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众完全接受无能，但又忍不住在线吃瓜。
    程皓当众被人叫了小甜甜，心虚得笑着冲钟小鹿使眼色， “你认错人了。”
    “ 你不是小——”钟小鹿话到嘴边，拐了个弯，“我大概认错了。”
    她一个在娱乐圈边缘试探伸jiojio的小网红，怎么可能会认识娱乐圈最红男二 。
    娱乐圈最红男二，怎么能被人知道的叫小甜甜呢？
    还好她跟小甜甜有默契，成功地用认错人化解了一场乌龙事件。
    围观群众吃完瓜，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
    方雯趁着没人的时候，问钟小鹿，“你跟程皓认识？”
    “雯姐，听说《巾帼英雄》的男主内定了，真的假的？”钟小鹿没有正面回答。
    方雯问得更加直接了，“你不会是坊间传言程皓的秘密恋人？”
    直觉告诉方雯，程皓跟钟小鹿不像是不认识的人；而且极有可能关系密切。
    掌握艺人的方方面面，以便随时应对突发情况，是一个经纪人的基本素养。
    钟小鹿对方雯的问题表示理解，没有刻意隐瞒她跟程皓之间的关系，“我跟程皓认识挺久的，不是他的秘密恋人，就只是关系好，不用刻意联系也能借到钱的那种铁 。”
    方雯摇头，不是不信，是觉得不可思议。
    “我挺好奇的，你怎么会跟程皓认识，还能全身而退，没被他女友粉扒出来鞭尸。”
    圈子里想蹭程皓热度的小网红女明星之流前赴后继，但也就想想，真敢做蹭他热度的事情，粉丝个个凶猛异常，早就把前几个蹭热度的撕得敢怒不敢言，见了程皓就躲。
    方雯也是怕钟小鹿跟程皓来往过于密切，招惹不必要的事端，才多问了几句。
    没想到，钟小鹿保密工作做得堪比地下党，没被程皓粉丝扒出来鞭尸，还能让程皓主动认领。
    钟小鹿指着自己一身破烂乞丐装，“大概是因为我穷。”
    “好了，你不愿意说，也不勉强你，反正你跟程皓保持安全的社交距离就可以。”方雯莫名对钟小鹿很放心，那种与生俱来的信任，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嗯。”
    钟小鹿点头应下。
    她以为的安全社交距离，是见面点头问好的距离。
    但雯姐也没告诉她，要跟程皓搂搂抱抱，深情对视啊！
    慌！
    非常慌！
    好怕被打！
    钟小鹿望着不远处一身古装华服的程皓，没想到会那么巧，万年男二程皓竟然跟她同一个剧组，两人今天还要一起拍宣传照。
    男一内定，行程忙不过来，她跟男二拍宣传照也不是不可能。
    女一跟男二曾经也是青梅竹马的恋人，摄影师要求深情对视符合常理。
    但钟小鹿仍旧觉得难以置信，不敢靠近，
    她怀疑刚才摄影师是陆思弦派来的卧底，要她跟男二程皓拥抱着深情凝视。
    “再靠近一点，靠近一点。 ”摄影师见两人跟木头人一样，在一旁催促道。
    钟小鹿想起方雯的警告，并不想被程皓粉丝手撕，迈着僵硬的步伐逐步靠近。
    程皓听说钟小鹿签约陆氏娱乐道过贺，还传授了不少过来人防坑指南，但忘记告诉钟小鹿，拍戏的时候有很多身不由己，比如说，现在要他们两个拍近距离的宣传照。
    “程老师，你主动一点，手放在小鹿腰上。”
    “好。”程皓小心翼翼抬手，正准备把手放钟小鹿腰上。
    摄影师急忙打住，“算了，算了，搭肩膀，肩膀。”
    “哎，腰怎么这么粗。”摄影师边拍边吐槽，旁边的工作人员忍不住笑。
    其实钟小鹿的腰跟正常人差不多，但跟女明星比起来，的确是有点粗，不然也不会把腰带撑坏。
    钟小鹿把手搭在程皓肩膀上，整个人身心舒畅了很多。
    摄影师“卡卡”拍了几张，发现不对劲，怎么女的还搭在男的肩膀上，完全不是他要的效果。
    “反了反了，小鹿，是程老师搭理肩膀，不是让你你把手搭在程老师肩膀上，你要跟她做兄弟吗？ ”
    镜头里的钟小鹿站在程皓身旁，程皓身高目测一米八左右，最萌身高差没错了。
    高大的程皓要是再把手搭在钟小鹿肩膀上，再从眼里透露出一种保护欲，那效果，绝对很有看点。
    摄影师是这么设想的，但当程皓把手搭在钟小鹿肩膀上，钟小鹿在镜头里一副受气的小媳妇模样，看得摄影师连连摇头。
    “哎，算了，算了。换过来 ，小鹿你手搭程老师肩膀上。”
    钟小鹿欣然应允，在镜头里笑得特别灿烂，程皓不由自主地盯着钟小鹿笑起来。
    两人之间产生了一种奇特的化学反应 ，钟小鹿穿着一身乞丐的衣服， 脸上伤痕累累，笑容却像热烈的太阳，穿透程皓华服之下阴冷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