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都不是。”宋季小声地认错，“我下次不会了，我会立刻丢下手里的东西保护自己。”
    宋季用诚恳的眼神看着江知律，他不知道气有没有消掉，只见说完后江知律在他的背包上找出碘伏棉签。
    应该是消了。
    “过来。”江知律拿着矿泉水和碘伏进了洗手间。
    宋季垂着头跟在后面。
    啊，原来气还没消啊。
    两个人站在洗漱台前，江知律把宋季的衣袖卷起露出整个手臂。
    宋季垂眸又再次看到神情认真抿着嘴的江知律，上一次是在他腿受伤的时候，时间好像没过去多久。
    “我好像经常受伤。”宋季说。
    “恩，原来你也知道。”
    宋季：……
    江知律拧开了矿泉水瓶：“我现在用矿泉水冲掉你伤口上的脏东西，可能有点痛。”
    “我会忍着。”
    忍个屁，刚倒水下去他就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而江知律并没有停下而是一直在冲洗。
    以前的江知律都会停下问他痛不痛。
    宋季觉得这一次江知律真的生气了。
    终于把脏东西冲洗掉后，江知律把伤口上的水擦干，然后拿出碘伏棉签在伤口上消毒。
    碘伏没有刺激性，所以这一次宋季并没有感到疼痛。
    伤口一处理完就宋季跑去弄他的相机，江知律看了一眼宋季没在管他。
    之前在跑腿软件下单的纱布和保鲜膜送到了，江知律出门了一趟，宋季正埋头苦干根本不知道江知律出去一趟又回来。
    宋季正一只手正在导出相机中照片，幸好伤的是左手，不然他行动都不便，右手现在还可以修片。
    他把一部分照片修好发出去的时候江知律刚洗完澡从洗漱间出来，一看时间，原来快1点了。
    宋季忽略一件重要的事情，他该怎么洗澡，伤口是不能碰水的。
    桌面上的东西他一眼就能看完，根本没有能抱住他手臂伤口的东西。
    无奈之下宋季打算随便用一个塑料袋包住手肘。
    “要洗澡？”坐在床上的江知律问。
    宋季点头，把困恼告诉了他：“可是我找不到东西……”
    “过来。”江知律说。
    又是这两个字，就不能多说一点吗？宋季心想。
    走过去之后宋季看见江知律从床头柜上拿出一卷保鲜膜和一卷纱布。
    “你是什么时候买的？”宋季问。
    江知律把纱布拆开：“在你一心一意看你拍的照片的时候。”
    他顿了一下说：“我出去的时候没发觉，回来的时候也没发觉。”
    不知为何宋季从中听出了一丝吃味。
    “我……”宋季没找到借口，所以这个时候还是不说话的好。
    江知律把纱布贴在宋季的手肘伤口处，然后再用保鲜膜卷住，最后用胶带贴紧。
    “洗澡尽量快些。”江知说。
    宋季：“好。”
    “能不能抬手。”
    宋季不知道江知律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但还是乖乖地回答：“能。”
    “弯手呢？”
    宋季动了一下，有点困难。
    江知律了然。
    “举起手吧。”
    宋季又听话的举起手，然后江知律把手伸到他的衣服下摆，衣服卷起了一半露出半截腰腹宋季才反应过来，用手立刻阻止了他。
    “干嘛？”
    江知律的手并没有松开：“不能弯手你怎么脱衣服？”
    “我能单手。”
    好吧，他觉得不太能。
    宋季思考了一秒后接受现实，拿开自己的手任由江知律帮他脱衣服。
    因为宋季坐着举手，江知律站着很容易就帮他把衣服脱下来。
    虽然在同性面前裸着上半身没多大的事，但宋季对面前的这个同性有好感，所以他还是有些不自在。
    他接过江知律手上的衣服：“我去洗澡了。”
    “等等，裤子还没……”
    话还没说完就被宋季打断：“裤子我能自己……”
    江知律话被宋季用言语打断，宋季的话却被江知律用行动打断。
    江知律双手放在他的裤腰上，宋季整个人都愣在原地。
    江知律的手很修长，双手捏住裤腰上纽扣，动作很灵活，一扯一扭，宋季裤子上的纽扣就被解开了。
    “有纽扣你怎么解开？”
    宋季耳后热得不像话，他一只手攥紧裤腰，喉结滚动说不出话。
    “去洗澡吧。”江知律神色如常。
    宋季处在绷紧的状态下，拿上换洗的衣服径直进了洗漱间。
    宋季一个人在浴室冷静下来后，第一个想到的是，为什么江知律表现得那么的平静，帮朋友解裤子纽扣是见很常见的事吗？
    不是吧，至少他没试过。
    在浴室独自思考了十分钟后，宋季才开始洗澡。
    房间里的江知律平静地坐在椅子上，只是一直在捏着自己的指尖，两只手的拇指和食指正是帮宋季解开扣子用到的手指。
    搓了还一会儿后，江知律把手放在唇上，像是咬手指的模样，叹了一口气。
    洗完澡宋季没穿他带进来的衣服，因为他自己一个人穿不了。
    他决定穿浴袍，宋季在腰上艰难地打了个解。
    睡前，宋季依旧自己一个人盖一张被子，只不过为了不在越界，宋季在他俩中间放了个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