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个老船夫说到这里,又沉吟了一阵,想了好久之后慎重地说道:“您方才唱的这种,是巴东峡江号子,又可以分成长江纤夫号子,还有神农溪纤夫号子两种。”
“我要是没记错的话,这应该是神农溪纤夫号子。”只见这位船帮老大向着蓝袍人拘谨地说道。
“为什么你不太确定?”只见此时的蓝袍人,他一见这位刘老大的神情略有些犹豫,立刻向着他追问道。
“因为这神农溪纤夫号子,已经失传好久了!”就见刘老大皱着眉头说道。
“哦?为什么?”蓝袍人立刻问道。
“这种号子,只在一个小团体内流传。”就见刘老大向着蓝袍人说道:“那是一帮20年前的贼配军,被人发配到了巴中去拉纤。”
“因为他们所有的老弱妇幼都要上纤绳,所以在拉纤的时候经常有人体力不支,失足掉到神农溪中淹死。所以这伙配军,慢慢的就被人叫成了‘坠溪军’。”
“后来我听说,这伙儿人原本有几万人。却在二十年间死得越来越少,慢慢的只剩下了最后一两千。在这几年已经再没听见他们的消息,所以应该是已经死绝了。在他们中流传出来的这种号子,也就慢慢失传了。”
“哦!”只见这个蓝袍人点了点头之后,随即又向着刘老大问道:
“你刚才说的这些配军,当年他们到底犯了什么罪?才会被人发配到了巴东去拉纤?”
“谋反作乱,”只见刘老大想了想之后说道:
“那是一帮反贼!”
……
在刘老大走了之后,就见这个蓝袍人坐在庭院里,久久的不发一言。
看他的样子,就像是一段干枯的树干一样坐在那里纹丝不动。不知道此时这位和沈墨势均力敌的对手,他心里到底在想着些什么?
庭院里微风阵阵,木叶飘摆,在这翠竹红梅的掩映之下,这位蓝袍人却仿佛是一个死去的行尸走肉一般。
他在那里思索彷徨,在他一动不动的躯壳之下,却似乎有一个挣扎着的灵魂,在不断前行。
……
现在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就在蓝袍人和刘老大开始谈话,对那段船工号子不断求根问底的时候,监牢里面的严刑拷打又继续开始了。
这一次,这位年轻的犯人,已经没有了昨天那么多的俏皮话。他的精力和体力在接连施加的酷刑下,已经被压榨的一点儿都不剩了。
如今的他,在严刑拷打之中已经处于反复昏厥的状态。看他的样子,即便是能挺过今天这场酷刑。等到了明天,他也再熬不过去了。
等到今天过去,明天的那场酷刑再度到来的时候。这位沈墨麾下优秀的情报员李继。他若是不肯招认,就会在连续酷刑之下受刑而死!
时间眼看着就到了中午时分,这个年轻人在酷刑中,他的意志已经开始渐渐混乱。就在这时,成都府大牢外面忽然来了一群府衙的衙役。
只见他们手里拿着府尊大人赵玉坤的手令,命令此地的狱卒将这个犯人提出监牢,由他们带回成都府府衙中的监牢继续关押。
在这个成都府里面,府台大人赵玉坤说出来的话就和圣旨一般,所以监狱中的狱卒和牢头又哪敢有丝毫怠慢?
只见他们立刻停止了行刑,将这个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年轻人解了下来。随后叫人用担架抬着,交给着那些府衙来的公差们带走。
在整个过程之中,闻讯从不远处赶来的那位蓝袍人,一直呆呆的坐在大牢外面的院子里。
他既没有发出一言来阻止,也没有询问什么话,而是就这样冷冷的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眼前的这个年轻的犯人,就是蓝袍人手里唯一的线索。看着他受刑不过。或许用不了多久,在这个年轻人的口中就要出现一个巨大的突破口。
可是就在这关键时刻,这个关键的人犯,却被抚台大人要走了!
第1360章:蛟龙翻作小猪眠、迎面一脚、换日偷天
换成任何一个人的话,在这个时刻或许都会极为沮丧,甚至是怒发如狂。而此时这位蓝袍人却像是一位旁观者一样,对这一切仿若是漠然处之。
不知道此时此刻,他心里到底在想着什么?
……
就在这个浑身是血的年轻人被带走之后,押送他的衙役一路将他带到了府衙的大牢里。随后他就被扔在一个单人关押的牢房之中。
看着这个人气若游丝,就像是要死了一样,押送的衙役也不由得暗自担心,就更别提此地的牢头了。
府尊大人既然亲自下令提来了这个人,那就说明这个犯人的身份一定是非同小可!这样的人要是死了,说不定就会引来上峰的一通勃然大怒!
所以到了晚上,眼看当值的牢头就要到了放工的时候。他还不放心的到大牢里面特意去看了一眼。
等到他发现那个年轻人,依然还像是被人刚扔进去那样一动不动。他身上盖着的那张家织布的白色被单似乎都没动过,这位牢头的心里顿时就是一阵抽抽!
“这个家伙,不是死了吧?”只见这位牢头立刻就唤来了当值的狱卒,让他把牢门打开,到里面去看看。
就在这个狱卒用钥匙稀里哗啦的打开了锁门的铁链,打开了牢门走进去以后。
外面的牢头就看见这位狱卒蹲在了那个昏迷不醒的家伙面前,慢慢的掀开了那张被单……随后,他就听到那位狱卒猛然间,发出了一嗓子没好声儿的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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