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除了扫地的大妈,偌大的国子监里再见不到一个人,排风就畅通无阻地摸到了自己曾经的房间。
上锁了。
……
砸吗?那不跟做贼一样?她在门前转了很久,最后被一声熟悉的叫喊吓得心一惊。
“明镜?”那人又走近了几分,排风早已看清他不就是自己在国子监唯一认识的朋友平荆吗?
还好。
平荆脸上的震惊一直没有下去过,“你。你是个女子?”
排风耸耸肩,“难道不是很明显吗?”
平荆张大嘴巴饶着排风转了好几圈,把她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仍掩不住震惊之情。
“你好可爱啊,我张平荆读了这么多年书,实在是没有想到竟然能和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同窗近三载。”
“明镜你骗得我好苦,难怪那天还跟夫子打什么哑谜。”
“抱歉。”排风淡淡回道,他这个反应完全在自己意料之中。
“回来干嘛?”平荆又问。
排风用眼神指了指门上的锁,平荆了悟。
“拿东西是吧?那你可得好好跟我说声谢谢了。”说着又想拉排风的手就走,看她这副打扮马上缩了回来,“跟我走吧。”
排风跟他回了他自己的房间,他变魔术一样把明镜的遗物一股脑儿地倒在了桌子上,几幅画,几支钗环,还有些衣物,明镜也不是什么一般的大家闺秀,一心都扑在作画上了,身外之物少的可怜。
排风一眼看中了那四瓣梅花簪,一模一样。还有,她确定自己在明镜的画里见过七娘的画像,当时只是一瞥,没有十分上心,毕竟现在的七娘早已不是她记忆中的七娘。天波府门口一遇,又让她突然回忆起曾经在明镜的画中看到过和七娘同样的画像。
排风没有从那些东西里找到那幅画,但是她已经可以万分确定,明镜和七娘杜金娥有很深的关系,而且七娘对于明镜来说是很重要的人,不然也不会又是收集和她有的相同的梅花簪,又是作画收藏。
有了这个结论,排风只拿了那四瓣梅花簪,别过平荆,再次踏上了回辽国的路,这一次,除了寻找明镜的身世,她还想找到皓南,劝说他一定来天波府见见老太君。
这场恩怨早化解早好。
排风离开汴京的时候,又去那个兵器铺子打了一根烧火棍,那店家问她怎么这么短时间内又来打兵器的时候,排风在心里把庞太师骂得狗血淋头,要不是他把自己迷晕送去皇宫,她也不会丢了她刚刚才打好的烧火棍。
这日,排风已经离了汴京城,三月末阳光正好,天气也不冷不热,她用烧火棍做了个简易的鱼叉,汴京城外的小河里鱼儿还是多的。
只是这水未免太清澈了些,排风怎么叉都叉不中一条鱼,那些鱼狡猾得很,明明看中的时候还一动不动在那里呆呆的,鱼叉一碰到水就迅速游走……
费了好大力气终于有鱼上了排风的鱼叉,她正开心有烤鱼吃了,却见本就不深的小河突起了一阵波澜,不像是风吹,倒是什么内功高手的作品。
排风往岸上看了看,只见一袭白衣飘飘,清俊贵气的皓南背着手睥睨天下一般一瞬不瞬地往自己这边看着。
“皓南。”排风难掩内心的喜悦,又不想被他看出什么端倪,故作镇定地跃上了岸,往他身边五步以外才站定。
排风正想开口,皓南却先道:“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应该……”
排风挑了挑眉,“按你的掐算,我应该在何处?”
皓南却答非所问,“看来宋国的皇帝并不是很喜欢你。”
排风品出了他这话里的意思,“你知道我被庞太师送进皇宫?还是说,这压根就是你和他一起密谋的奸计?”
意识到这个问题,排风的心情一下子阴沉了好几分,原来在皓南的眼里,现在的自己和工具、棋子没什么分别。
皓南笑了笑,“为了大业,牺牲个人幸福又算得了什么?”
排风听他这么说,怒火更盛,“耶律皓南,如果你认为任何东西都可以用来牺牲的话,那我认为你这江山拿下也没什么意思,反正到时候你的妻子,你的子子孙孙不都会沦为你政治报负的工具吗?若今天是你的女儿被送到那狗皇帝的身边,你会有一丝恻隐之心吗?”
皓南知她说的是气话,并不十分在意,反而悠闲地捋了捋自己的头发,半天才带着几分调笑回她,“你想当我女儿,我还嫌你年纪大些了呢。”
排风白了他一眼,不再与他搭话,也没有马上离开这里,那样不显得自己没理吗?明明是自己先来的,他一来自己就走,凭什么?
她看也懒得看皓南一眼,自己做自己的事,捡柴,生火,烤鱼。
本来还计划着劝说皓南去天波府,没想到一见面他随随便便几句话就把自己气得够呛,她还真是低估了他那张嘴点火的本事。
皓南也好整以暇,悠闲地找了块平坦地坐下了,那副模样,说是把这里当成了金銮宝殿那般端庄贵气都说得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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