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透彻,只会无端地生出许多烦恼。
可刚刚自己为何对沐辞朝的谎言如此激动?
也许这关乎自己的性命吧?
看着她的背影一点一点的下沉,终是消失在小路尽头,沐辞朝阴沉着脸,捡起地上的剑,挥去剑上灰尘,掠起的剑风拂起周围树叶,霎时林间沙沙作响。
惊落的树叶在空中翻飞起舞,将他的身影变得朦胧,但依然掩不住他周身阴骛气息。
他在漫天落叶中静坐,直到月上梢头,鸟啼皆绝,虫鸣四起,他才起身,拂去衣上露水,提剑下山。
下山后的许婉径直回到自己房间,倒头就睡,强迫自己不要再去想。
冷静下来后,她恍然发现自己有些过于计较了。
不管沐辞朝有没有骗她,她都没有任何损失,甚至是收获颇丰,人财名皆得,为何还要生气呢?
还有,她好像欠曾纪诺一个真挚的道歉,毕竟自己曾深深骗过他。
于是,翌日清晨,后院荷塘边,小荷才露尖尖角,偶有鲤鱼跃出水面,啄食嫩荷叶。
许婉给身前的曾纪诺鞠了个九十度的躬:“对不起!”
“啊?”曾纪诺双唇微张,隐约可见口中的半颗山楂果,他含糊不清道,“你……被人下降头了?”
“真的很对不起用谎言将你骗到鹭鸣宗,请你原谅!”许婉依旧埋着头,真诚道。
曾纪诺双眉微皱,缓缓将口中山楂咽下,困惑地打量着她,试探地问道:“你不会又在耍什么阴招了吧?”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在他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
看把孩子吓的,都有心理阴影了!许婉愧疚不已,猛地直起身,眨着诚恳的大眼,道:“我真的只是来道歉的,从前的事,十分对不住!”
曾纪诺这才收起瞳中怀疑,恢复初见时贱兮兮的模样,道:“道歉不是嘴上说说就可以的,总要有些表示吧?”
“这是当然,等你完成这一期的教学后,我会将赑屃蜕壳当做答谢礼赠予你。”许婉赔笑道,“赑屃蜕壳可比魉锵尾珍贵得多。”
“真的假的?你们这个破宗确定有赑屃蜕壳这么稀有的材料吗?”曾纪诺对她的承诺提出了质疑。
要是照平常,许婉肯定已经生气,甩着手说:“爱要不要!”
但是现在她忍了,压着怒火,假笑道:“听说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吗?我们鹭鸣宗曾经也是辉煌过的。”
曾纪诺还是有些怀疑,刚想说些什么,却被一旁响亮而清脆的女声打断:“师兄好!”
许婉寻声望去,是陈安安和沐辞朝。
这几日来,沐辞朝从未主动找过她,也没有任何表示,好像那日两人从未见面。
许婉隔着人地望了沐辞朝一眼,发现那人也在看着她,双唇翕动,好像有什么话要和她说。
她还未看清,沐辞朝的手臂突然被陈安安挽住。
沐辞朝移走目光,看向身下的陈安安,不动声色地将手臂抽出,和她笑着攀谈起来,一副其乐融融的景象。
另一边,许婉心情复杂地收回视线,对曾纪诺说道:“你要是不信,我现在就带你去万兵阁看看。”
“好!”曾纪诺雀跃道。
要去万兵阁,必定会路过沐辞朝两人。
还未等许婉走近,沐辞朝就叫住了她,快步迎上前道:“师姐,安安问能不能早两天放假,让他们回家过鹊巧节。”
鹊巧节,类似于现实世界中的乞巧节,过节的多半是未婚的小年轻们,有情人们相约而出,同游夜市,热闹非凡。
“求求你了!师姐!”陈安安拉着许婉的衣摆哀求道,“恰好师姐也没心上人,一起去看看嘛!”
陈安安现下不过十三四岁,正巧是最爱玩的年龄,又怎么会错过这个可以瞎胡闹的节日?
第17章
许婉比陈安安高出了一个半头,垂眸清冷地望着身下人,道:“第一个月就想坏规矩?”
许是她脸上神情太过严肃,亦或是她周身气场太过冰冷,陈安安怯怯地收回手,可怜巴巴地仰头看向沐辞朝:“师兄,你帮我劝劝师姐嘛!她和你关系最好了。”
“你在乱说什么?”许婉蹙眉问道,可她又不好对陈安安这个小女孩生气,只能朝着沐辞朝干瞪眼,“你对她说了什么?”
面对她的控诉,沐辞朝不怒反笑:“没说什么,只是说你善解人意、宽宏大量,最体谅小辈罢了。”
“哈!”
一旁的曾纪诺听得沐辞朝这些鬼话,不厚道地笑出了声,又做作地行了个礼,调侃道:“沐兄,你这说谎不眨眼的本事在下佩服。”
闻言,许婉回头瞋了他一眼,眼神肃杀,吓得他赶紧收了声。
这下轮到沐辞朝和陈安安偷笑了。
许婉和沐辞朝相识大半个月,对其手段已经了然于胸,她冷着脸道:“你也大可不必说这些。”
可她其实也挺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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