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排风见他,像极了当面一腔傻勇的廷贵大哥。
廷贵大哥……也不知他是否还在天波府?
这么想着,排风已走到门口,夫子同样叫住了她,又再次告诫,“凡事不要太过执着。”
排风对这话深有体会,前世她和皓南的悲剧,不就是因为执念二字吗?她了然地郑重点了点头,“多谢夫子,学生一定牢记。”
夫子便看着二人的背影渐行渐远。他又拿起那幅丹青,实在是欣赏明镜这一手绝技,不免又是一阵唏嘘感慨。
平荆问了一路,排风为什么突然说走就走,真的那么仰慕杨家将吗?
排风自己都还没有找到答案,又哪有话来回他,只好随便敷衍了几句。
说起来,平荆是她醒来见到的第一个人,这几日也多亏他提点照顾,才得以顺利在国子监内活动,排风临走,送了他几幅丹青,算是留个念想。
国子监于她,是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也不适合她这样一个没什么报负的烧火小丫头,平荆,也是无缘再见了吧。
排风收拾好行囊,也没有再看一眼,便凭着记忆寻往天波府。
汴京城是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这里果然毫无变化。排风更加确定,自己醒来的这个世界就是皓南的天门阵炼成早几年前的汴京,算起来,那个时候,她和皓南还未相遇。
所以,她还有再遇见他的可能吗?排风抱着这样的期待,想久了又觉得像是奢望。
那么多恩恩怨怨,她苦劝那么多次,都没能和他走到一起,上一世不就以悲剧结局了吗?她和皓南压根就是站在对立面的敌人,立场不同,她又在奢求什么呢?
汴京城一贯如往日一般热闹繁华,天波府门口那俩石狮子也一如往日,虽久经风霜,却永远不改那一副威严庄重的模样。
杨家内庭,众位女眷们仍旧沉浸在宗保回归的喜悦中。他久在国子监内求学,甫一回家便已长成十几岁的少年,各位婶婶纷纷对他表达起关爱来,毕竟是杨家三代单传的男丁,自然集万千宠爱于一身。
这几天,宗保就已经尝遍了各位婶婶的拿手好菜,各种山珍海味吃不过来。此时正值晚膳时间,太君正给宗保添完菜,便听人报,有客求见。
排风已经恢复了女装,换回了她习惯的丫头装扮。宗保初见她还有些疑惑,自己什么时候结实了一位貌美的同窗?
排风看到熟悉的众人,本能地就要叫太君,但很快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已经不是杨家那个烧火丫头杨排风了,便忍着激动的心情,强作调笑对宗保道:“宗保兄不是说过,等我学成,天波府的大门永远为我敞开吗?”
一经点拨,宗保才反应过来她的身份,恍然大悟,又是诧异又是震惊,直连连道:“原来……原来明镜你,竟然是个姑娘家。”
排风粲然一笑,“是你眼拙,竟然这么长时间都未曾察觉。”
宗保大笑:“好得很,好一位巾帼不让须眉的胆大女子,明镜啊明镜,亏我还日日与你称兄道弟,你可瞒得我够苦啊。”
这一番下来,杨门的众位女眷自然已经细看了排风良久,太君率先开口问排风,“听姑娘说来,是宗保国子监同窗好友?”
太君慈爱的表情、语气,她不知在梦里念了多久。三年,她无时无刻都在思念天波府,思念太君,如果,她还是杨排风,此刻就想扑进太君怀里,什么也不顾,痛痛快快地哭一场。
可是,她不能,命运虽然让她重生,却给她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眼见着亲人就在眼前,却不能相认,竟然要让她借着宗保少爷同窗的身份才能进得了天波府,见太君一面。
排风不自在地垂下眼,她也想回给太君一个笑容,只是眼泪突然就溢满了眼眶。
太君发觉她神色不对,忙关切问道:“丫头,你这是怎么了?”
听到这声丫头,排风有些恍惚,她忙胡乱擦了一把眼泪,勉强找了个理由,“明镜从小缺少父亲母亲关爱,看到太君觉得十分可亲,这才失礼,让各位婶婶见笑了。”
排风遇排风
太君眼中泛起怜爱,这姑娘她第一眼见就很喜欢,有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像是杨家失散多年的亲人似的。
太君慈爱地拍拍排风的头,“丫头,不必过于拘礼,既然到了我们天波府,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
排风情不自禁,一把扑进了太君怀里。她记得,小时候在天波府,每每受了委屈,太君也会像这样抱着她,一边教导她女孩子要坚强,杨家的人不能轻易掉眼泪,一边又会心软安慰,替她主持公道。
她不过是天波府一个小小的烧火丫头,还是太君不忍心看她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女在外流落才收留进天波府做的烧火丫头。天波府、太君对她的恩情怕是用一辈子的时间都无法报答。
众位婶婶却有些看不明白这发展了,怎么宗保的同窗会对太君这么亲昵呢?排风的表现一点也不像第一次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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