下时,所有的悲伤也似乎戛然而止。
她收拾心情,与前来吊唁的各人问好,交代弟子送他们出去。
轩辕辉越过人群,径直走到她身前,道:“以后你便是一宗之主,一定要谨记宗规、族规,有任何事都可以来找我,千万别像你父亲一样,棋差一步,满盘皆输。”
他这句话既是在劝谏,也是在警告。
“知道。”许婉毕恭毕敬。
由于她爹刚死,她还在守孝期,不能立即接任,只能作为少宗主,暂代宗主之职。
下午,她便让人拆了白布白绫等装饰,彻底搜查全宗上下,清理掉一些不属于鹭鸣宗的东西,她终于可以放心说话了。
许婉收拾好一切,坐在她爹的书房内,看着一桌的笔墨纸砚,她似乎能想象到她爹埋头写“遗书”的模样。
“阿婉。”漓火敲门轻问。
许婉收回思绪,起身相迎:“师兄。”
漓火顺手关上门,同时也下了个结界。
“我有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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